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聖父聖子聖靈的名,阿門。今天的證道經文是雅歌1:12-2:3,
12王正坐席的時候,我的哪噠香膏發出香味。13我以我的良人為一袋沒藥,常在我懷中。14我以我的良人為一棵鳳仙花,在隱基底葡萄園中。
15我的佳偶,你甚美麗,你甚美麗,你的眼好像鴿子眼。
16我的良人哪,你甚美麗可愛,我們以青草為床榻,17以香柏樹為房屋的棟樑,以松樹為椽子。
1我是沙侖的玫瑰花(或作水仙花),是谷中的百合花。2我的佳偶在女子中,好像百合花在荊棘內。
3我的良人在男子中,如同蘋果樹在樹林中。我歡歡喜喜坐在他的蔭下,嘗他果子的滋味,覺得甘甜。
感謝神的話語。感謝神在基督裡,藉著教會創造這美好的一切。騎曹不記馬,春風花草香。如果說雅歌1:1-11更多是創世記和出埃及記的信息,那麼現在以色列人返回了迦南美地,進入王國時代。其中隱基底和沙侖相當於應許之地東西的兩個坐標;而根據「建築材料」的記載,也可以說這是從會幕到聖殿的歷史轉折。不僅如此,這段經文裡草木扶疏鳥語花香,使應許之地直如伊甸樂園。根據植物名稱及夫妻角色,可以交叉結構如下:
一、香木——我的良人(12-14)
二、鴿子——我的佳偶(15)
三、草木——我的良人(16-17)
四、春花——我的佳偶(1-2)
五、果樹——我的良人(3)
在這個交叉結構中,首尾呼應的信息涉及「結果子」(葡萄園與蘋果樹)這個主題(12-14;3)。其次前後呼應的是鴿子與玫瑰花百合花(15,1-2)——開花是為了結果。中間16-17可以說是指向會幕、聖殿或教會的建造,聚焦婚房,是基督與教會約會的地方,是神的家。因此雅歌1:12-2:3還可以平行這三個主題:基督,上好的福分(12-14,3);個人,簡單的生活(15,1-2);教會,屬天的事業(16-17)。這樣應用的理由,請詳細參考下面以經解經的釋經。另外,離騷是中國的雅歌嗎?不妨對比一讀。
在上述三重結構中,樹木起了支架的作用;這些樹木指向基督和祂的僕人。親愛的弟兄姐妹,「1你們死在過犯罪惡之中,他叫你們活過來……19這樣,你們不再作外人,和客旅,是與聖徒同國,是神家裡的人了。20並且被建造在使徒和先知的根基上,有基督耶穌自己為房角石。21各(或作全)房靠他聯絡得合式,漸漸成為主的聖殿。22你們也靠他,同被建造成為神藉著聖靈居住的所在」(以弗所書2:1-22)。阿門。
一、我的良人(12-14)
12王正坐席的時候,我的哪噠香膏發出香味。
13我以我的良人為一袋沒藥,常在我懷中。
14我以我的良人為一棵鳳仙花,在隱基底葡萄園中。
當新婦第二輪歌唱的時候,「王」與「香膏」的概念再度重複——基督和祂的死而復活永遠是愛情的根基(3-4;12)。關於哪噠香膏、沒藥、鳳仙花以及隱基底,可以依次檢索雅歌以及整卷聖經中的相關概念。第一、哪噠香膏:雅歌1:12,4:13-14;馬可福音14:3;約翰福音12:3。第二、沒藥:創世記37:25,43:11;出埃及記30:23;以斯帖記2:12;詩篇45:8,7:17;雅歌3:6,4:6,4:14,5:1,5:5,5:13;馬太福音2:11;馬可福音15:23;約翰福音19:39。大致而言,香膏和沒藥指向受難與贖罪等真理。第三、鳳仙花:雅歌1:14,4:13。鳳仙花有醫治的藥用,包括醫治毒蛇咬傷。第四、隱基底。約書亞記15:62;撒母耳記上23:29,24:1;歷代志下20:2;以西結書47:10。隱基底是大衛的避難所,也是漁夫撒網的地方。
1、膏抹基督(12)
12王正坐席的時候,我的哪噠香膏發出香味。עַד־שֶׁהַמֶּלֶךְ בִּמְסִבֹּו נִרְדִּי נָתַן רֵיחֹֽו。While the king sitteth at his table, my spikenard sendeth forth the smell thereof.
