復活:Point Pelee National Park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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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於Point Pelee National Park)

 

(一)

2008年5月17日清晨,從蒙特利爾向西,經多倫多驅車1000公里,到達了Point Pelee National Park。該公園建於1918年,位於利明頓(Leamington)東南,西距溫莎市50公里,伊利湖西端。這個自然公園是加拿大的「南極」,因為她地處加拿大的最南端,緯度幾與美國加利弗尼亞北部平行。Point Pelee National Park是Lake Erie上的綠洲,南北長12公里,東西平均寬約5公里,這也是加拿大最小的國家自然公園。是帝王蝶(monarch butterfly)和各種侯鳥的樂園。

(二)

「我們是廢墟起飛的候鳥,尋找著自己的季節和草原」。這是我六年前的一句「名言」。對於泛神論者來說,萬物有靈的觀念將飛鳥視為一種精靈,但對於基督徒來說,萬物不過是神的指印,是以人為中心的信息使者而已。人從塵土起飛,又歸回塵土,這是人類的遷徙路線。在這樣的「宿命」裡,遠方或道路成為一種信仰,取代男人和女人,當這些偶像進入黃昏。這是東方的故事,直到海子在19年前發現:「遠方除了遙遠以外一無所有」。

(三)

正如神是從無中創造了萬有,在「一無所有」的絕地,信仰起飛。對於無神論者來說,不是信仰重生了人,而是人在絕地創造了信仰:人在廢墟中需要一種安慰,於是信仰應運而生。對於基督徒來說,上面的「理性」恰恰倒果為因——問題不在於苦難中產生了尋找安慰的需要,問題在於,為什麼人需要那樣的安慰。人是一個需要安慰者,這是一種普遍的、先驗的品質。我們在廢墟上哀哭,如同孩子傷痛於父親膝前。我們在死亡中憤怒,因為我們想當然地預定那神聖秩序創造者和維護者本該滿有恩慈。無論信還是不信,無論哭訴還是怨恨,我們擁有一個關於「親子關係」的「善意假定」:天父存在,神就是或「本該是」愛。

(四)

在這草長鶯飛、萬物復甦季節裡,死亡卻這樣絕對地統治著我們。這種統治在某些地方之所以是絕對的,乃是因為人類正在參與死亡的得勝。一方面,他人的死亡成了顯示某種偶像精神的契機,或者重演慈祥-感激涕零之劇,或者將哀悼轉為對他人的仇恨——幸災樂禍習性也預設了一種被幸災樂禍的緊張狀況或敵人意識,於是苦難儀式「加油」為「雄起」圖騰。另一方面,悲劇成了喜劇,某些他人的死亡成了某些生者的勝利。死亡竟然成好消息,成了GOOD NEWS,成了這世界的福音。然而在死亡中唯一的勝利者只有死亡,把死亡說成勝利是絕對的說謊。然而說謊成性的族類,偽善成癖的心靈,他們把撒但的勝利當成自己的勝利,和魔鬼一同慶祝魔鬼的勝利。面對死亡都說謊的人,就一直是死亡的奴僕,悔改無望,重生遙不可及。在那些精神勝利中,死亡又一次白白地得勝,而神的兒子又一次徒然死了。老人與海,我們欣賞著硬著頸項的老人,但老人畢竟死了。人靠自己戰勝死亡的任何意識形態,都是人民的鴉片。而這鴉片,就成為一代又一代災民和「孩子之死」的祭壇。

(五)

除了神的兒子,誰勝過了死亡?

神說,人子阿,這些骸骨能復活嗎?我說,主耶和華阿,你是知道的。因為只有神說:死人要復活。屍首要興起。睡在塵埃的阿,要醒起歌唱。因你的甘露好像菜蔬上的甘露,地也要交出死人來。因為是神叫我們多經歷重大急難的,必使我們復活。從地的深處救上來。 耶穌說,復活在我,生命也在我。信我的人,雖然死了,也必復活。 然而,神叫死人復活,你們為什麼看作不可信的呢? 基督已經從死裡復活,成為睡了之人初熟的果子。死既是因一人而來,死人復活也是因一人而來。在亞當裡眾人都死了。照樣,在基督裡眾人也都要復活。所以主說,你這睡著的人,當醒過來,從死裡復活,基督就要光照你了。

聽,那飛翔的使者在春天裡說,不要驚恐。你們尋找那釘十字架的拿撒勒人耶穌。他已經復活了,不在這裡。請看安放他的地方。

任不寐2008年05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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