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世記第十五課:命運共同體的覆沒(10-11)

奉聖父聖子聖靈的名,阿門。今天的證道經文是創世記10-11章:

1挪亞的兒子閃,含,雅弗的後代,記在下面。洪水以後,他們都生了兒子。2雅弗的兒子是歌篾,瑪各,瑪代,雅完,土巴,米設,提拉。3歌篾的兒子是亞實基拿,利法,陀迦瑪。4雅完的兒子是以利沙,他施,基提,多單。5這些人的後裔,將各國的地土,海島,分開居住,各隨各的方言,宗族立國。

6含的兒子是古實,麥西,弗,迦南。7古實的兒子是西巴,哈腓拉,撒弗他,拉瑪,撒弗提迦。拉瑪的兒子是示巴,底但。8古實又生寧錄,他為世上英雄之首。9他在耶和華面前是個英勇的獵戶,所以俗語說,像寧錄在耶和華面前是個英勇的獵戶。10他國的起頭是巴別,以力,亞甲,甲尼,都在示拿地。11他從那地出來往亞述去,建造尼尼微,利河伯,迦拉,12和尼尼微,迦拉中間的利鮮,這就是那大城。13麥西生路低人,亞拿米人,利哈比人,拿弗土希人,14帕斯魯細人,迦斯路希人,迦斐托人。從迦斐托出來的有非利士人。15迦南生長子西頓,又生赫16和耶布斯人,亞摩利人,革迦撒人,17希未人,亞基人,西尼人,18亞瓦底人,洗瑪利人,哈馬人,後來迦南的諸族分散了。19迦南的境界是從西頓向基拉耳的路上,直到迦薩,又向所多瑪,蛾摩拉,押瑪,洗扁的路上,直到拉沙。20這就是含的後裔,各隨他們的宗族,方言,所住的地土,邦國。

21雅弗的哥哥閃,是希伯子孫之祖,他也生了兒子。22閃的兒子是以攔,亞述,亞法撒,路德,亞蘭。23亞蘭的兒子是烏斯,戶勒,基帖,瑪施。24亞法撒生沙拉。沙拉生希伯。25希伯生了兩個兒子,一個名叫法勒(法勒就是分的意思),因為那時人就分地居住。法勒的兄弟名叫約坍。26約坍生亞摩答,沙列,哈薩瑪非,耶拉,27哈多蘭,烏薩,德拉,28俄巴路,亞比瑪利,示巴,29阿斐,哈腓拉,約巴,這都是約坍的兒子。30他們所住的地方,是從米沙直到西發東邊的山。31這就是閃的子孫,各隨他們的宗族,方言,所住的地土,邦國。32這些都是挪亞三個兒子的宗族,各隨他們的支派立國。洪水以後,他們在地上分為邦國。

1那時,天下人的口音,言語,都是一樣。2他們往東邊遷移的時候,在示拿地遇見一片平原,就住在那裡。3他們彼此商量說,來吧,我們要作磚,把磚燒透了。他們就拿磚當石頭,又拿石漆當灰泥。4他們說,來吧,我們要建造一座城和一座塔,塔頂通天,為要傳揚我們的名,免得我們分散在全地上。5耶和華降臨,要看看世人所建造的城和塔。6耶和華說,看哪,他們成為一樣的人民,都是一樣的言語,如今既作起這事來,以後他們所要作的事就沒有不成就的了。7我們下去,在那裡變亂他們的口音,使他們的言語彼此不通。8於是,耶和華使他們從那裡分散在全地上。他們就停工,不造那城了。9因為耶和華在那裡變亂天下人的言語,使眾人分散在全地上,所以那城名叫巴別(就是變亂的意思)。

10閃的後代記在下面。洪水以後二年,閃一百歲生了亞法撒。11閃生亞法撒之後,又活了五百年,並且生兒養女。12亞法撒活到三十五歲,生了沙拉。13亞法撒生沙拉之後,又活了四百零三年,並且生兒養女。14沙拉活到三十歲,生了希伯。15沙拉生希伯之後又活了四百零三年,並且生兒養女。16希伯活到三十四歲,生了法勒。17希伯生法勒之後,又活了四百三十年,並且生兒養女。18法勒活到三十歲,生了拉吳。19法勒生拉吳之後,又活了二百零九年,並且生兒養女。20拉吳活到三十二歲,生了西鹿。21拉吳生西鹿之後,又活了二百零七年,並且生兒養女。22西鹿活到三十歲,生了拿鶴。23西鹿生拿鶴之後,又活了二百年,並且生兒養女。24拿鶴活到二十九歲,生了他拉。25拿鶴生他拉之後,又活了一百一十九年,並且生兒養女。26他拉活到七十歲,生了亞伯蘭,拿鶴,哈蘭。27他拉的後代,記在下面,他拉生亞伯蘭,拿鶴,哈蘭。哈蘭生羅得。28哈蘭死在他的本地迦勒底的吾珥,在他父親他拉之先。29亞伯蘭,拿鶴各娶了妻。亞伯蘭的妻子名叫撒萊。拿鶴的妻子名叫密迦,是哈蘭的女兒。哈蘭是密迦和亦迦的父親。30撒萊不生育,沒有孩子。31他拉帶著他兒子,亞伯蘭和他孫子,哈蘭的兒子羅得,並他兒婦亞伯蘭的妻子撒萊,出了迦勒底的吾珥,要往迦南地去。他們走到哈蘭,就住在那裡。32他拉共活了二百零五歲,就死在哈蘭。

感謝神的話語。創世記第10章歷來被命名為the table of nations。這裡記載的天下列國主要分佈區域以迦南地為中心:東起伊朗高原,西到地中海眾海島;北起高加索和俄羅斯平原,南到阿拉伯和非洲。其中雅弗主要分佈在西北;含族佔據兩河、尼羅河及約旦河流域及紅海之濱;閃族則分佈東南沙漠和東部高原及西北的高山荒漠地帶。含佔據了文明的中心,而雅弗和閃在邊緣。含是世界之王。創世記10章之70列國(雅弗:14;含30;閃:26);可與耶穌70門徒平行(另參創世記46:27;出埃及記1:5,24:9;民數記11:24;申命記10:22;士師記8:30;列王記下10:1;以西結書8:11)。

創世記10-11章可以根據創世記9:26-27進行交叉結構:「26又說,耶和華閃的神,是應當稱頌的,願迦南作閃的奴僕。27願神使雅弗擴張,使他住在閃的帳棚裡,又願迦南作他的奴僕」。雅弗和閃是挪亞祝福的種族;含是被咒詛的種族;閃的神是被稱頌的。一、雅弗後裔(10:1-5);二、含的後裔(10:6-20);三、希伯來人(10:21-32);四、含的後裔(1-9);五、閃的家譜(10-32)。其中一與五呼應,是遮蓋挪亞的雅弗與閃;二與四呼應,是被咒詛的含,相同的關鍵詞是示拿的巴別。中間信心是閃的後裔,關鍵詞是希伯來人,以及法勒(分別為聖)。希伯(עֵבֶר)這個概念在舊約中出現了15次,除了主要出現在創世記和歷代志的閃族家譜中以外,特別重要的信息在民數記24:23-24,「巴蘭又題起詩歌說,哀哉。神行這事,誰能得活,24必有人乘船從基提界而來,苦害亞述,苦害希伯。他也必至沉淪」。我們可以說,先知巴蘭的預言是指基督在羅馬帝國權勢下釘十字架的。而創世記10:21特別強調「雅弗的哥哥閃,是希伯子孫之祖,他也生了兒子」——閃和希伯的後裔或子孫最終是指向耶穌的。耶穌不僅是人,也是神。所以挪亞說「耶和華閃的神是應當稱頌的」。在舊約聖經中,希伯來人(עִבְרִי)這個概念,多數是用來見證「希伯來人的神」的:The LORD God of the Hebrews(出埃及記3:18,5:3,7:16,9:1,9:13,10:3)。同時,希伯和希伯來人都指向這樣的概念:從那邊出來,或者出埃及,或者出巴比倫,或者出世界進入天國。而這正是耶穌要在地上完成的救恩計劃:「30忽然有摩西以利亞兩個人,同耶穌說話。31他們在榮光裡顯現,談論耶穌去世的事(ἔξοδος),就是他在耶路撒冷將要成的事」(路加福音9:30-31)。

這也是每一位基督徒重生的歷史:「1你們死在過犯罪惡之中,他叫你們活過來,2那時你們在其中行事為人隨從今世的風俗,順服空中掌權者的首領,就是現今在悖逆之子心中運行的邪靈。3我們從前也都在他們中間,放縱肉體的私慾,隨著肉體和心中所喜好的去行,本為可怒之子,和別人一樣。4然而神既有豐富的憐憫。因他愛我們的大愛,5當我們死在過犯中的時候,便叫我們與基督一同活過來。(你們得救是本乎恩)6他又叫我們與基督耶穌一同復活,一同坐在天上,7要將他極豐富的恩典,就是他在基督耶穌裡向我們所施的恩慈,顯明給後來的世代看」(以弗所書2:1-7)。阿門。

一、雅弗後裔(2-20)