基督是王(מֶלֶךְ);我們在雅歌導論和馬可福音、約翰福音中也討論過哪噠香膏,此不贅言。這一幕基本上可以平行馬利亞香膏抹主的事件(馬可福音14:1-9)。同時也可以指這種情況:基督臨在教會,教會滿了基督的香氣——מֵסַב也可以指內殿周圍(列王記上6:29)、「壇」(列王記下23:5)、旋轉(約伯記37:12)、周圍(詩篇140:9)。哪噠:נֵרְדְּ,spikenard, nard。因為遠產於印度因此價值不菲。雅歌4:13稱為哪噠樹。發出:נָתַן,to give, put, set。這裡的意思可以是給予、獻上。香味:רֵיחַ,scent, fragrance, aroma, odour;odour of soothing (technical term for sacrifice to God)。這是這個名詞在創世記中的兩次使用:創世記8:21耶和華聞那馨香之氣,就心裡說,我不再因人的緣故咒詛地(人從小時心裡懷著惡念),也不再按著我才行的,滅各種的活物了;創世記27:26他父親以撒對他說,我兒,你上前來與我親嘴。27他就上前與父親親嘴。他父親一聞他衣服上的香氣,就給他祝福,說,我兒的香氣如同耶和華賜福之田地的香氣一樣。28願神賜你天上的甘露,地上的肥土,並許多五穀新酒。29願多民事奉你,多國跪拜你。願你作你弟兄的主。你母親的兒子向你跪拜。凡咒詛你的,願他受咒詛。為你祝福的,願他蒙福。
而在新約的語境中,把香膏連同下文的沒藥獻給基督,是從聖殿到復活的共同主題。這一方面指向耶穌是基督(王);另一方面,也指向基督徒獻祭的主題:羅馬書12:1-2,「1所以弟兄們,我以神的慈悲勸你們,將身體獻上,當作活祭,是聖潔的,是神所喜悅的。你們如此事奉,乃是理所當然的。2不要傚法這個世界。只要心意更新而變化,叫你們察驗何為神的善良,純全可喜悅的旨意」;哥林多後書2:14 -17,「14感謝神,常帥領我們在基督裡誇勝,並藉著我們在各處顯揚那因認識基督而有的香氣。15因為我們在神面前,無論在得救的人身上,或滅亡的人身上,都有基督馨香之氣。16在這等人,就作了死的香氣叫他死。在那等人,就作了活的香氣叫他活。這事誰能當得起呢?17我們不像那許多人,為利混亂神的道。乃是由於誠實,由於神,在神面前憑著基督講道」;腓立比書4:15-18,「15腓立比人哪,你們也知道我初傳福音,離了馬其頓的時候,論到授受的事,除了你們以外,並沒有別的教會供給我。16就是我在帖撒羅尼迦,你們也一次兩次的,打發人供給我的需用。17我並不求什麼饋送,所求的就是你們的果子漸漸增多,歸在你們的賬上。18但我樣樣都有,並且有餘。我已經充足,因我從以巴弗提受了你們的饋送,當作極美的香氣,為神所收納所喜悅的祭物」。
2、歸入基督(13)
13我以我的良人為一袋沒藥,常在我懷中。צְרֹור הַמֹּר דֹּודִי לִי בֵּין שָׁדַי יָלִֽין。A bundle of myrrh is my wellbeloved unto me; he shall lie all night betwixt my breasts.
