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聖父聖子聖靈的名，阿門。今天的證道經文是約翰福音10:11-15，「11 我是好牧人，好牧人為羊捨命。12 若是雇工，不是牧人，羊也不是他自己的，他看見狼來，就撇下羊逃走。狼抓住羊，趕散了羊群。13 雇工逃走，因他是雇工，並不顧念羊。14 我是好牧人。我認識我的羊，我的羊也認識我。15 正如父認識我，我也認識父一樣。並且我為羊捨命」。感謝神的話語。「今天，是蒙特利爾華人基督教會最後一場主日證道」。各位，你先不要希奇。上個主日我們用很短的時間縱覽了約翰福音全書，並特別提到，耶穌傳道第三年的時候，外部攻擊轉向內部逼迫，祂開始直面死亡。今天這段經文進一步講到，從此，還有半年時間，耶穌開始走向十字架，與人的衝突愈演愈烈。同時，約翰福音從第十章開始，耶穌的講道開始長篇大論，信息量大，語速快；這是為了在各各他之前，將當告訴門徒的真理都講出來。我們過去三年，也是這樣與「殉道宿命」賽跑的。這三年很趕，因我要在他們人類消滅我和我們這小群之前，把該講的都講完。與人性賽跑，上個主日我們靠主大獲全勝。所有的結果，都比我想像的更好。因為按理性，我從未想過教會能堅守三年；我只是靠信心一個主日一個主日地前行。耶穌三年講道，石頭追打從拿撒勒一直到各各他；然後耶穌告訴門徒，他們要為福音被萬民恨惡。我若真是主的門徒，必走同樣的路。所以，蒙特利爾華人基督教會每一場主日證道都是最後一場，直到我在這座城市當跑的路跑盡了。但是感謝主，三年後的第一個主日，我們站在羅騰樹下。門徒跟隨主三年之後，奉差遣，往普天下去，去傳福音，讓萬國的人作主的門徒（馬太福音28:18-20）。所以接下來我的目標就是「地極使命」了（使徒行傳1:8）。我們要靠著這三年真理的裝備，開始逐漸轉向以傳福音為中心的禾場。今天是關於傳道使命的總動員。我們要藉著這段經文，來講論一下傳福音，尤其是向中國人傳福音需要領受的基本真理和要面對的主要問題：教會基地（who）、與主相認（what）和路上有狼（how）。願那復活的、又差遣我們往普天下去的主，與我們同去；將我們一切似是而非的自高之事一概攻破了，讓我們都順服基督，建成祂的聖殿。阿門。
11 我是好牧人，好牧人為羊捨命。14a我是好牧人，……15b並且我為羊捨命」
第一個問題，誰傳福音。神設立了傳福音的基地，就是教會；而教會的根基就是基督（馬太福音28:18-20；哥林多前書3:11；以弗所書2:20）。我們今天要重點討論一下教會這個福音基地。教會是福音的出發地（差傳），也是回歸地（帶人到教會接受牧養），又是後盾（為傳道人提供物質和精神支持）。教會之所以能發揮這樣的作用，是因為教會並只有教會存在牧人和羊的關係。在舊約中，牧人和羊的關係是上帝和以色列人的關係；在新約中，牧人和羊的關係，就是基督和教會的關係。牧養是差傳的基礎和歸宿。一方面，牧人尋找失喪的羊，所以耶穌說祂就是羊的門；另一方面，被尋找回來的羊要按真理餵養。牧人首先當然是指基督的；但同時，基督在教會設立牧者，在祂再來之前尋找和牧養羊群（約翰福音21：15-22）。羊至少有兩個特點。第一、失喪者和迷失者（耶利米書50:6、馬太福音10:6），因此需要神的尋找。