2雅弗的兒子是歌篾,瑪各,瑪代,雅完,土巴,米設,提拉。

3歌篾的兒子是亞實基拿,利法,陀迦瑪。4雅完的兒子是以利沙,他施,基提,多單。

5這些人的後裔,將各國的地土,海島,分開居住,各隨各的方言,宗族立國。

創世記10:1與創世記10:29是首尾呼應的:「1挪亞的兒子閃,含,雅弗的後代,記在下面。洪水以後,他們都生了兒子」;「32這些都是挪亞三個兒子的宗族,各隨他們的支派立國。洪水以後,他們在地上分為邦國」。這其中的信息可以平行使徒行傳17:26,「他從一本造出萬族的人,(本有古卷作血脈),住在全地上,並且預先定准他們的年限,和所住的疆界」。另外,在10:2-20中,含的家譜比雅弗的家譜記載的更為充分,這似乎是為了顯示,在神學上,至少在以色列歷史上,含族將扮演更為重要的角色。但縱觀整卷聖經,雅弗後裔將在新約中與基督的使徒保羅一行反覆遭遇(研究雅弗家譜特別需要對照使徒行傳),而含族更多是舊約以色列人的鄰居或仇敵。

在屬靈的意義上也可以這樣說,舊約以色列人消滅了含族,奪回迦南;而新約聖經,上帝用福音歸正了雅弗的後裔。

我們先認識一下5節中說的方言:לָשׁוֹן,tongue,language;wedge, bay of sea。這個概念在第10章出現了3次(5,20,31;另參出埃及記4:10)。而11:1中的「口音」(שָׂפָה)、「言語」(דָּבָר)用的都不是這個詞;因此我們有理由調整一些以往的說法:創世記11章是創世記10章的倒敘。至少在巴別塔被拆毀之前,人類基本上都集中在「新月沃地」;並沒有後來發生的大分散。或者,「免得我們分散在全地上」(11:4),強調是:免得我們失去聯繫與互相隔離——雖然當時人們已經分開居住了。實際上那時候的人類需要一個「政治文化中心」。另外一種可能,本來人類各分方言宗族地土居住,但在寧錄帝國時期,人類被強制統一了;巴別塔之後人類再度分散,全球化解體。

1、雅弗七子

雅弗有7個兒子和7個孫子。大致可以稱之為印歐種族(Indo-European)。就此可參考這個詞條:印歐語系(Indo-European languages),是世界上分佈最廣泛的語系之一。歐洲、美洲、南亞和大洋洲的大部分國家都採用印歐語系的語言作為母語或官方語言。印歐語系包括約443種(SIL統計)語言和方言,使用人數大約有20億。「願神使雅弗擴張」,挪亞的預言是千真萬確的。我們先努力辨認雅弗7子可能包含的意義。

第一、歌篾,גֹּמֶר,Gomer,complete。動詞גָּמַר的意思是:to end, come to an end, complete, cease;斷絕、成全、廢棄(詩篇7:9等)。一般認為歌篾位於高加索山脈-黑海一帶,那裡可能是人類進一步遷徙的一個營地(以西結書38:6)。也可以參考「高加索人種」這個概念。另外,何西阿娶了滴拉音的女兒歌篾(何西阿書1:3);可能是隱喻。

第二、瑪各,מָגוֹג,Magog,land of Gog。其中גּוֹג的基本含義是山。他們可能位於更北的地區,如俄羅斯的亞洲部分;另有學者認為在安那托利亞(小亞細亞)。以西結書也提到他們:「人子阿,你要面向瑪各地的歌革,就是羅施,米設,土巴的王發預言攻擊他」(以西結書38:2;另參39:1-6)。值得一提的是,מָג也是東方博士的字根。

第三、瑪代,מָדַי,Media,Medes or Madai;middle land。瑪代在舊約中出現的頻率較高(列王記下17:6,18:11;以斯帖記 1:3,1:14,1:18,1:19,10:2;以賽亞書13:17,21:2;耶利米書25:25,51:11,51:28;但以理書8:20,9:1)。另參使徒行傳2:9,「我們帕提亞人,瑪代人,以攔人,和住在米所波大米,猶太,加帕多家,本都,亞西亞」。瑪代位於帕提亞(帕提亞王國,安息帝國)之南,伊朗之北,兩河之東。

第四、雅完,יָוָן,Javan,Ionia,Greece。即愛奧尼亞人(小亞細亞西部),希臘人(以賽亞書66:19;以西結書27:13,27:19;但以理書8:21,10:20,11:2;撒迦利亞9:13)。愛奧尼亞(伊奧尼亞,Ἰωνία 或 Ἰωνίη,土耳其語:İyonya)文明是希臘文明的母體。伊奧尼亞重要的城市有以弗所、米利都和伊茲密爾(士每拿,Smyrna)。這些城市靠結盟為伊奧尼亞聯盟。主前6-5世紀在伊奧尼亞出現了泰勒斯、阿那克西曼德和赫拉克利特等重要的哲學家。這是哲學的起源。實際上啟示錄的七間教會基本上分佈在愛奧尼亞文明的腹地。

第五、土巴,תֻּבַל,Tubal,thou shall be brought(以賽亞書66:19;以西結書27:13,32:26,38:2-3,39:1)。土八該隱中有這個字根。一般認為他們位於小亞細亞東部,我們知道那裡有被稱為基督教發源地的安提阿。

第六、米設,מֶשֶׁךְ,Mesech,Meshech;drawing out。這個名字的發言類似「莫斯科」。也是北方國家。不過楔形文字資料都將土巴和米設定位在小亞細亞中東部,如弗呂家、基利家(首都是大數;參使徒行傳2:10,6:9,15:23,15:41,16:6,18:23,21:39,22:3,23:34,27:5;加拉太書1:21)。這裡後來出生了保羅和提摩太等一代傳道人。

第七、提拉,תִּירָס,Tiras,desire。聖經沒有另外提到這個名字。猶太人認為這也是一個北方國家;也有人認為他們在愛琴海一代,後來這個種族建立了推羅城(צֹר,Tyre or Tyrus)。實際上推羅與提拉的發音極其相似。

2、雅弗七孫

雅弗的7個孫子分兩組。首先是歌篾三子;其次是雅完四子。這七個種族基本位於以色列的西方和北方;而且在極北和遠西——神祝福的種族不一定都住在新月沃地(像羅得移居的所多瑪),而是要他們經歷黑雲-彩虹的功課。

第一、亞實基拿,אַשְׁכְּנַז,Ashkenaz,a man as sprinkled: fire as scattered(耶利米書51:27)。雅弗和含的後裔貌似多是「獵戰民族」和商人。一般認為他們居住在俄羅斯南部,黑海和裡海之間。有人認為他們是西古提人,塞族人(Σκύθης,Scythians,歌羅西書3:11)。中世紀猶太人用之稱德國人。他們大致代表了縱橫歐亞草原上的「北方蠻族」。

第二、利法,רִיפַת,Riphath,spoken。歷代志上1:6稱之為低法。有人認為他們位於小亞細亞北部,在黑海和庇推尼之間(使徒行傳16:7;彼得前書1:1)。

第三、陀迦瑪,תֹּגַרְמָה,Togarmah,thou wilt break her。可能位於小亞細亞東北部(加帕多家一帶;使徒行傳2:9,彼得前書1:1)。以西結書27:14,「陀迦瑪族用馬和戰馬並騾子兌換你的貨物」;以西結書38:6,「歌篾人和他的軍隊,北方極處的陀迦瑪族和他的軍隊,這許多國的民都同著你」。

第四、以利沙,אֱלִישָׁה,Elishah,God of the coming (one)。神的名字終於出現在雅弗後裔中了;先知以利沙這寫作אֱלִישָׁע。以西結書27:7,「你的篷帆是用埃及繡花細麻布作的,可以作你的大旗。你的涼棚是用以利沙島的藍色,紫色布作的」。一般認為他們佔據了地中海及其沿岸的島嶼,特別是以塞浦路斯或克里特為中心。有人認為以利沙是克里特島上的一座城市。當然,這個名字也可能表明希臘神話的誕生。

第五、他施,תַּרְשִׁישׁ,Tarshish,Tharshish;yellow jasper。可能在今天的西班牙,或意大利半島;也有人認為是保羅的家鄉大數。更有人認為是北非的迦太基。他施是舊約中常見的名字(列王記上10:22,22:48;歷代志下9:21,20:36;歷代志下20:37;詩篇48:7,72:10,112:9;以賽亞書2:16,23:1,23:6,23:10,23:14,60:9,66:19;耶利米書10:9;以西結書27:12,27:25,38:13;約拿書1:3,4:2)。

第六、基提,כִּתִּים,Chittim or Kittim,bruisers(民數記24:24;以賽亞書23:1,23:12;耶利米書2:10;以西結書27:6;但以理書11:30)。一般認為即今天的塞浦路斯(居比路)島或其東南部的一座城市。這是保羅和提摩太的福音重地。

第七、多單,דֹּדָנִים,Dodanim,Rodanim,leaders。有人認為是地中海中的羅得島(Rodhos,羅底)及鄰近小島。羅得島及其周圍地區。使徒行傳21:1,「我們離別了眾人,就開船一直行到哥士。第二天到了羅底,從那裡到帕大喇」。

二、含的後裔(6-20)

6含的兒子是古實,麥西,弗,迦南。

7古實的兒子是西巴,哈腓拉,撒弗他,拉瑪,撒弗提迦。拉瑪的兒子是示巴,底但。8古實又生寧錄,他為世上英雄之首。9他在耶和華面前是個英勇的獵戶,所以俗語說,像寧錄在耶和華面前是個英勇的獵戶。10他國的起頭是巴別,以力,亞甲,甲尼,都在示拿地。11他從那地出來往亞述去,建造尼尼微,利河伯,迦拉,12和尼尼微,迦拉中間的利鮮,這就是那大城。