這是雅歌第一次提到「我的良人」:דֹּודִי,my wellbeloved。但是名詞דּוֹד我們已經在1:2,4中認識了。一袋:צְרוֹר,bundle, parcel, pouch, bag (as packed);pebble(創世記42:35)。有猶太人用其作名字(洗羅,撒母耳記上9:1),想必包含祝福之意。另參撒母耳記上25:29,「雖有人起來追逼你,尋索你的性命,你的性命卻在耶和華你的神那裡蒙保護,如包裹寶器一樣。你仇敵的性命,耶和華必拋去,如用機弦甩石一樣」;約伯記14:17,「我的過犯被你封在囊中,也縫嚴了我的罪孽」。這個名詞有時候也翻作石頭(撒母耳記下17:13等)。沒藥:מֹר,字根מָרַר的意思是「苦」(創世記49:23等)。沒藥可以代表受難、贖罪、潔淨、(使壇)成聖。沒藥也出自於一種樹木,或木頭。
「生命在他裡頭。這生命就是人的光」(約翰福音1:4)。懷中:בֵּין שָׁדַי,betwixt my breasts。原文是「在兩乳之間」。這個名詞最早可見創世記49:25,「你父親的神必幫助你。那全能者必將天上所有的福,地裡所藏的福,以及生產乳養的福,都賜給你」。因此「兩乳」從起初指向屬靈的「生產乳養的福」。我們可以這樣理解,「眾生之母」夏娃如今藉著教會被重新建造起來了。這個名詞在雅歌中出現了共8次:1:13;4:5;7:3;7:7;7:8;8:1;8:8;8:10。另參以賽亞書28:9,「譏誚先知的說,他要將知識指教誰呢?要使誰明白傳言呢?是那剛斷奶離懷的嗎」;以賽亞書60:16,「你也必吃萬國的奶,又吃君王的奶。你便知道我耶和華是你的救主,是你的救贖主,雅各的大能者」;以賽亞書66:10-11,「10你們愛慕耶路撒冷的,都要與她一同歡喜快樂。你們為她悲哀的,都要與她一同樂上加樂。11使你們在她安慰的懷中吃奶得飽。使他們得她豐盛的榮耀,猶如擠奶,滿心喜樂」。以西結書16章、23章以及何西阿書2:2,9:14也多次用這個概念指向耶路撒冷、猶大與以色列。
不僅如此,שַׁד也常與「吃奶的」這個概念連接。如約珥書2:15-16,「15你們要在錫安吹角,分定禁食的日子,宣告嚴肅會。16聚集眾民,使會眾自潔,招聚老者,聚集孩童,和吃奶的。使新郎出離洞房,新婦出離內室」;馬太福音21:15-16,「15祭司長和文士,看見耶穌所行的奇事,又見小孩子在殿裡喊著說,和散那歸於大衛的子孫。就甚惱怒,16對他說,這些人所說的,你聽見了嗎?耶穌說,是的,經上說,你從嬰孩和吃奶的口中,完全了讚美的話。你們沒有念過嗎」(另參希伯來書5:12-13)。動詞לוּן的基本含義:to lodge, stop over, pass the night, abide(7:11)。「身上常帶著耶穌的死,使耶穌的生,也顯明在我們身上」(哥林多後書4:10)。願主的恩常在你們心裡。
3、跟隨基督(14)
14我以我的良人為一棵鳳仙花,在隱基底葡萄園中。אֶשְׁכֹּל הַכֹּפֶר דֹּודִי לִי בְּכַרְמֵי עֵין גֶּֽדִי,My beloved is unto me as a cluster of camphire in the vineyards of Engedi.