第二、野獸的獵物和代罪者（代罪羔羊），因此需要代贖、牧養和保護。教會之所以重要，之所以是福音基地，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神在教會裡設立了祂所揀選的牧者，藉著施恩之具，就是宣講聖道和實施聖禮，與選民同在。這就是羅馬書10：14-15a所說的道理：「然而人未曾信他，怎能求他呢？未曾聽見他，怎能信他呢？沒有傳道的，怎能聽見呢？ 若沒有奉差遣，怎能傳道呢？」牧者有三個特點。第一他是蒙召奉差遣的，憑什麼你去問神（羅馬書11:29；哥林多前書12:28-29，以弗所書4:11）。第二、聖靈藉著牧者的講道臨到我們（馬太福音28:19-20；使徒行傳6:3+1，10:44；羅馬書1:5，10:14-15；，哥林多前書12:28；以弗所書3:7,6:20，歌羅西書1:5，4:3，提摩太前書2:7，提摩太后書1:11，4:2-5）。第三、牧者是需要順服和加倍敬奉的（哥林多前書16:16，提摩太前書5:17，希伯來書13:17）。
但人不承認自己是迷途的羔羊，因為我們相信我們自己裡面有神，或有尋找神的能力。這場驕傲與聖經關於人的啟示截然對立（羅馬書3:10-18）。中國人的認識論，即羊找草和非牧人找羊，從根本上威脅了教會這個福音基地。否認牧人和羊的關係，進而否認教會，構成了當代教會，特別是中國當代教會兩大醜聞。前者表現為以攻擊牧者為中心的教會內訌或羊吃人運動。後者就是以攻擊教會和離開教會為中心的教會虛無論。第一、羊吃人運動。每個人都靠自己尋找真理，這些羊之間就充滿著爭戰。而對自己的過度自信是和對牧者的不信任聯繫在一起的，這種毫無道理的驕傲使教會擁有了造反的文革精神。對牧者的不信任源於對聖經關於牧者蒙召奉差遣以及順服權柄這個啟示真理的無知（猶大書1:8-11）。牧者之間可以為真理爭辯（如在安提阿保羅之於彼得）；但平信徒和牧者的關係，聖經只規定了單方面的責備和彼此相愛的關係。當聖經說連乖僻的也要順服的時候，就排除了任何例外情況。耶穌為忍無可忍的平信徒開闢了和平離開、兩三個人奉主聚會的正路和新自由。第二、教會虛無論。教會虛無主義常常是教會內訌的副產品——主動撕咬，被迫離開，精神勝利。教會虛無主義也來自中國思想根深蒂固的佛教影響：我裡面相信了，就行了，為什麼去教會；教會是不重要的。其他人類組織的敗壞，讓中國人毫無道理地遷怒於一切組織，而教會無故被株連。同時，很多人把教會必有的屬靈爭戰，清高地看成是教會的嚴重問題。但牧羊人這幅圖畫，顯示了教會的重要性。首先，教會是神所設立的，必有神至高深邃的智慧在其中（馬太福音16:18；以弗所書3：9-10；20-21）。其次、舊約的以色列人，啟示錄連續七封教會書信和新約聖經中的所有教會書信一起，為馬太福音16:18作了見證。馬太福音16:18告訴我們教會是基督建造的，藉以與信徒同在，藉以勝過魔鬼。最後，基督是教會的頭（以弗所書5:23；歌羅西書1:18，24），教會是基督的身體（以弗所書1:23，4:12，5:29；歌羅西書1:24；哥林多前書12:27）。聖經又說，教會是基督用自己的血買來的（使徒行傳20:28），是基督的新娘（以弗所書5:25），是永生神的家，真理的柱石和根基（提摩太前書3:15）。因此，聖經明說，不可「藐視神的教會」（哥林多前書11:22）。