13麥西生路低人,亞拿米人,利哈比人,拿弗土希人,14帕斯魯細人,迦斯路希人,迦斐托人。從迦斐托出來的有非利士人。

15迦南生長子西頓,又生赫16和耶布斯人,亞摩利人,革迦撒人,17希未人,亞基人,西尼人,18亞瓦底人,洗瑪利人,哈馬人,後來迦南的諸族分散了。19迦南的境界是從西頓向基拉耳的路上,直到迦薩,又向所多瑪,蛾摩拉,押瑪,洗扁的路上,直到拉沙。

20這就是含的後裔,各隨他們的宗族,方言,所住的地土,邦國。

首先注意6與20之間的首尾呼應:「6含的兒子是古實,麥西,弗,迦南」;「20這就是含的後裔,各隨他們的宗族,方言,所住的地土,邦國」。接下來是記載含三個兒子的後裔。含有4個兒子,「弗」的後裔沒有在這裡進一步介紹פּוּט,Phut,Put;a bow。一般認為這個種族「旅居」非洲北方,大致就是今天的利比亞(呂彼亞;耶利米書46:9;以西結書27:10,30:5,38:5;那鴻書3:9)。也稱「雜族」人。含的四子從南向北依次分佈在:南部非洲(古實)、東北非洲(麥西即埃及)、西北非洲(弗)和迦南地;而寧錄佔據新月沃地。含族中重點著墨的對象是寧錄及其所建的大城,其中的巴別不僅鋪墊了巴別塔的敘事,而且將巴比倫這個與耶路撒冷對立的神學現象,第一次帶進我們的視野。如果說地中海文明是雅弗的文明;那麼古埃及文明和蘇美爾文明都是含族的文明。

1、古實(7-12)

7古實的兒子是西巴,哈腓拉,撒弗他,拉瑪,撒弗提迦。

拉瑪的兒子是示巴,底但。

8古實又生寧錄,他為世上英雄之首。9他在耶和華面前是個英勇的獵戶,所以俗語說,像寧錄在耶和華面前是個英勇的獵戶。10他國的起頭是巴別,以力,亞甲,甲尼,都在示拿地。11他從那地出來往亞述去,建造尼尼微,利河伯,迦拉,12和尼尼微,迦拉中間的利鮮,這就是那大城。

古實應該是含的長子。古實:כּוּשׁ,Cush,black(2:13)。我們只能認為,古實就是黑人。大致是以埃塞俄比亞(Ethiopia)為文化中心的南部非洲或所謂的上埃及。古實共有六子,基本佔據了非洲、阿拉伯半島和兩河領域的腹地。

第一、西巴。סְבָא,Seba,drink thou。可能位於伊索比亞(詩篇72:10;以賽亞書43:3)。

第二、哈腓拉,חֲוִילָה,Havilah,circle,sandy。很多地方以此命名(創世記2:11,25:18;撒母耳記上15:7等)。這裡的哈腓拉或在阿拉伯半島。

第三、撒弗他,סַבְתָּא,Sabta or Sabtah;striking。可能在阿拉伯半島南部,今天亞丁灣附近,或者Astaboras,或者Sabota(哈得拉姆Hadramaut的首都)。

第四、拉瑪,רַעְמָה,Raamah,horse』s mane。或在也門北部。以西結書27:22,「示巴和拉瑪的商人與你交易,他們用各類上好的香料,各類的寶石,和黃金兌換你的貨物」。古實的第三代人只記載了「拉瑪的兒子是示巴,底但」。示巴:שְׁבָא,Sheba,seven,an oath。著名的示巴女王出於這個種族。不過有學者認為這裡的示巴在阿拉伯;而非在上埃及。底但:Dedan,low country。基土拉的一位後裔同名。底但被認為就在今天的Al-Alula:Al-ʿUla (also Al Ola, Arabic العلا al-ʿulā; Also Dedan), is a city some 110 km southwest of Tayma (300 km north of Medina) in north-western Saudi Arabia. Al-『Ula was historically located on the Incense route。

第五、撒弗提迦:סַבְתְּכָא,Sabtecha,striking。約主前700年,努比亞有一位王子叫撒弗提迦。

以上部族都集中在非洲和阿拉伯半島沿海;下面轉向兩河流域或美索不達米。很有可能,古實所生的寧錄,從非洲和阿拉伯半島啟程,征服了兩河流域;而主要的征服對像應該是閃族。或因寧錄戰爭的緣故,閃族和雅弗族遠遁他鄉。這一幕在歷史中不斷重現。

2、寧錄

第六、寧錄。這是含族中的偉人。古實又生寧錄:וְכוּשׁ יָלַד אֶת־נִמְרֹד,And Cush begat Nimrod。這是要強調寧錄的與眾不同。נִמְרֹד,Nimrod,rebellion,the valiant。這個名字也可以這樣翻譯:We shall rebel。這個名字打開了就是共產單宣言和國際歌。另外一種解釋,就是這個名字與假神馬爾杜克(מְרֹדַךְ,Marduk)及獵戰之神尼努爾塔(Ninurta)相關,它是巴比倫的主神或戰神,馬爾杜克基本圖騰就是蛇或龍(怒蛇,啟示錄12:9-17);而尼努爾塔的圖騰是一隻有翅膀的獅子(彼得前書5:8)。也有學者認定寧錄就是薩爾貢一世或吉爾伽美什(Gilgamesh)等。

聖經特別描述了寧錄是何許人:הוּא הֵחֵל לִֽהְיֹות גִּבֹּר בָּאָֽרֶץ,he began to be a mighty one in the earth;他為世上英雄之首;他靠褻瀆成為當時世界的偉人或暴君。這裡翻作英雄的名詞גִּבּוֹר即大洪水前與偉人並列的強人(strong man, brave man, mighty man;6:4)。這句話的意思應該是當時寧錄是全世界最有權力的人,或一級戰犯或世界首富(撒母耳記上9:1)。如果英雄這個概念顯示寧錄和人的關係;那麼下面的信息表明他和動物或自然以及神的關係。「他在耶和華面前是個英勇的獵戶,所以俗語說,像寧錄在耶和華面前是個英勇的獵戶」。הֽוּא־הָיָה גִבֹּֽר־צַיִד לִפְנֵי יְהוָה,He was a mighty hunter before the LORD。首先,英雄(גִּבּוֹר)這個概念重複在這裡3次。其次,他是獵戶:צַיִד,hunting, game;provision, food。這個職業應該是被神咒詛的。一方面,獵戶與牧人不同,他不牧養只是偷獵,而且設計埋伏。另一方面,如果那個時代開始只是允許人類吃無脊椎動物,那麼獵人這個職業是公開背叛上帝。另外,獵戶並不以日用飲食為滿足,而是貪婪囤積,並且以殺戮為業為樂。也不排除這種可能,寧錄就是依靠殺戮和壟斷肉食,建立了帝國和專制體制。最後,介詞詞組לִפְנֵי可以翻作before,更應該翻作against——他所作的這一切,都是為了針對、敵對上帝。或許寧錄要為祖宗所受的一切咒詛向上帝及其選民復仇。而這個俗語說(יֵֽאָמַר)也可能是「他說」,即這句話完全是寧錄一黨人的大外宣。寧錄攻打上帝,同時,他公然宣告他的壯舉,以恥為榮。寧錄也算為大洪水被滅絕的偉人向神復仇。

寧錄不僅要光復含室和中興偉業,而且甚至要重建該隱-拉麥開創的城市文明,並且要再創前所未有的輝煌。於是,「10他國的起頭是巴別,以力,亞甲,甲尼,都在示拿地。11他從那地出來往亞述去,建造尼尼微,利河伯,迦拉,12和尼尼微,迦拉中間的利鮮,這就是那大城」。建國和建城,與建壇形成清楚的對立,這是一種完全的、無神論的人類文明。這裡記述了寧錄締造的8個城邦國家,分別在兩河流域(示拿地:שִׁנְעָר,Shinar,country of two rivers)和亞述(אַשּׁוּר,Asshur or Assyria ;a step。大致相當於今天的中東腹地)。也可以說,示拿地是兩河流域的南部,而亞述是兩河流域的北部(2:14)。如果亞述是閃的次子(10:22),那麼寧錄征服亞述的行動應該是一場侵略戰爭。如果說兩河流域是人類文明的搖籃,那麼寧錄才是人類文明始祖,或世界的王。

現在我們來進一步認識這8個城市國家;兩地各4個城邦。

第一、巴比倫或巴別:בָּבֶל,Babel or Babylon;confusion (by mixing。位於今天巴格達以南80公里處。蘇美爾人稱之為the gate of God,類似「天安門」;主耶穌說陰間的門也可能指巴比倫。這是大洪水之後的第一座大城,也是寧錄所建的第一帝國:וַתְּהִי רֵאשִׁית מַמְלַכְתֹּו בָּבֶל,nd the beginning of his kingdom was Babel。國家這個概念第一次出現:מַמְלָכָה,kingdom, dominion, reign, sovereignty(20:9)。馬克思胡說國家是階級鬥爭的產物;實際上國家是罪人與上帝鬥爭的產物。罪人建立國家就是要棄絕上帝的主權和天國,同時罪人在這個世俗國家中向罪人扮演上帝。這就是希律的國與基督的國的對立。巴別或巴比倫讓我們注意另外三個特大事實:巴別塔事件、以色列被擄於巴比倫、巴比倫大淫婦的終局(彼得前書5:13;啟示錄14-18)。先知以賽亞指著巴比倫讓我們認識它背後站著魔鬼(以賽亞書14)。