第14節與第13節顯然是平行的。這裡獨特的比喻是「鳳仙花」。與「一袋」那個量詞平行的概念是「一棵」:אֶשְׁכֹּוֹל,cluster;群;簇;叢;串(創世記40:10等)。在舊約中,這個量詞常指葡萄。鳳仙花或指甲花(camphire)只是一種可能的翻譯;因為כֹּפֶר這個名詞有更豐富的含義:price of a life, ransom, bribe;asphalt, pitch (as a covering);the henna plant, name of a plant (henna?);village(創世記6:14,出埃及記21:30,30:12等;雅歌1:14,4:13,7:11)。這個名詞在舊約中出現了17次,除了雅歌(和合本)以外,基本上都指「贖價」。它的動詞כָּפַר的基本含義是:to cover, purge, make an atonement, make reconciliation, cover over with pitch(創世記6:14,23:20,出埃及記29:33等)。因此כֹּפֶר最準確的翻譯就是「贖命的價銀」、「生命的贖價」、「贖罪祭」或「贖罪之聖物」。「良人」是唯一的贖罪祭,而我們必須將這一真理銘記在心(לִי)。「 20我已經與基督同釘十字架。現在活著的,不再是我,乃是基督在我裡面活著。並且我如今在肉身活著,是因信神的兒子而活,他是愛我,為我捨己。21我不廢掉神的恩。義若是藉著律法得的,基督就是徒然死了」(加拉太書2:20-21)。但是,記念主的救恩不是在個人靈修的異教安排中,而是在「隱基底葡萄園中」。
隱基底:עֵין גֶדִי:En-gedi,fount of the kid,the spring of the Goat。這是小羊羔聚集的地方(雅歌1:8),那裡有活水的源泉(約翰福音4:10-14,7:38);這是基督的教會。而且我們已經知道,舊約聖經將以色列定義為耶和華的葡萄園。另外注意這裡的葡萄園(כֶּרֶם)與第6節中葡萄園的關係:「不要因日頭把我曬黑了,就輕看我。我同母的弟兄向我發怒,他們使我看守葡萄園,我自己的葡萄園卻沒有看守」——隱基底的葡萄園是「我自己的葡萄園」。隱基底是大衛的避難所:「29大衛從那裡上去,住在隱基底的山寨裡。1掃羅追趕非利士人回來,有人告訴他說,大衛在隱基底的曠野。2掃羅就從以色列人中挑選三千精兵,率領他們往野羊的磐石去,尋索大衛和跟隨他的人。3到了路旁的羊圈,在那裡有洞,掃羅進去大解。大衛和跟隨他的人正藏在洞裡的深處。4跟隨的人對大衛說,耶和華曾應許你說,我要將你的仇敵交在你手裡,你可以任意待他。如今時候到了。大衛就起來,悄悄地割下掃羅外袍的衣襟。5隨後大衛心中自責,因為割下掃羅的衣襟。6對跟隨他的人說,我的主乃是耶和華的受膏者,我在耶和華面前萬不敢伸手害他,因他是耶和華的受膏者」(撒母耳記上23:9-24:3)。大衛在隱基底經歷的「基督」:祂的死與復活;祂的審判、救贖與稱義。隱基底是漁場(以西結書47:10)。
二、我的佳偶(15)
15我的佳偶,你甚美麗,你甚美麗,你的眼好像鴿子眼。הִנָּךְ יָפָה רַעְיָתִי הִנָּךְ יָפָה עֵינַיִךְ יֹונִֽים;Behold, thou art fair, my love; behold, thou art fair; thou hast doves』 eyes.