好牧人和羊的關係是「為羊捨命」。為羊必須捨命。亞伯被殺害，這預表著耶穌被世界消滅。耶穌的第一次來和第二次來，都證明這個世界的普世價值是邪惡必勝。耶穌第一次來被釘在十字架上。這是一個不能容忍善的世界，因為黑暗不接受光，黑暗掌權了（路加福音22:53）。所以耶穌的門徒在這世界上都走了殉道和為福音被逼迫、被萬人恨惡的道路。而沒有一間信基督的教會，在這世界上是永存的，絕大部分存在不會超過百年。約翰福音10：31-32告訴我們，猶太人又拿起石頭來要打耶穌，這是傳福音要遭遇的經常性處境。耶穌第二次來告訴我們，這個世界有自己的王，它實行統治，讓邪惡必勝；只有到耶穌再來的時候，人類才能進入新天新地。如果基督徒在世界上比彼拉多還成功和榮耀，天國的意義就不存在了；基督也無須再來。雖然我們祈禱「願你的國降臨」；但這不是說這世界能變成天國，而是要我們為最後降臨的國度作見證。但邪惡必勝在基督十字架上，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抵抗和超越。這兩方面的看見，讓我們預備傳道就是殉道這樣的心志，如羊進入狼群。一方面，，哥林多後書11:23-28才是傳道者的人生。若無必死之信念，你不要去傳福音。另一方面，面對邪惡必勝，我們絕非要過著消極、絕望持續的生活。恰恰相反，我們對世界的得勝採取屬天得勝的姿態：我根本不在乎你的勝利，同時，我們更加廣傳福音。這是主說的，「那時，人要把你們陷在患難裡，也要殺害你們。你們又要為我的名，被萬民恨惡」（馬太福音24:9）。這是保羅的見證：「我卻不以性命為念，也不看為寶貴，只要行完我的路程，成就我從主耶穌所領受的職事，證明神恩惠的福音「（使徒行傳20:24）。傳道需要一直持守這樣的心志：「無論得時不得時，務要傳道」（提摩太前書4:2）。我們因基督是這世界的光；我的國不在這世界上。
14 我是好牧人。我認識我的羊，我的羊也認識我。15a 正如父認識我，我也認識父一樣。
第二個問題，傳福音傳什麼。傳福音的目的是「我認識我的羊，我的羊也認識我」。相認（γινώσκω）也就是相愛，如同父子相愛。換言之，傳福音或帶人信主的目的與內容，就是讓人與神相認，或神與人在基督裡重新和好，如同父子團圓，如同浪子回家。傳福音有四個基本特點。第一、我認識我的羊。這是什麼意思呢？基督或神是傳福音的主動者和發起者，是神首先差遣使者去傳福音，是祂帶領我們認識祂。所以聖經才說，不是我們先認識神，而是神先認識我們；不是我們先愛神，而是神先愛了我們。這也進一步說明，教會的重要性。因為神藉著教會尋找羊群。第二、我的羊也認識我。聽道的人最後認信基督。這裡有一個非常重要的真理，「認識我」，這個「我」是並只能是基督，而不是任何別人，也不是傳道人。傳道人是誰、是什麼根本不重要。這也是福音書的作者不署名的原因之一。那些把自己的名字放在基督之上的人，不僅不明白傳道的真理，而且要為此付出演神不得而必有的慘重代價。第三、靠主的聲音彼此相認。約翰福音10：27，「我的羊聽我的聲音，我也認識他們，他們也跟著我」。這也是所謂信道是從聽道來的道理。你必須傳講聖經，這是人歸信唯一的道路。第四、必有人不聽主的聲音，教會特別是同工對此必須有所預備。常識是。