第二、以力:אֶרֶךְ,Erech;long。a city 40 miles (64 km) northwest of Ur toward Babylon on the left bank of the Euphrates river。就是著名的烏魯克(Uruk,Warka)。「烏魯克在公元前第四千紀中期蘇美的城市化進程中位於先鋒地位。烏魯克於公元前2900年最為興盛,可能有50,000至80,000名居民在6平方公里的城牆範圍內居住,為當時全球最大的城市……烏魯克一般作為史詩《吉爾迦美什敘事詩》中的主角吉爾迦美什所統治的城市而為人所知」(維基)。

第三、亞甲:אַכַּד,Accad,subtle。a city in north Babylonia, also the district around it。即阿卡德。參考這個維基詞條:阿卡德帝國 (Akkadian Empire;前2334年-前2154年)是人類歷史上第一個帝國,統治區域位於美索不達米亞(今伊拉克),早於該地區後來出現的巴比倫和亞述帝國。閃米特語族的一支。於前3000年前結束遊牧生活,定居於被稱為蘇美爾的美索不達米亞南部,並建立了名為阿卡德的城邦國家。前2334年左右,阿卡德君主薩爾貢的軍事征服使其在整個美索不達米亞地區建立了君主制的集權國家,結束了蘇美爾持續7個世紀的各自為政時代。阿卡德時代末期,受到內部叛亂、邊疆獨立、外敵入侵的困擾,最終於前2193年,末代君主去世後,在不知誰是繼任者的混亂中崩潰,帝國持續時間不到150年,但它為該地區後來時代的君主,樹立了在整個美索不達米亞地區建立統一國家的先例。

第四、甲尼:כַּלְנֵה,Calneh,Calno;fortress of Anu。maybe modern Niffer。甲尼很可能是古巴比倫的邊城,後被亞述征服。以賽亞書10:9和阿摩司書6:2提到的甲尼在敘利亞北部,應該不是這個位於兩河流域的甲尼。有人把這名字解釋為all of them being……大意是,他們全部都是……

第五、尼尼微:נִינְוֵה,Nineveh,abode of Ninus。簡單翻譯就是寧錄堡。capital of the ancient kingdom of Assyria; located on the east bank of the Tigris river, 550 miles (880 km) from its mouth and 250 miles (400 km) north of Babylon。可以說尼尼微和巴比倫一北一南,形成兩河流域文明的中心。尼尼微在舊約中出現了17次;後來是亞述帝國的首都。

第六、利河伯:רְחֹבוֹת,Rehoboth,wide places or streets。位置在尼尼微附近或指尼尼微近郊一帶。迦南和以東也有利河伯(創世記26:22,36:37)。

第七、迦拉:כֶּלַח,Calah;vigour。one of the most ancient cities of Assyria; maybe modern 『Nimrud』 located at the confluence of the Tigris and Zab rivers。看來迦拉是8座城市中最大的城市。也可能因為罪大惡極,反而很快就覆沒了。聖經說的奴僕和世人理解的正相反——大城實際上就是巨大的監獄或勞改營。挪亞說迦南要作閃和雅弗的奴僕,以撒也預言以掃要作雅各的奴僕。從政治史上看好像相反。但主耶穌說犯罪的就是罪的奴僕。一方面,貪愛世界就是世界的奴僕;另一方面,你專業地、以仇恨和自義為目的攻打和控告誰,實際上你就是誰的奴僕。當然,神為自己的計劃,也會在政治上讓迦南成為以色列的奴僕——以色列人最終征服了迦南七族;如今大致而言,含的後裔臣服與閃和雅弗的後裔。但歸根結底,聖經說的勝利是指基督的勝利。

第八、利鮮:רֶסֶן,Resen,bridle,spring head。הִוא הָעִיר הַגְּדֹלָֽה:the same is a great city,He is a great city。有人認為是今日伊拉克的Hamam Ali。

彌迦書5章宣告了聖誕的信息,同時宣告上帝的百姓必將在基督裡勝過寧錄及其軍隊:「1成群的民哪(民原文作女子),現在你要聚集成隊。因為仇敵圍攻我們,要用杖擊打以色列審判者的臉。2伯利恆,以法他阿,你在猶大諸城中為小。將來必有一位從你那裡出來,在以色列中為我作掌權的。他的根源從亙古,從太初就有。3耶和華必將以色列人交付敵人,直等那生產的婦人生下子來。那時掌權者(原文作他)其餘的弟兄必歸到以色列人那裡。4他必起來,倚靠耶和華的大能,並耶和華他神之名的威嚴,牧養他的羊群。他們要安然居住。因為他必日見尊大,直到地極。5這位必作我們的平安。當亞述人進入我們的地境,踐踏宮殿的時候,我們就立起七個牧者,八個首領攻擊他。6他們必用刀劍毀壞亞述地,和寧錄地的關口(וְאֶת־אֶרֶץ נִמְרֹד בִּפְתָחֶיהָ,the land of Nimrod in the entrances——相當於「陰間的門」,撒但的嘴)。亞述人進入我們的地境,踐踏的時候,他必拯救我們」(彌迦書5:1-6)。

3、麥西(13-14)

13麥西生路低人,亞拿米人,利哈比人,拿弗土希人,14帕斯魯細人,迦斯路希人,迦斐托人。從迦斐托出來的有非利士人。

麥西:מִצְרַיִם,Egypt,land of the Copts。就是埃及:a country at the northeastern section of Africa, adjacent to Palestine, and through which the Nile flows。מִצְרַיִם另外的含義是double straits。在神學上,埃及最重要的含義就是「出埃及記」。埃及有七子;與雅弗七子也形成對應關係。古實人強調的是地方;而麥西人強調的是種族(詞尾ים表示複數)。

第一、路低人。לוּדִיי:Ludim or Lydians;to the firebrands,travailings。應該不是呂底亞人或路德族(耶利米書46:9)。可能位於上埃及某處。

第二、亞拿米人:עֲנָמִים,Anamim;affliction of the waters。可能在利比亞。

第三、利哈比人:לְהָבִים,Lehabim;flames。應該屬於利比亞人。

第四、拿弗土希人:נַפְתֻּחִים,Naphtuhim;openings。可能位於尼羅河三角洲。

第五、帕斯魯細人或巴忒羅:פַּתְרֻסִי,Pathrusim;region of the south。可能在上埃及。以賽亞書11:11,「當那日,主必二次伸手救回自己百姓中所餘剩的,就是在亞述,埃及,巴忒羅,古實,以攔,示拿,哈馬,並眾海島所剩下的」(另參耶利米書44:1,15;以西結書29:14,30:14)。

第六、迦斯路希人:כַּסְלֻחִים,Casluhim,fortified。按原文,是從迦斯路希人出來的有非利士人(或者,和迦斐托人)。וְאֶת־כַּסְלֻחִים אֲשֶׁר יָצְאוּ מִשָּׁם פְּלִשְׁתִּים וְאֶת־כַּפְתֹּרִֽים:and Casluhim, (out of whom came Philistim,) and Caphtorim。非利士人:פְּלִשְׁתִּי,Philistine ,immigrants;an inhabitant of Philistia; descendants of Mizraim who immigrated from Caphtor (Crete?) to the western seacoast of Canaan。非利士人在舊約中出現了288次,是以色列的勁敵。

第七、迦斐托人:כַּפְתֹּרִי,Caphtorim;כַּפְתּוֹר,Caphtor,a crown。可能是克里特島,也被視為非利士人的故鄉。申命記2:23,「從迦斐托出來的迦斐托人將先前住在鄉村直到迦薩的亞衛人除滅,接著居住」。葉落秘書47:4,「因為日子將到,要毀滅一切非利士人,剪除幫助推羅,西頓所剩下的人。原來耶和華必毀滅非利士人,就是迦斐托海島余剩的人」。阿摩司書9:7,「耶和華說,以色列人哪,我豈不看你們如古實人嗎?我豈不是領以色列人出埃及地,領非利士人出迦斐托,領亞蘭人出吉珥嗎」。

4、迦南(15-19)

15迦南生長子西頓,又生赫16和耶布斯人,亞摩利人,革迦撒人,17希未人,亞基人,西尼人,18亞瓦底人,洗瑪利人,哈馬人,後來迦南的諸族分散了。

19迦南的境界是從西頓向基拉耳的路上,直到迦薩,又向所多瑪,蛾摩拉,押瑪,洗扁的路上,直到拉沙。

這裡先介紹迦南的11個兒子或後裔(15-18);然後介紹迦南地的基本地理範圍以及7個重要城邦(除了上文提到的西頓)。我們先看迦南11個支派;其中有後來著名的「迦南七族」(舊約對迦南種族每一次表述不盡相同)。

第一、長子西頓:צִידֹן בְּכֹרֹו,Sidon his firstborn。這個句式應該是與上述概念平行的:「古實又生寧錄,他為世上英雄之首」;「他國的起頭是巴別」等。西頓:צִידוֹן,Sidon,hunting;ancient Phoenician city, on Mediterranean coast north of Tyre。西頓有獵戶之城或狩獵場的含義。西頓欲與寧錄試比高。西頓在舊約中出現22次;在新約中更有表現。