在交叉結構中,1:15中的鴿子與2:1-2中百合花,可以平行主耶穌的教導:「24一個人不能事奉兩個主。不是惡這個愛那個,就是重這個輕那個。你們不能又事奉神,又事奉瑪門。(瑪門是財利的意思)25所以我告訴你們,不要為生命憂慮吃什麼,喝什麼。為身體憂慮穿什麼。生命不勝於飲食嗎?身體不勝於衣裳嗎?26你們看那天上的飛鳥,也不種,也不收,也不積蓄在倉裡,你們的天父尚且養活它。你們不比飛鳥貴重得多嗎?27你們哪一個能用思慮使壽數多加一刻呢?(或作使身量多加一肘呢)28何必為衣裳憂慮呢?你想野地裡的百合花,怎麼長起來,它也不勞苦,也不紡線。29然而我告訴你們,就是所羅門極榮華的時候,他所穿戴的,還不如這花一朵呢」(馬太福音6:24-29)。不僅如此,鴿子與上文的「鳳仙花」,也一起將我們帶回挪亞方舟(創世記8:8-12)。雅歌中6次提到鴿子:1:15,2:14,4:1,5:2,5:12,6:9。而在新約聖經中,鴿子首先被指向聖靈的降臨(馬太福音3:16);然後主吩咐我們,在這個仇敵掌權的世界學習作鴿子:馴良像鴿子(馬太福音10:16)。鴿子的生命是大洪水之後的新生命。
不僅如此,我更同意這樣一種翻譯:עֵינַיִךְ יֹונִֽים,your eyes are doves;你的眼睛看見鴿子或鴿群。「32約翰又作見證說,我曾看見聖靈,彷彿鴿子從天降下,住在他的身上。33我先前不認識他。只是那差我來用水施洗的,對我說,你看見聖靈降下來,住在誰的身上,誰就是用聖靈施洗的。34我看見了,就證明這是神的兒子」(約翰福音1:32-34)。
這裡有兩句呼喊:看哪(הִנָּךְ);有兩句你甚美麗(יָפָה;1:8,1:15,1:16,2:10,2:13,4:1,4:7,5:9,6:1,6:4,6:10)。這種重複的呼喚如呼喚西門西門馬大馬大。有神稱我們為義了。比喻的對象還不僅僅是鴿子(יוֹנָה,dove, pigeon;約拿);而且特別強調鴿子的眼睛(עַיִן)。這有什麼特別的神學含義嗎?首先,עַיִן出現在隱基底的詞組中。其次,眼睛問題是人墮落的核心問題:「4蛇對女人說,你們不一定死,5因為神知道,你們吃的日子眼睛就明亮了,你們便如神能知道善惡。6於是女人見那棵樹的果子好作食物,也悅人的眼目,且是可喜愛的,能使人有智慧,就摘下果子來吃了。又給她丈夫,她丈夫也吃了。7他們二人的眼睛就明亮了,才知道自己是赤身露體,便拿無花果樹的葉子,為自己編作裙子」(創世記3:4-7)。而主耶穌在地上所行的醫治神跡,一個重要的醫治對象就是(無神論的)瞎眼。鴿子也代表獻祭的生命:「人奉給耶和華的供物,若以鳥為燔祭,就要獻斑鳩或是雛鴿為供物」(利未記1:14;另參路加福音2:24)。鴿子是大洪水之後的傳道人,傳揚橄欖山上復活與復臨的福音,他只看基督(使徒行傳1:11-12)。
三、我的良人(16-17)
16我的良人哪,你甚美麗可愛,我們以青草為床榻,17以香柏樹為房屋的棟樑,以松樹為椽子。
鴿子飛出去傳道不是最終的目的,甚至個人得救也不是最終的目的;傳道救人的目的,是為了將新人建造為新婦,是為了建造教會。這是基督教改革的另一個基本異象:必須徹底告別無教會、非教會、反教會的異教思想對聖經的稀釋、彎曲、捆綁和利用。這也是雅歌與離騷的不同。正因為如此,主耶穌才這樣對彼得說:「16西門彼得回答說,你是基督,是永生神的兒子。17耶穌對他說,西門巴約拿,你是有福的。因為這不是屬血肉的指示你的,乃是我在天上的父指示的。18我還告訴你,你是彼得,我要把我的教會建造在這磐石上,陰間的權柄,不能勝過他。(權柄原文作門)」(馬太福音16:16-17)。注意雅歌1:16-17與馬太福音16:16-17之間的平行關係。第一、是良人最美麗,就是認信耶穌是基督;必須節制香草美人的瘋狂自義。而唯有藉著聖禮型教會,這樣的信仰才能建立和堅固。第二、在青草地上用香柏樹和松樹建立新房,指向教會的建立;任何踐踏草地、拆毀房屋的人必被審判,基督必為這「新房」復仇。
1、認信基督(16)
16我的良人哪,你甚美麗可愛,我們以青草為床榻,הִנְּךָ יָפֶה דֹודִי אַף נָעִים אַף־עַרְשֵׂנוּ רַעֲנָנָֽה,Behold, thou art fair, my beloved, yea, pleasant: also our bed is green.