多數人不信、不明白、生氣、離開和控告，「因為你們不是我的羊」（約翰福音10:26）。不信者的背影已經成為教會內訌最大試探。面對這種情況，真正的門徒首先要有平常之心；因為神的美意本是如此（約翰福音12:40；馬太福音11：25-26；參考使徒行傳7：54，57-58a；13:45，50；14:2，4-5，19；16：22-23；17:5-6，32；18:6；19：23-29；21:27-36；22:22-24；23:10-15；24:24-27；25:7；26:24-29；27:11；28:24-27）。其次，在這種試探中必須同心合意。考慮揀選蒙召和按立，總的原則上，恰恰證明傳道人對了，要加倍支持這樣的傳道人（使徒行傳16:40）；並為他因福音受到的惡人頂撞（希伯來書12:3）和逼迫讚美神，「因被算是配為這名受辱「（使徒行傳5:41，13:52）。所以，在我的侍奉生涯中，從未指著任何一個背影責備我的牧師和同工。我勸你們也傚法我。因為我深知，講道從來就不是為了討人喜歡的；而魔鬼和世人，常常利用不信者的脊背和church-shopper的留言拆毀教會，挑撥離間、布散分爭。
那麼神的聲音應該臨到哪些人呢？或者說，誰是傳福音的對象？當耶穌講「我的羊」的時候，我們實際上不知道誰是祂的羊，因此，我們只能往普天下去。換言之，福音要傳給所有的人，包括我們厭棄和恐懼的人。再換言之，福音具有普在性和相關性。一方面無處不在沒有禁區；另一方面，在每個人和每件事上密切相關。事實上，三年來，這是我們講道台的基本特點。神的話語在任何時候、任何地方都是有權柄的。這就是神的話語和人的道理的區別。所以聖經才說，宇宙萬物和人都是藉著神的話語創造和重生的；神的話語是我們腳前的燈路上的光；人活著不單靠食物，也靠神口所出的一切話；神讓萬事互相效力，叫愛神的人得益處；我往哪裡逃去躲避你的靈，我往哪裡逃去躲避你的面；神的聲音如大水的聲音，像雷鳴閃電；神的道查看人心，刺透骨髓……易言之，我們要在所有的領域尋找主的聲音，與主相認，順服基督。異教避世的觀念是我們最大的敵人，我們人為地限制了主的聲音臨在的領域。但是，你在哪裡為主的聲音設立禁區，你必然在哪裡掉進坑裡。做生意如此、談情說愛如此。具有霾國特色的主的聲音禁區，就是政治。關於講道台與政治的關係，我今天靠聖經的啟示申明三個基本原則。
原則一：以政治為目的的宗教都是邪教。聖經將之稱為希律的酵。無論是耶穌，還是祂的使徒，在任何地方傳道，對那裡的政治變革毫無興趣。不僅如此，聖經勸勉基督徒順服掌權者，這是為福音的緣故，更因為我們的國根本不在這世界上。
原則二：以政治為禁區的宗教都是異教。離開政治目的，但絕不意味著福音無權審判和涉足政治罪惡；更絕非意味著，福音不能將政治領域的罪人歸信基督。請大家思想，耶穌站在希律王和比拉多面前這是什麼意思？一方面，神的兒子站在世界的王面前，要將世人從他們的罪中拯救出來，把他們從世界的王（魔鬼）的奴役中解救出來。這不是政治行動，而是福音行動。另一方面，耶穌宣告，我才是萬王之王只是我的國根本不在這世界上。基督站在政治（掌權者與人民）面前，為將天國君臨天下。神從來沒有對政治掩面，不僅因為政治罪惡是罪的一部分，也因為世界的王恰恰是將政治變成敵基督的堡壘。罪藉著政治將基督釘在十字架上，藉著政治將保羅囚在監獄，將約翰困在拔摩，將傳教士棄絕在上川島上。