第二、赫:חֵת,Heth;terror。我們講過亞伯拉罕向赫人買墳地的故事。大衛的妻子拔示巴原來應該也是赫人。赫也可以代指敘利亞和巴勒斯坦。

第三、耶布斯人:יְבוּסִי,יְבוּס,Jebus;threshing place。an early name for Jerusalem, the city of the Jebusites; also 『Jebusi』。耶布斯是耶路撒冷最初的名字。士師記19:10,「那人不願再住一夜,就備上那兩匹驢,帶著妾起身走了,來到耶布斯的對面,耶布斯就是耶路撒冷」;歷代志上11:4,「大衛和以色列眾人到了耶路撒冷,就是耶布斯。那時耶布斯人住在那裡」。

第四、亞摩利人:אֱמֹרִי,Amorite;a sayer。聖經有時用亞摩利人代指迦南人。如創世記15:16,「到了第四代,他們必回到此地,因為亞摩利人的罪孽還沒有滿盈」。

第五、革迦撒人:גִּרְגָּשִׁי,Girgashite or Girgasite;dwelling on a clayey soil。descendants of Canaan and one of the nations living east of the sea of Galilee when the Israelites entered the promised land。

第六、希未人:חִוִּי,Hivite;villagers。who were living in northern Canaan near Mount Hermon at the time of the conquest。字根חַוָּה的基本含義是:village, town, tent village。這應該是大城文明的山寨版。

第七、亞基人:עַרְקִי,Arkite;gnawing。可能是後來的亞柯(עַכּוֹ,士師記1:31)。

第八、西尼人:סִינִי,Sinite;thorn,clay。有一部分人可能住在黎巴嫩山區或Ugarit附近(Sin)。一些學者認為西尼人就是中國人(秦國人)。以賽亞書49:12,「看哪,這些從遠方來,這些從北方,從西方來,這些從秦國來。(秦原文作希尼)」。這裡的 秦國一詞是סִינִים,即複數的西尼人。這是一種解釋:Sinim,thorns;a people living at the extremity of the known world; may be identified with the inhabitants of southern China。甲骨文的秦字的確可以讀出來荊棘叢生之意。而「後來迦南的諸族分散了(פּוּץ,10:18,11:4,8-9;49:7)」這一事實,更讓我們從邏輯上無法排除這種可能性。我個人認為西尼人的一部分從印度洋到了東方;或者從歐亞草原進入中國東北和華北(山東一帶;東夷的一支);最後西遷為秦人。佛經中的支那來自於漢語秦。秦國人如今叫強國人;英雄如今還原為厲害。

第九、亞瓦底人:אַרְוָדִי,Arvadites;I shall break loose。是腓尼基最北部的重要城市(Ruad)。「西頓和亞發的居民作你蕩槳的。推羅阿,你中間的智慧人作掌舵的」(以西結書27:8,11)。

第十、洗瑪利人:צְמָרִי,Zemarite;double woolens。在亞瓦底人之南。

第十一、哈馬人:חֲמָתִי,Hamathite;חֲמָת,Hamath,fortress。the principle city of upper Syria in the valley of the Orontes。參民數記13:21,「他們上去窺探那地,從尋的曠野到利合,直到哈馬口」;撒迦利亞9:1-2,「1耶和華的默示應驗在哈得拉地,大馬色(世人和以色列各支派的眼目都仰望耶和華)。2和靠近的哈馬,並推羅,西頓,因為這二城的人大有智慧」。等等。大致在亞瓦底人之東北。

最後我們考察迦南地,即後來的應許之地:「19迦南的境界是從西頓向基拉耳的路上,直到迦薩,又向所多瑪,蛾摩拉,押瑪,洗扁的路上,直到拉沙」。可以找一份參考地圖,藉著這8個坐標確立迦南美地的基本地理方位。除了西頓以外,這裡又提及7個城市。其中基拉耳、所多瑪、蛾摩拉、押瑪、洗扁我們已經認識了;「2他們都攻打所多瑪王比拉,蛾摩拉王比沙,押瑪王示納,洗扁王善以別,和比拉王。比拉就是瑣珥。3這五王都在西訂谷會合。西訂谷就是鹽海」(創世記14:2-3)。因此這裡只解釋這2個地名:迦薩:עַזָּה,Azzah ;the strong,another name for 『Gaza』, a city of the Philistines located in the extreme southwest of Palestine close to the Mediterranean。大致就是今天的加沙。拉沙:לֶשַׁע,Lasha,fissure;a place in the southeast of Palestine at the limit of the Canaanites territory, near Sodom and Gomorrah。

一個值得深思的問題是:挪亞咒詛了迦南,但是迦南文明仍然一度灰黃(輝煌)。或許這種輝煌(灰黃)正是即將遭遇覆沒的前兆。

三、希伯來人(21-31)

21雅弗的哥哥閃,是希伯子孫之祖,他也生了兒子。

22閃的兒子是以攔,亞述,亞法撒,路德,亞蘭。

23亞蘭的兒子是烏斯,戶勒,基帖,瑪施。

24亞法撒生沙拉。沙拉生希伯。25希伯生了兩個兒子,一個名叫法勒(法勒就是分的意思),因為那時人就分地居住。法勒的兄弟名叫約坍。26約坍生亞摩答,沙列,哈薩瑪非,耶拉,27哈多蘭,烏薩,德拉,28俄巴路,亞比瑪利,示巴,29阿斐,哈腓拉,約巴,這都是約坍的兒子。30他們所住的地方,是從米沙直到西發東邊的山。

31這就是閃的子孫,各隨他們的宗族,方言,所住的地土,邦國。

先外邦人,然後神的選民,這個敘事邏輯在聖經中是一貫的。所謂光要照在黑暗中。首先,21與31是首尾呼應的:「21雅弗的哥哥閃,是希伯子孫之祖,他也生了兒子」;「31這就是閃的子孫,各隨他們的宗族,方言,所住的地土,邦國」。值得強調的是,「雅弗的哥哥閃」,在七十士譯本中是:brother of Japheth who is the oldest。這段家譜中一個重要概念是,閃是希伯來人的祖先,這是在告訴我們希伯來人的起源。他們本是遮蓋之子,因此蒙恩祝福(9:23-26)。其次,閃有5子,但重點記述的是亞蘭和亞法撒;特別是亞法撒——亞法撒後裔中重點人物是希伯(希伯來人從其得名)。最後注意創世記10:22-31與11:10-32的平行關係,前者是按支派記述的;後者是按家譜記述的。前者的重點是希伯來人的起源及其分佈;後者的重點或高峰是從閃到亞伯拉罕。

1、閃族人(22)

22閃的兒子是以攔,亞述,亞法撒,路德,亞蘭。

閃生五子。首先注意閃族人中至少有兩位是與含族有關聯的,一位是亞述(10:11),很有可能,漢族攻打了亞述;一位是路德(10:13,麥西生路低人,雙倍之路德),很有可能,含族取代甚至消滅了路德人。這其中可能有這樣的邏輯:外邦人表面上的勝利,實際上被神抓到福音現場,悔改,或者審判。另外的可能是,神會興起外邦人重重懲罰自己的選民,正如後來猶太人被掠於巴比倫和波斯,亡國於希臘和羅馬。

第一、以攔:עֵילָם,Elam;eternity。以攔是波斯的一個行省,而且波斯帝國的首都書珊城就位於以攔(但以理書8:2)。以攔也是猶太人的仇敵(以斯拉記4:9;另參以賽亞書11:11,21:2,22:6;耶利米書25:25,49:34;以西結書32:24)。以攔王是四王五王戰爭中的諸王之一,基大老瑪就是以攔王(14:1);他是亞伯拉罕的仇敵和手下敗將(14:17)。並非閃的後裔都是神的選民。如果以攔就是後來的伊朗,不妨重讀希羅多德的《歷史》,《歷史》實際上是希波戰爭史,而希波戰爭,在某種意義上是雅弗與閃的戰爭,而挑撥者腓尼基人應該是含族人。

第二、亞述(見上文)。

第三、亞法撒:אַרְפַּכְשַׁד,Arphaxad; I shall fail as the breast: he cursed the breast-bottle。「他最初領土的位置可能是位於今日伊朗的西部 ,就是底格里斯河的支流,大札布河的西北方,尼尼微大城東北方的山區中」。亞法撒的後裔中有神的選民;因此11:10-32展開了亞法撒的家譜,直到亞伯蘭。11:10說,「洪水以後二年,閃一百歲生了亞法撒」。因此很有可能,以攔和亞述懷孕於方舟——如果猶太人那個傳統是對的,即神 的心意是禁止方舟上的夫妻生活——這似乎可以幫助我們理解挪亞為什麼築壇獻祭,為自己和家人贖罪。閃也是個蒙恩的罪人。亞法撒這個名字似乎表明閃從他開始才認罪悔改,因為這個名字傳遞著上帝對人類和罪惡咒詛的信息。亞法撒人同樣也是猶太人的敵人(以斯拉記4:9)。

第四、路德:לוּד,Lud or Lydia;strife。一般人認為他是呂底亞人的祖先,後來長期佔據了小亞細亞半島的西部;與羅馬帝國時的呂底亞省相同。路德人也並非上帝的選民;他們是以色列的敵人,但所有人類都在救恩和審判之內(以賽亞書66:19;以西結書27:10,30:5)。

第五、亞蘭:אָרַם,Aram or Arameans;exalted。最初的領土是在幼發拉底河東邊的巴旦亞蘭地區(25:20,28:5,31:18-24;申命記26:5;阿摩司書9:7;以賽亞書22:6),即是今日敘利亞的東北部。亞蘭人可以稱得上是以色列人的宿敵。亞蘭人後來建都大馬士革。在相當長時間內,亞蘭語是猶太人的第一語言。正因為亞蘭人與以色列之間有著重要的歷史關係,所以這裡重點介紹了亞蘭四子。