這是新婦對新郎的認信。開篇是第三個הִנְּךָ(看哪);然後榮耀歸主——不是我們義,是基督將祂的義歸給了我們;因此我們要一直傳揚祂的義,祂的恩典,祂的美麗(יָפֶה)。不僅美麗,還有祂的可愛。אַף出現2次,將這一節經文連成一體。אַף作名詞指鼻子;作副詞可翻譯為even,too;表示強調:「更」!不是新婦美麗,而是新郎更美麗。不是我們愛,而是神先愛;我們只是無用的僕人;要把一切榮耀歸給主。而我們被視為美麗,為基督同時更「可愛」。基督不是楚王。אַף在這裡是極為重要的,一方面不要清高藐視本地教會,更不要返回任何人本主義的自義;另一方面,我們永遠的存著更好的盼望。
形容詞נָעִים的意思是pleasant, delightful, sweet, lovely, agreeable;singing, sweetly sounding, musical——可以翻譯為「可稱頌的」。另參撒母耳記下1:23,「掃羅和約拿單,活時相悅相愛,死時也不分離。他們比鷹更快,比獅子還強」;撒母耳記下23:1,「以下是大衛末了的話。耶西的兒子大衛得居高位,是雅各神所膏的,作以色列的美歌者」;箴言24:3-4,「3房屋因智慧建造,又因聰明立穩。4其中因知識充滿各樣美好寶貴的財物」。נָעִים作為「快樂」之意,另參詩篇16:5-11,「5耶和華是我的產業,是我杯中的分。我所得的你為我持守。6用繩量給我的地界,坐落在佳美(נָעִים)之處。我的產業實在美好。7我必稱頌那指教我的耶和華。我的心腸在夜間也警戒我。8我將耶和華常擺在我面前。因他在我右邊,我便不至搖動。9因此我的心歡喜,我的靈(原文作榮耀)快樂。我的肉身也要安然居住。10因為你必不將我的靈魂撇在陰間。也不叫你的聖者見朽壞。11你必將生命的道路指示我。在你面前有滿足的喜樂。在你右手中有永遠的福樂(נָעִים)」(另參詩篇27:4)。基督徒永遠不會從彭鹹之遺則。
與「可愛」並置的概念是:我們的床是綠色的:אַף־עַרְשֵׂנוּ רַעֲנָנָֽה,also our bed is green。אַף在這裡進一步修飾「床」。名詞עֶרֶשׂ的意思是:couch, divan, bed。עֶרֶשׂ最早指暴君的豪華大床(申命記3:11);也指人得安慰之處,是世上的安息之所(約伯記7:13,詩篇6:6,41:3,132:3;箴言7:16;阿摩司書3:12,6:4)。以青草為床,可能指向基督的道成肉身住在我們中間,也可能同時指向祂的降卑。רַעֲנָן的基本含義是綠色的;如青翠樹(申命記12:2,列王記上14:23;列王記下16:4等)。也許這裡有這樣的含義:這是新床,是用綠樹剛剛建立起開的。翻作青草,還可以平行馬可福音6:39,「耶穌吩咐他們叫眾人一幫一幫的,坐在青草地上」。這是春天。不僅如此,在舊約聖經中,青草常與香柏樹、松樹並用,指向聖所。而青草作床,還可以指純潔的婚床:「3你們要記念被捆綁的人,好像與他們同受捆綁,也要記念遭苦害的人,想到自己也在肉身之內。4婚姻,人人都當尊重,床也不可污穢。因為苟合行淫的人神必要審判。5你們存心不可貪愛錢財。要以自己所有的為足。因為主曾說,我總不撇下你,也不丟棄你」(希伯來書13:3-5)。
如果רַעֲנָן指春天的樹葉,可上溯到亞當夏娃躲藏在無花果樹的葉子和叢林中;但「6那時瘸子必跳躍像鹿,啞吧的舌頭必能歌唱。在曠野必有水發出,在沙漠必有河湧流。7發光的沙,(或作蜃樓)要變為水池,乾渴之地,要變為泉源。在野狗躺臥之處,必有青草,蘆葦,和蒲草」(以賽亞書35:6-7)。這場愛情是有結果的,你不需要「荃不察余之中情兮」。人間的愛情總是悲劇,因為人沒有能力經營和管理愛情的道路,成功從初戀到達婚床。於是有自知之明的偉大作家,在梁山伯祝英台賈寶玉林黛玉羅密歐朱麗葉們到達婚房之前,就把他們殺了。人間之大,人心之小,放不下一張婚床。
2、建立教會(17)
17以香柏樹為房屋的棟樑,以松樹為椽子。קֹרֹות בָּתֵּינוּ אֲרָזִים רחיטנו בְּרֹותִֽים;The beams of our house are cedar, and our rafters of fir.