莫斯科-北京-華盛頓結束冷戰之後，在當代形成了一個非基督化的「邪惡軸心」或當代普世價值。世上的冷戰結束了，人間與天國的冷戰拉開序幕。上帝和祂的教會從來從未無視政治及其敵基督的罪惡。詩篇2:1-6是舊約聖經明顯的見證，而教會剛剛成立的時候，基督徒指著當時的掌權者公開這樣認信：「25 你曾藉著聖靈，托你僕人我們祖宗大衛的口，說，外邦為什麼爭鬧，萬民為什麼謀算虛妄的事。26 世上的君王一齊起來，臣宰也聚集，要敵擋主，並主的受膏者。（或作基督）27 希律和本丟彼拉多，外邦人和以色列民，果然在這城裡聚集，要攻打你所膏的聖僕耶穌，（僕或作子）」（使徒行傳4:25-27）。最後門徒說：順從神，不順從人，是應當的（使徒行傳5:29）。接下來我們看見希律王死了，因為他不把榮耀歸給神。所以新約聖經清楚地教導：「19 並知道他向我們這信的人所顯的能力，是何等浩大，20 就是照他在基督身上，所運行的大能大力，使他從死裡復活，叫他在天上坐在自己的右邊，21 遠超過一切執政的，掌權的，有能的，主治的，和一切有名的。不但是今世的，連來世的也都超過了。22 又將萬有服在他的腳下，使他為教會作萬有之首。23 教會是他的身體，是那充滿萬有者所充滿的」（以弗所書1:17-21）；「既將一切執政的掌權的擄來，明顯給眾人看，就仗著十字架誇勝」（歌羅西書2:15），「4 我們爭戰的兵器，本不是屬血氣的，乃是在神面前有能力可以攻破堅固的營壘，5 將各樣的計謀，各樣攔阻人認識神的那些自高之事，一概攻破了，又將人所有的心意奪回，使他都順服基督」（哥林多後書10:5）。
冰島的掌權者啟程了，教會鴉雀無聲。希律王算什麼呢？希律王是什麼呢？「希律王下手苦害教會中幾個人」（使徒行傳21:1）；「希律不歸榮耀給神，所以主的使者立刻罰他。他被蟲所咬，氣就絕了。神的道日見興旺，越發廣傳」（使徒行傳12:24-25）。冰島的國土將被奪去，如同巴比倫人擄掠耶路撒冷。正因為如此，聖經讓我們看見站在法老面前的摩西和亞倫的，站在君王和人民面前的耶利米和阿摩斯以及約拿，站在亞略巴古與文化精英以及掌權者面前的保羅。教會必須英雄一般地屹立在政治面前，指證人的罪和蛇的惡，講論神的國和神的義。教會不是人性的小廟，避世修行的小國寡民，自娛自樂的世外桃源。神說你們去，你們往普天下去，讓萬國的人作我的門徒。在「你們要去」的路上，沒有禁區，沒有繞行，只有義無反顧，只有一往無前。但是今天，站在習近平和奧巴馬面前的教會在哪裡呢？更可悲的是，克里姆林宮還沒有說話，教會裡面就排山倒海地亂世冷箭了。如今很多基督徒就只剩下一種「存在的勇氣」了：英雄般地屹立在牧者面前。人類以及教會從來沒有軟弱無恥到這種地步，竟然以為神看不見他們的政治恐懼和假清高，反而用所謂屬靈的旗幟，為主的聲音在政治王國中設立了禁區。說穿了，他們無非是怕為主的十字架受逼迫，或者就出於愛國賊屢教不改的愚蠢。然而講道台無禁區，傳道人不避諱。會眾不要為講道台設立禁區。基督是我唯一的禁區。別的教會我不管，蒙特利爾華人基督教會講道台沒有禁區。沒有什麼我不能講的，沒有誰我不敢講的，因為我所信的主是萬王之王，萬主之主。「豈不知聖徒要審判世界嗎？若世界為你們所審，難道你們不配審判這最小的事嗎？」（哥林多前書6:2）