2、亞蘭人(23)

23亞蘭的兒子是烏斯,戶勒,基帖,瑪施。

第一、烏斯:עוּץ,Uz;wooded。probably east and southeast of Palestine somewhere in the Arabian desert(耶利米書25:20);後來以東人居住地(耶利米哀歌4:21)。約伯是烏斯地的人,也可能是亞蘭的後裔(約伯記1:1)。另外一處烏斯在迦南地東北部。

第二、戶勒:חוּל,Hul ;circle。或在約旦河發源地一帶,或在烏斯地之南。

第三、基帖:גֶּתֶר,Gether;fear。發音類似「卡塔爾」。

第四、瑪施:מַשׁ,Mash;drawn out。可能靠近大河入口處。大致而言,亞蘭後裔早期大約盤踞在阿拉伯半島。

3、希伯的子孫(24-30)

24亞法撒生沙拉。沙拉生希伯。25希伯生了兩個兒子,一個名叫法勒(法勒就是分的意思),因為那時人就分地居住。法勒的兄弟名叫約坍。

26約坍生亞摩答,沙列,哈薩瑪非,耶拉,27哈多蘭,烏薩,德拉,28俄巴路,亞比瑪利,示巴,29阿斐,哈腓拉,約巴,這都是約坍的兒子。30他們所住的地方,是從米沙直到西發東邊的山。

(1)分地居住(24-25)

希伯來人正式誕生了。這段經文可以分兩部分。24-25,一方面強調希伯來人的淵源;另一方面聚焦法勒所代表的歷史節點——有傳統說法勒時期就是巴別塔被拆毀,人類正式分散的時期(甚至有人認為這也是大陸漂移的時間)。另有人注意到,從法勒開始,人壽命減半,可能這也是這個動詞的題中之義(一分為二)。法勒與約坍的關係,也預告了雅各和以掃的關係。

這裡主要涉及四個名字。

第一、沙拉:שֶׁלַח,Salah or Shelah;sprout,sent out。這個名字也可翻作西羅亞:「管理米斯巴,各荷西的兒子沙侖修造泉門,立門,蓋門頂,安門扇和閂鎖,又修造靠近王園西羅亞池的牆垣,直到那從大衛城下來的台階」(尼希米記3:15)。

第二、希伯:עֵבֶר,Eber or Heber;the region beyond。亞法撒的子孫好像有走出去、翻過大河的異象。這是巴蘭的預言:「必有人乘船從基提界而來,苦害亞述,苦害希伯。他也必至沉淪」(民數記24:24)。

第三、法勒:פֶּלֶג,Peleg;division;water channel。動詞פָּלַג在這裡也出現了(另參約伯記38:25;詩篇55:9)。從閃到法勒,是第五代。

第四、約坍:יָקְטָן,Joktan;smallness;diminution。上述三個名字都重現在11章閃的族譜中,但約坍被分別出去了。弟兄可能也表示一種同盟關係,但也可能表明這種同盟關係的解體。

這裡記載了約坍一族14位(2×7);約坍很可能妻妾成群。而約坍族的分佈是「是從米沙直到西發東邊的山」,大致位於阿拉伯半島的西南部。米沙:מֵשָׁא,Mesha;freedom。該地可能毗鄰瑪施。西發:סְפָר,Sephar;a numbering。可能位於阿拉伯南部。這些名字基本上都出現這一次。這些阿拉伯部落與以色列人的基本關係是香料貿易。

第一、亞摩答:אַלְמוֹדָד,Almodad,not measured;beloved one by God。可能位於阿拉伯南部。另參民數記11:26,「但有兩個人仍在營裡,一個名叫伊利達(אֶלְדָּד),一個名叫米達(אֶלְדָּד)。他們本是在那些被錄的人中,卻沒有到會幕那裡去。靈停在他們身上,他們就在營裡說預言」。這兩位先知(摩西所立的70為長老之一)的名字合起來大約就是亞摩答。其中מֵידָד的意思就是love

第二、沙列:שֶׁלֶף,Sheleph,a drawing forth。可能有「亮劍」的意思。在也門附近。

第三、哈薩瑪非:חֲצַרְמָוֶת,Hazarmaveth;village of death。也門的一部分。

第四、耶拉:יֶרַח,Jerah;new moon。這是否是阿拉伯人月神崇拜的開端?也在也門。

第五、哈多蘭:הֲדוֹרָם,Hadoram,noble honour;也在也門。其中הֲד是巴力的別名。如中譯「便哈達」這個名字,就包含異教之神巴力的諢號。巴力崇拜可能已經開始了。

第六、烏薩:אוּזָל,Uzal;I shall be flooded。

第七、德拉:דִּקְלָה,Diklah;palm grove。也門附近。

第八、俄巴路:עוֹבָל,Obal;stripped bare。在也門。

第九、亞比瑪利:אֲבִימָאֵל,Abimael,my father is El (God)。這個名字中也有神。從亞摩答到亞比瑪利,可能代表了這個被棄的種族從反神論到人神論的異變。

第十、示巴:שְׁבָא。與古實的內在後裔同名(10:7)。當時人類都安息日似乎有這普遍的深刻印象和共同信仰。這裡的是示巴是阿拉伯半島南部的一個王國。

第十一阿斐:אוֹפִיר,Ophir;reducing to ashes;或fine gold。列王記上9:27-28,「27希蘭差遣他的僕人,就是熟悉泛海的船家,與所羅門的人一同坐船航海。28他們到了俄斐(אוֹפִיר),從那裡得了四百二十他連得金子,運到所羅門王那裡」(另參列王記上10:11,22:48;約伯記22:24,28:16;詩篇45:9;以賽亞書13:12)。阿斐應該是阿拉伯半島在洪海沿岸的一個港口城市。

第十二、哈腓拉:חֲוִילָה。參2:11,10:7。

第十三、約巴:יוֹבָב,Jobab;a desert;或者a crying out。這個名字也與雅八、猶八、土巴共享字根。可能是靠近印度洋的一個部落,常常像野獸一樣喊叫。

四、人的後裔(1-9)

1那時,天下人的口音,言語,都是一樣。2他們往東邊遷移的時候,在示拿地遇見一片平原,就住在那裡。3他們彼此商量說,來吧,我們要作磚,把磚燒透了。他們就拿磚當石頭,又拿石漆當灰泥。4他們說,來吧,我們要建造一座城和一座塔,塔頂通天,為要傳揚我們的名,免得我們分散在全地上。

5耶和華降臨,要看看世人所建造的城和塔。

6耶和華說,看哪,他們成為一樣的人民,都是一樣的言語,如今既作起這事來,以後他們所要作的事就沒有不成就的了。7我們下去,在那裡變亂他們的口音,使他們的言語彼此不通。8於是,耶和華使他們從那裡分散在全地上。他們就停工,不造那城了。9因為耶和華在那裡變亂天下人的言語,使眾人分散在全地上,所以那城名叫巴別(就是變亂的意思)。

這段經文可以這樣交叉結構,其中5節可以預表基督的道成肉身。祂來要廢棄人間一切高塔和大城,並事關普世救恩與末世審判。而1-4聚焦人類的罪惡;6-9與之呼應,事關神的審判。這段經文還可以進一步交叉結構如下:

1And the whole earth was of one language

2they dwelt there.

3And they said one to another

3come let us make brick,

4 come let us build

a city and a tower

5And the LORD came down

the city and the tower

which the children of men builded.

7come, let us go down and there confound

they may not understand one another』s speech

8from there

the language of all the earth.

巴別塔事件在創世記12章的時候已經講過了。這裡只強調三個問題。

第一、巴別他現象不僅指向肉身成道的異教(包括無神論與人神論)、烏托邦政治邪教,也指向各種大教會運動:他們不願分散(9:1,7,19),他們不要葡萄園(9:20)而要建城(10:12,11:4)。他們要建「大教會」。罪人必須分散。

第二、沒有任何理由懷疑,中國正在巴比倫化,鐵證如山:「1此後,我看見另有一位有大權柄的天使從天降下。地就因他的榮耀發光。2他大聲喊著說,巴比倫大城傾倒了,傾倒了,成了鬼魔的住處,和各樣污穢之靈的巢穴(或作牢獄下同),並各樣污穢可憎之雀鳥的巢穴。3因為列國都被她邪淫大怒的酒傾倒了。地上的君王與她行淫,地上的客商,因她奢華太過就發了財。4我又聽見從天上有聲音說,我的民哪,你們要從那城出來,免得與她一同有罪,受她所受的災殃。5因她的罪惡滔天,她的不義神已經想起來了。6她怎樣待人,也要怎樣待她,按她所行的加倍地報應她。用她調酒的杯,加倍地調給她喝。7她怎樣榮耀自己,怎樣奢華,也當叫她照樣痛苦悲哀。因她心裡說,我坐了皇后的位,並不是寡婦,決不至於悲哀。8所以在一天之內,她的災殃要一齊來到,就是死亡,悲哀,饑荒,她又要被火燒盡了。因為審判她的主神大有能力」(啟示錄18:1-8)。正如以賽亞書13:19所預言的:「巴比倫素來為列國的榮耀,為迦勒底人所矜誇的華美,必像神所傾覆的所多瑪蛾摩拉一樣」(另參以賽亞書48:20;但以理書2:38;撒加利亞書5:5-11)。只是在巴別塔事件的基礎之上,萬民分散也預備了萬民來歸的福音遠景(西番雅書3:9;使徒行傳2,馬太福音28:18-20等)。