原則三：把政治引入教會管理都是吃教。義和團運動前期，拳匪的理論家們送給教會這樣一個稱號。我今天借用這個名詞，主要不是用來指神職人員「吃這碗飯」這種現象；而是指教會中那種的組織建構和以術代道的行為，而這類行為歸根結底是為了達到某種屬世的目的。對教會政治特別熱心的人，一定出於某種偶像崇拜（權力、金錢、虛榮）。第一，教會組織問題。教會僅僅是聖道和聖禮為雙元中心的牧羊之地和保羅西拉提摩太組成的宣教隊伍。除此以外，任何教會的政治雕琢都可能是畫蛇添足和自我捆綁。任何罪人的組織，都是罪的組織形式；強大的組織就是強大的罪。真理從來不是從同工來的，而是從啟示來的。無論你是「分權制衡」，還是「人民民主」，都會為教會提供豐富的內訌形式和機會。所以我們在創會之初就強調，我們只是要建立一個簡單的教會，教會的組織形式越是簡單越符合神的心意，正因為如此，聖經對教會具體組織未置一言。加爾文和倪柝聲代表兩個極端。改革宗炫耀說，長老制最符合真理；聚會所深沉著：弟兄平權不要牧師最符合聖經。這都是世俗小學。我這樣說不是否認教會需要建立同工隊伍。但是，任何形式的同工會必須注意兩個界限。一方面，講道台不是同工會的議題；另一方面，基督徒起來作同工侍奉，就是講道台的輔助性事務：唱詩、兒童、飲食、管理等等。一個教會的兒童主日學青黃不接畸重畸輕，「執事們」天天糾纏著講道台或想上台侍奉，這是你們霾國人「侍奉神」的特色嗎？「我要包容你別人不能包容的缺點」，這是霾國可能貢獻的最好的「同工」了。第二、人際關係和權術成為教會的經營智慧，結果必然內訌不斷。然而人際關係和內訌一直是中國人民的信仰和專業。「術」取代「道」是應對內訌的中醫療法，但同時，更為內訌提供了中國功夫。與此相關，我們必須警惕兩種常見的內鬥心理，第一種就是叛逆人格（挑戰一切權威）；第二種就是豪豬理論（遠香近臭）。作戰的方式無非就是毒眼（裝滿了梁木的看人挑刺之眼）和毒舌（他們的喉嚨是敞開的墳墓）。所以耶穌讓瞎眼得見，耶和華首先潔淨了以賽亞的嘴。感謝神，蒙特利爾華人基督教三年來沒有落入教會政治的泥潭，因此才能使福音更有效率地傳遍地極。
12 若是雇工，不是牧人，羊也不是他自己的，他看見狼來，就撇下羊逃走。狼抓住羊，趕散了羊群。13 雇工逃走，因他是雇工，並不顧念羊。
第三個問題，怎樣傳福音。傳福音是對世界的一場爭戰，或者說，是基督的軍隊和魔鬼的權勢在爭奪人的生命。因此，傳福音必然要遭遇抵抗和反擊。這就是狼來了。傳福音者必須認識狼來的現實，熟悉狼的戰略，以及掌握應對狼的能力。狼攻擊福音最主要的方式就是攪擾、癱瘓和拆毀福音基地，就是教會。而牧者，首當其衝。但是，正如我們不能將責任完全歸給蛇一樣，我們必須看見夏娃和亞當自己的責任；或者說，教會責任。對福音的危險是亞當和蛇聯合起來的事業。所以首先我們要看教會自己的責任。教會對福音最大的責任或罪責，就是她對福音的不負責任。而教會最大的不負責任，就是把牧者和羊的關係，變成雇工和僱主的關係。一方面，牧者成了職業傳道人，侍奉上帝變成了侍奉瑪門。另一方面，會眾認為教會一切的事都是你牧者的事。這樣的會眾不僅對牧者只講律法不講福音；而且，將自己對教會做的任何一點善工，都視為是對牧者的人情，是對上帝的超額奉獻。當然，這個責任就是牧者的責任。牧者在教會所有問題上要承擔首要責任和主要責任。今天所謂的「全職傳道人」或「神職人員」，從教牧真理上就偏離了，結果使教會成為社會的一部分。「職」從根本上說，就是僱傭關係。換言之，教會會眾和牧者之間被按世界的原則，確立為一種雇工關係。宗派組織和神學院將這種職業化賦予了專業化的特徵。我們不想走極端，完全否定真理裝備的必要性。但是，我們必須遠離另外一個極端，就是把牧者的合法性建基於會眾和牧者的僱傭關係，而不是牧者與基督的蒙召和僕人關係。這個區別是極端重要的。一方面，會眾根本沒有權利以僱主的身份，以個人好惡的理由攻擊和驅趕牧者，並對講道台指手畫腳。另一方面，牧者根本沒有權利以僱傭關係為借口，以金錢標準和牧眾關係為理由放棄自己的侍奉。牧者你可以被棄絕，但你不能棄絕。而且，你必然被棄絕，而且，你必然不能棄絕。雇工關係實際上賦予了會眾的濫權和牧者的不負責任。因為雙方侍奉的都是瑪門和老我。對會眾的試探是：我出錢了，你必須按我喜歡的方式講。對牧者的試探是：有錢，我在；不高興，翻臉；狼來了，逃之夭夭。
魔鬼起初就是撒謊的，他說沒有狼。然而整卷聖經都告訴我們，有狼，有屬靈的爭戰。最早的狼，就是伊甸園外潛伏著的那條蛇。在後現代社會，假師傅和他的教會有一個共同的特點：不承認有狼、不允許說狼、誰說狼誰就在被看成是狼、並對說狼的人採取狼一樣的攻擊。你要問我何為純正的福音，那提醒教會小心有狼的就是。否認狼的存在，就是狼狽為奸。所以神說：「他們輕輕忽忽地醫治我百姓的損傷，說，平安了。平安了。其實沒有平安」（耶利米書6:14，參考以西結書13:10）。假清高是屬靈瞎眼的，自己看不見狼來了，就任憑牧者孤軍奮戰，並攻擊牧者的屬靈爭戰。事實上，狼恰恰是藉著這種攻擊更瘋狂地捲土重來。由於人性的罪，無論是反目成仇還是遠香近臭，假基督徒總是選擇站在狼的一邊。另一方面，一遇到狼來了，假牧者最後的選擇就是逃走。我們也看得見，趕走牧師和牧師落荒而逃，是當代教會獻祭給魔鬼的醜聞之一。但牧者扔下會眾出逃，為神所憤怒，這是以西結書34章以及撒迦利亞書11章特別清楚的啟示。一般來說，狼攻擊教會首先必然是攻擊牧者，這個道理我們講過多次，打擊牧人，羊就分散了。但狼無論以什麼樣的高調和偽裝進攻教會，最後的目的和結果都是：「狼抓住羊，趕散了羊群。」失去牧者的教會，一定是羊群四散，成為各樣野獸的食物。正因為如此，神將牧眾之間的關係確立為牧養的關係，用基督的奴僕取代了教會的僱員。同時，神將教會的金錢稱為奉獻，不僅用於無條件支持傳道的事工，也從根本上奪取了瑪門對會眾的試探。這個祝福是什麼呢？無論如何，你必須堅持到底。
然而，如何對付狼呢？首先是認識它，然後勝過它。約翰福音這段經文所說的狼有更清楚的指向，就是約翰福音10:1所說的賊和強盜：「我實實在在地告訴你們，人進羊圈，不從門進去，倒從別處爬進去，那人就是賊，就是強盜」。門徒也不太明白這個比喻，「7 所以耶穌又對他們說，我實實在在地告訴你們，我就是羊的門，8 凡在我以先來的，都是賊，是強盜。羊卻不聽他們9 我就是門。凡從我進來的，必然得救，並且出入得草吃。10 盜賊來，無非要偷竊，殺害，毀壞。我來了，是要叫羊（或作人）得生命，並且得的更豐盛」（約翰福音10:7-10）。一方面，耶穌是唯一的道路，通往上帝和國度的唯一的道路。任何不在基督裡帶領羊群的牧者或神學，都是強盜。