第三、巴別塔事件插播在兩份閃的族譜之間,不僅讓我們看見神的子民同樣在巴別塔的罪惡中有份,也讓我們看見,那些真正堅持信仰的人,必須離開巴比倫。而為愛的緣故,基督徒要傳講啟示錄14-18,那是巴比倫最終的結局;所以,快跑吧,不可回頭看。

五、閃的家譜(10-32)

10閃的後代記在下面。洪水以後二年,閃一百歲生了亞法撒。11閃生亞法撒之後,又活了五百年,並且生兒養女。

12亞法撒活到三十五歲,生了沙拉。13亞法撒生沙拉之後,又活了四百零三年,並且生兒養女。14沙拉活到三十歲,生了希伯。15沙拉生希伯之後又活了四百零三年,並且生兒養女。16希伯活到三十四歲,生了法勒。17希伯生法勒之後,又活了四百三十年,並且生兒養女。18法勒活到三十歲,生了拉吳。19法勒生拉吳之後,又活了二百零九年,並且生兒養女。20拉吳活到三十二歲,生了西鹿。21拉吳生西鹿之後,又活了二百零七年,並且生兒養女。22西鹿活到三十歲,生了拿鶴。23西鹿生拿鶴之後,又活了二百年,並且生兒養女。24拿鶴活到二十九歲,生了他拉。25拿鶴生他拉之後,又活了一百一十九年,並且生兒養女。26他拉活到七十歲,生了亞伯蘭,拿鶴,哈蘭。

27他拉的後代記在下面,他拉生亞伯蘭,拿鶴,哈蘭。哈蘭生羅得。28哈蘭死在他的本地迦勒底的吾珥,在他父親他拉之先。29亞伯蘭,拿鶴各娶了妻。亞伯蘭的妻子名叫撒萊。拿鶴的妻子名叫密迦,是哈蘭的女兒。哈蘭是密迦和亦迦的父親。30撒萊不生育,沒有孩子。31他拉帶著他兒子,亞伯蘭和他孫子,哈蘭的兒子羅得,並他兒婦亞伯蘭的妻子撒萊,出了迦勒底的吾珥,要往迦南地去。他們走到哈蘭,就住在那裡。32他拉共活了二百零五歲,就死在哈蘭。

這段家譜重新回到了賽特家譜的史學模式;而且也是十代人——亞伯拉罕是「新一屆」的挪亞。這份家譜與10章中閃的家譜相比,只記載了閃-亞法撒-希伯—法勒-亞伯拉罕這一族譜。其他相關或平行的支派都被刪除去了。這是進一步的「分別為聖」:不是所有出於閃的人都會得救。這段經文可以大體上進一步分兩份家譜。1、亞法撒的家譜(12-26);2、他拉的家譜(27-32)。兩份家譜的終點都是亞伯蘭。而10-11可以視為這段家譜的序言,那也是閃的一生記錄。另外值得注意的是10:1中的「洪水以後」與11:10中的「洪水以後」平行——這是大洪水之後的人類。

1、閃的一生(10-11)

10閃的後代記在下面。洪水以後二年,閃一百歲生了亞法撒。11閃生亞法撒之後,又活了五百年,並且生兒養女。

首先我們需要注意,閃(שֵׁם)這個名字的意思就是「名」;這一點似乎對這句話形成強烈反諷:「為要傳揚我們的名」。神塗抹了罪人的名,卻讓選民的名尊大:「我必賜福給你,叫你的名為大」(12:2)。同樣這兩組信息也是平行的:該隱家族犯罪,轉向賽特家族;人類犯罪,轉到閃的族譜。而在閃的族譜中,閃的另外4個兒子都被分別出去了,只留下亞法撒一裔。而且在這裡第一次開始記載大洪水之後人類的生死日期。正如我們指出的,在神的國裡,死與生都是有永恆意義的。「洪水以後二年」(也可以指洪水之後又過了兩年:שְׁנָתַיִם אַחַר הַמַּבּֽוּל)這個概念似乎告訴我們,閃的長子以攔、次子亞述都降生在洪水以後第一年;而閃不可能是長子(創世記5:32,7:11)。閃一生的時間是600歲;這正是挪亞經歷洪水的年齡。值得一提的是,亞當家譜中生育年齡和死亡年齡平均為:156與858;閃族譜中相應的數字是36,300(MT)。閃大約位於兩個時代的中間節點上。與賽特家譜不同的是,閃的家譜中不再有死亡的概念,彷彿是為了強調生命這個主題,並藉著生命要翻轉亞當所遭遇的咒詛。換言之。正如賽特家譜與該隱家譜的對比,閃的家譜更關切生命,而含的家譜更關切成功。只是是到哈蘭(28)和他拉(32),閃的家譜突然進入死亡和絕境,這是為了進一步帶領人類仰望基督的降臨和復活。

2、亞法撒的家譜

12亞法撒活到三十五歲,生了沙拉。13亞法撒生沙拉之後,又活了四百零三年,並且生兒養女。14沙拉活到三十歲,生了希伯。15沙拉生希伯之後又活了四百零三年,並且生兒養女。16希伯活到三十四歲,生了法勒。17希伯生法勒之後,又活了四百三十年,並且生兒養女。18法勒活到三十歲,生了拉吳。19法勒生拉吳之後,又活了二百零九年,並且生兒養女。20拉吳活到三十二歲,生了西鹿。21拉吳生西鹿之後,又活了二百零七年,並且生兒養女。22西鹿活到三十歲,生了拿鶴。23西鹿生拿鶴之後,又活了二百年,並且生兒養女。24拿鶴活到二十九歲,生了他拉。25拿鶴生他拉之後,又活了一百一十九年,並且生兒養女。26他拉活到七十歲,生了亞伯蘭,拿鶴,哈蘭。

從閃到亞伯蘭共十代人;但值得注意的是,新人類的年齡基本上是每況愈下;同時結婚生子的年齡大幅度降低。只是聖經不同版本對這份家譜的時間記載大有不同,這是需要特別注意的(同樣情況也出現在第五章亞當-賽特家譜之中)。有基督教學者認為,猶太人為了反基督教的神學目的,將瑪索拉版本的相關時間記載大大縮短了(幾乎每個人的年齡減少了100年)。而猶太人這樣作的目的之一是,確保閃活到亞伯拉罕時代(閃比亞伯拉罕還多活了35年),並且成為「麥基洗德」;這樣就可以否定希伯來書5-7章指著麥基洗德的等次論證耶穌是基督或大祭司的邏輯。但根據LXX,亞伯拉罕出生的時候,只有他的曾祖父還活著。而根據撒瑪利亞版本,他拉確實死在亞伯拉罕離開哈蘭以前(使徒行傳7:4)。以下兩份圖表僅供參考:

 

 

 Primeval Chronology of Genesis 5
  Greek Septuagint (LXX)

(Correct original)

Hebrew Masoretic (MT)

(Corrupted in 150 AD)

Samaritan Pentateuch (SP)

(corrupted)

Man Age at Son』s Birth Remaining Years Life Age at Son』s Birth Remaining Years Life Age at Son』s Birth Remaining Years Life
Adam 230 700 930 130 800 930 130 800 930
Seth 205 707 912 105 807 912 105 807 912
Enosh 190 715 905 90 815 905 90 815 905
Cainan 170 740 910 70 840 910 70 840 910
Mahalalel 165 730 895 65 830 895 65 830 895
Jared 162 800 962 162 800 962 62 785 847
Enoch 165 200 365 65 300 365 65 300 365
Methuselah 187 782 969 187 782 969 67 653 720
Lamech 1821 565 753 182 595 777 53 600 653
Noah 5022 450 950 5022 4503 950 5022 450 950
Total years4 2158 years 1558 years 1209 years
Flood5  3298 BC 2518 BC6 3108 BC
Steve Rudd 2017 AD

 

Primeval Chronology of Genesis 11
Septuagint (LXX)

(Correct original)

Masoretic (MT)

(Corrupted in 150 AD)

Samaritan (SP)

(Corrupted)

Man Year at Birth Rem./Life9 Year at Birth Rem./Life9 Year at Birth Rem. Years Life9
Shem1 100 500/600 100 500/600 100 500 600
Arphaxad 135 430/565 35 403/438 135 303 438
Cainan 130 330/460 Skipped skipped
Shelah 130 330/460 30 403/433 130 303 433
Eber 134 370/504 34 430/464 134 270 404
Peleg 130 209/339 30 209/239 130 109 239
Reu 132 207/339 32 207/239 132 107 239
Serug 130 200/330 30 200/230 130 100 230
Nahor 79 129/208 29 119/148 79 69 149
Terah2 130 75/205 130 75/205 708 (130) 75 (158) 145
Gen 11 Yrs3 1230 years 450 years 1100 years
Gen 5 Yrs 2158 years 1558 years 1209 years
Abram born 2166 BC 2166 BC 2166 BC
Creation4 5554 BC 4174 BC5 4475 BC
Flood6 3298 BC 2518 BC7 3168 BC
Steve Rudd 2017 AD

 

有理由相信,主耶穌和保羅司提反使用的舊約版本首先應該是LXX或撒瑪利亞版本。當然,即使基督教內部對三個版本的評論也是不一致的。大致而言。瑪索拉版本定典於主後7-10世紀;七十士譯本正典於主前3-2世紀;撒馬利亞五經與七十士譯本大約成書在相同的時間裡。另外需要注意,該南的名字並沒有出現在瑪索拉版本中,但在LXX中恢復了(路加福音3:36)。創世記11章中記載的閃的後裔,主要分佈區域在兩河流域西北部,靠近迦南美地。