這實際上明顯地指向了各種異教，因為所有異教都試圖繞開基督這唯一的門，將人帶入神的國。異教及其風俗就是影響教會的狼。這個狼共同的的特徵就是「偷竊，殺害，毀壞」：自以為神、看人吃人，拆毀教會以便阻止福音（馬可福音13:14）。異教文化藉著看人不看基督，主張行為稱義，反對因信稱義。這種習性一定能成功毀掉傳福音的事業。蛇試探亞當和夏娃，首先讓他們看自己，結果是彼此相看或彼此論斷。以色列人在曠野最大的敗壞，就是會眾之間以及會眾和領袖之間互相抱怨。聖經說仰望基督，省察自己；異教說，仰望基督，省察別人。異教無神或無真神，只能看人；看人的結果就是那人不是神，然後吃掉。這也是弟兄會的悲劇：一方面看弟兄不斷失望，另一方面看我的（否定教會及其傳統），從未平安。看人成癮，九死一生，看誰誰死，誰看誰死。正因為如此，耶穌嚴厲禁止了彼得看約翰。聖經一方面禁止在教會裡傳異教（提摩太前書1:3，6:3，歌羅西書2:18）；另一方面，提醒了會眾不要被異教之風搖動（以弗所書4:14）。保羅也曾這樣警告會眾（使徒行傳20：29-34）。今天我願意把話說的徹底一點：看人必然拆毀教會，破壞傳道；凡是將人（無論是牧者還是會眾）為話語中心的教會，一定無力傳道。因此，不看基督指著教會中人攻擊教會的外邦人，是狼；凡在教會裡不看基督看人的，是狼。但基督徒要學習與狼共舞的能力，這狼就在我們面前逃走了。
最後讓我們讀一下約翰福音10:16，「我另外有羊，不是這圈裡的。我必須領他們來，他們也要聽我的聲音。並且要合成一群，歸一個牧人了」。首先，這節經文是預告基督的福音將從猶太人臨到外邦人，因為祂是全世界的救主。其次，在某種意義上，這是耶穌繼續在解釋好牧人的特點，或者說，牧人與雇工的區別。雇工是只看見眼皮底下這片牧場，這種局限根植於僱傭的觀念。但牧人必須有國度的胸懷，這也是馬太福音18:12-14和路加福音15:4-7共同見證的。每一間教會必須有普世性的目光，每一個牧人，要有國度的責任（馬可福音16：！5，馬太福音28:18-20，使徒行傳1:8）。我們生活在一個魔鬼掌權的世界裡，我們身邊或外面的世界裡，每一天都發生著罪人靈魂歸入魔鬼的悲劇。因此，我們需要靠著聖經清清楚楚認識到這國度的異象，時刻記得，「我另外有羊，不是這圈裡的。我必須領他們來」。當然我們不應該走另外的極端，以至於用傳福音取代了教會，這就是500年來熊瞎子掰苞米的傳教歷史。一方面，我們要堅固安提阿；另一方面，我們要差遣保羅、馬可和巴拿巴，差遣保羅、西拉和提摩太出去，將基督分享給更多的人。讓我們感謝神，由於有了互相聯網，神卸去了傳道人很多勞苦，使我們在這末世，可以更有效率地找回「另外的羊」；同時，又能超越不斷丟失基地的歷史悲劇。這三年來，我們在基督裡的勞苦不是徒然的，三年來100餘人洗禮，有三分之一回家的羊是我們教會之外的，遍及世界各處。而這還僅僅是我知道的。也但願每一位基督徒有這樣的理性：你自己站到彼拉多和萬國的人面前，不如支持傳道人前往。也恰恰是靠著這樣國度的胸懷，在這邪惡必勝的世界裡，我們勝利地活著，並與更多的人分享我們的盼望。願我們一同看見，那正義必勝的天國，因為這國度的擴張，漸漸臨近了我們。阿門。
任不寐，2013年4月1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