第一、亞法撒。438歲;

第二、沙拉。433歲;

第三、希伯。464歲。

第四、法勒。239歲。法勒時代,是人類年齡銳減的時代。這可能與巴別塔的咒詛相關。而接下來要記載法勒的後裔,與第10章法勒的弟兄約坍後裔平行。

第五、拉吳。239歲。רְעוּ,Reu;friend。馬裡(Mari)附近。

第六、西鹿。230歲。שְׂרוּג,Serug;branch。哈蘭北部不遠處。

第七、拿鶴。148歲。נָחוֹר,Nahor,snorting。與西鹿和他拉都位於the upper Balikh Valley。

第八、他拉。205歲。תֶּרַח,Terah,station;或moon。他拉及其家族應該都是月神崇拜者。另參民數記33:27-28,「27從他哈起行,安營在他拉。28從他拉起行,安營在密加」。

如果第十章有70個人名,那麼截止哈蘭,共77個人名。再加上下文的羅得、撒萊、密迦和亦迦,創世記10-11章共81個人名。

2、他拉的家譜(27-32)

27他拉的後代記在下面,他拉生亞伯蘭,拿鶴,哈蘭。哈蘭生羅得。28哈蘭死在他的本地迦勒底的吾珥,在他父親他拉之先。

29亞伯蘭,拿鶴各娶了妻。亞伯蘭的妻子名叫撒萊。拿鶴的妻子名叫密迦,是哈蘭的女兒。哈蘭是密迦和亦迦的父親。30撒萊不生育,沒有孩子。

31他拉帶著他兒子,亞伯蘭和他孫子,哈蘭的兒子羅得,並他兒婦亞伯蘭的妻子撒萊,出了迦勒底的吾珥,要往迦南地去。他們走到哈蘭,就住在那裡。32他拉共活了二百零五歲,就死在哈蘭。

歷史發展到他拉的確到了新的一站,但卻是絕境的一站,或絕處逢生的一站。這段經文可以分成上述三個部分。每一部分的結尾都讓我們看見人類走到了又一個絕境:哈蘭死了,而是死在父親之先;這是特別悲劇的死亡,是咒詛之死。與之呼應的是他拉之死,同樣屬於非正常死亡:一方面客死他鄉;另一方面是客死中途——死在路上,沒有到達應許之地。而中間部分的結局是:撒萊不生育,沒有孩子。老一代人正在逝去和衰老,但新一代人未能降生。這個選民家族迫切需要神的拯救,出死入生,出黑暗進入光明。這是雲彩蓋地的日子,亞伯拉罕一家是否還能重見彩虹?

(1)哈蘭之死(27-28)

他拉生有三子,與挪亞三子平行。而且這裡提到了下一代人,即哈蘭生羅得。

第一、亞伯蘭:אַבְרָם,Abram;exalted father。他拉何很可能盼望亞伯蘭來榮耀自己。

第二、拿鶴:與其祖父同名。他拉可能是祖先崇拜者。

第三、哈蘭。הָרָן,Haran;mountaineer;journey,caravan。他們可能希望哈蘭成為高人,或異教祭司。很有可能,後來他拉用哈蘭為他們一家所到的那座城市命名。這是該隱的傳統,也是寧錄的傳統。就此也可以看到他拉和哈蘭兩個人的基本信仰狀況。哈蘭位於兩河流域文明與迦南地之間的交界處。

第四、羅得:לוֹט,Lot;covering。僅就這個名字而言,羅得可能像閃一樣是個義人。

哈蘭生了羅得之後,「死在他的本地迦勒底的吾珥,在他父親他拉之先」。我們講過迦勒底的吾珥。哈蘭沒有機會離開那個崇拜偶像的異教之地。或有可能,他的死激動他拉帶領家人離開死地,移民他鄉。פָּנִים:在……之先,也可以指在……面前。他拉目睹了哈蘭的死亡。他拉不得不思想這場極端悲劇的意義,然後採取行動。

(2)沒有孩子(29-30)

現在轉向亞伯蘭和拿鶴的婚姻狀況:「亞伯蘭,拿鶴各娶了妻」。撒萊:שָׂרַי,Sarai, princess。實際上這個名字是吾珥主神月神Sin的配偶(sharratu)。我們講過撒萊變成撒拉的故事。這裡沒有告訴我們撒萊的父母是誰,但創世記20:12說,「況且她也實在是我的妹子。她與我是同父異母,後來作了我的妻子」。這意味著他拉也是一夫多妻。「拿鶴的妻子名叫密迦,是哈蘭的女兒」。密迦:מִלְכָּה,Milcah,queen。實際上密迦是女神Ishtar(亞斯他錄)的稱號,即月神Sin的女兒,又名天國皇后(Queen of Heaven)。至少目前,密迦可能也沒有生育兒女。直到獻祭以撒之後,創世記22:20說:「這事以後,有人告訴亞伯拉罕說,密迦給你兄弟拿鶴生了幾個兒子」。

拿鶴家族是以撒之妻利百加和雅各眾妻的娘家;拿鶴家族後來可能到了哈蘭,信仰有所改變(24:10)。「哈蘭是密迦和亦迦的父親」,但我們並不知道亦迦是何許人。יִסְכָּה:Iscah,one who looks forth;有女先知的意思。有古代傳說亦迦就是撒萊。倘若如此,20:12中,亞伯拉罕可能就在撒謊了。而這裡的弟兄、叔侄婚姻說明:挪亞一家八口靠這種准內婚製成了全人類的先祖。

哈蘭受懲罰,但活著的亞伯蘭並不比他更幸運:「30撒萊不生育,沒有孩子」。都是罪人,原因記在這裡:約書亞記24:2,「約書亞對眾民說,耶和華以色列的神如此說,古時你們的列祖,就是亞伯拉罕和拿鶴的父親他拉,住在大河那邊事奉別神」(另參約書亞記24:14-15);申命記26:5,「你要在耶和華你神面前說,我祖原是一個將亡的亞蘭人,下到埃及寄居。他人口稀少,在那裡卻成了又大又強,人數很多的國民」。撒萊的不生育,充分見證了這個家族屬靈的黑暗。但這也可能正是激動他拉移民他國的另外一個重要原因。他在迦勒底的吾珥在任何意義上都走到了絕境。神以死相逼。

(3)他拉之死(31-32)

「31他拉帶著他兒子,亞伯蘭和他孫子,哈蘭的兒子羅得,並他兒婦亞伯蘭的妻子撒萊,出了迦勒底的吾珥,要往迦南地去」。首先我們注意到拿鶴一家以及羅得的妹妹亦迦並沒有跟來,這是與哈蘭死別之後,與拿鶴一家的生離。天路真的非常艱難,代價沉重,骨肉離分。其次,他們最終的目的地是迦南,亞伯蘭應該是在迦勒底的吾珥蒙神呼召;至少第一次蒙召應當如此。創世記15:7,「耶和華又對他說,我是耶和華,曾領你出了迦勒底的吾珥,為要將這地賜你為業」;尼希米記9:7,「你是耶和華神,曾揀選亞伯蘭,領他出迦勒底的吾珥,給他改名叫亞伯拉罕」;使徒行傳7:2-4,「2司提反說,諸位父兄請聽。當日我們的祖宗亞伯拉罕在米所波大米還未住哈蘭的時候,榮耀的神向他顯現,3對他說,你要離開本地和親族,往我所要指示你的地方去。4他就離開迦勒底人之地住在哈蘭。他父親死了以後,神使他從那裡搬到你們現在所住之地」。

很有可能,是亞伯蘭勸說父親他拉離開了吾珥。但是,「他們走到哈蘭,就住在那裡。32他拉共活了二百零五歲,就死在哈蘭」。滯留哈蘭,結局只有繼續死亡。他拉最終未能走出亞蘭人或兩河流域文明的文化圈,或者牢籠。世界之王成功將這為老人埋葬在自己的領地。我們得說,法老的追兵曾經成功過。但不可能徹底成功,亞伯蘭從死地繼續前行。路得要與俄珥巴分手;基督徒只能辭別哈蘭和他拉。這也是2018年的故事。

亞伯蘭一家啟程,這場離開預備了兩件大事:第一是基督事件;第二是五旬節呼喊萬民歸來(使徒行傳2:1-41)。可惜他拉是半途而廢,再度返回「哈蘭」。他像後來的羅得之妻。神第一次用哈蘭之死呼召他,第二次用撒拉絕育呼召他;第三次,當他拉繼續執迷不悟、停滯不前的時候,神就讓他死了。而亞伯拉從這裡再度聽見神的呼召。亞伯蘭的信心也不是一次就充滿的,他最終起來,背後是這連續不斷發生的悲劇。當然,只有屬靈的人才明白屬靈的事。那像亞伯蘭一樣在習時代中聽見上帝聲音的人,有福了。2018年最後一天,到了某種絕境,2019年,「1耶和華對亞伯蘭說,你要離開本地,本族,父家,往我所要指示你的地去。2我必叫你成為大國,我必賜福給你,叫你的名為大,你也要叫別人得福。3為你祝福的,我必賜福與他。那咒詛你的,我必咒詛他,地上的萬族都要因你得福」(12:1-3)。阿門。

任不寐,2018年12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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