不要在青草地上坐下吃喝起來玩耍,工作剛剛開始。上帝把亞當放在伊甸園裡,是為了讓他修理看守。主耶穌是木工吧,保羅編織帳棚。即使大衛歌頌青草地和可安歇的水邊;但隨後他怎麼說呢:「我一生一世必有恩惠慈愛隨著我。我且要住在耶和華的殿中,直到永遠」(詩篇23:6)。這裡是「耶和華的殿」。「你們來到主面前,也就像活石,被建造成為靈宮,作聖潔的祭司,藉著耶穌基督奉獻神所悅納的靈祭」(彼得前書2:5)。
這裡列舉的兩種建材等於在進一步解釋何為「青翠樹」。而從青草到樹木的創造過程,可以平行創世記1:11-13,「11神說,地要發生青草,和結種子的菜蔬,並結果子的樹木,各從其類,果子都包著核。事就這樣成了。12於是地發生了青草,和結種子的菜蔬,各從其類,並結果子的樹木,各從其類,果子都包著核。神看著是好的。13有晚上,有早晨,是第三日」。名詞בַּיִת指房屋,也指聖殿(複數)。棟樑:קוֹרָה,rafter, beam(創世記19:8,列王記下6:2,5)。所羅門建殿的時候,用的就是這個名詞:「又用金子貼殿和殿的棟樑,門檻,牆壁,門扇。牆上雕刻基路伯」(歷代志下3:7)。香柏樹(אֶרֶז,cedar),首先是潔淨醫治大麻煩瘟疫的木材(利未記14:4等,民數記19:6等)。舊約常用香柏樹特別是利巴嫩的香柏樹,指華美的木材,更是聖殿的建築材料(民數記24:5-6,士師記9:15,列王記上5:6等)。椽子:רָחִיט,rafters, boards。松樹:בְּרוֹת,cypress, fir, juniper, pine。這個複數名詞在舊約中只出現這一次。בְּרוֹשׁ作為建材常與香柏樹並用(列王記下5:8等)。而使徒被成為建造聖殿的柱石(加拉太書2:9),或用這樣的柱子比喻教會或神的家(提摩太前書3:15)。另參啟示錄3:12,「12得勝的,我要叫他在我神殿中作柱子,他也必不再從那裡出去。我又要將我神的名,和我神城的名,(這城就是從天上從我神那裡降下來的新耶路撒冷)並我的新名,都寫在他上面」。
不僅如此,香柏樹和松樹的並置(有時連同青草地),在舊約中主要指向這個歷史事實:所有拆毀、逼迫、攻打、傷害香柏樹和松樹所代表的聖殿、教會或新婦的假神,以及踐踏青草地的惡人,都將遭遇神的審判:
列王記下19:23,「你藉你的使者辱罵主,並說:我率領許多戰車上山頂,到利巴嫩極深之處。我要砍伐其中高大的香柏樹和佳美的松樹。我必上極高之處,進入肥田的樹林」(另參以賽亞書37:24)。這是對亞述王的審判。以賽亞書14:4-8,「4你必提這詩歌論巴比倫王說,欺壓人的何竟息滅,強暴的何竟止息。5耶和華折斷了惡人的杖,轄制人的圭,6就是在忿怒中連連攻擊眾民的,在怒氣中轄制列國,行逼迫無人阻止的。7現在全地得安息,享平靜。人皆發聲歡呼。松樹和利巴嫩的香柏樹,都因你歡樂,說,自從你仆倒,再無人上來砍伐我們」。這是對巴比倫王的審判。以西結書27:2-36,「2人子阿,要為推羅作起哀歌,3說,你居住海口,是眾民的商埠。你的交易通到許多的海島。主耶和華如此說,推羅阿,你曾說,我是全然美麗的。5他們用示尼珥的松樹作你的一切板,用利巴嫩的香柏樹作桅桿……34你在深水中被海浪打破的時候,你的貨物和你中間的一切人民,就都沉下去了。35海島的居民為你驚奇。他們的君王都甚恐慌,面帶愁容。36各國民中的客商都向你發嘶聲。你令人驚恐,不再存留於世,直到永遠」。這場對推羅王的審判。以西結書31:2-18,「2人子阿,你要向埃及王法老和他的眾人說,在威勢上誰能與你相比呢……8神園中的香柏樹不能遮蔽它。松樹不及它的枝子。楓樹不及它的枝條。神園中的樹都沒有它榮美……18在這樣榮耀威勢上,在伊甸園諸樹中,誰能與你相比呢?然而你要與伊甸的諸樹一同下到陰府,在未受割禮的人中,與被殺的人一同躺臥。法老和他的群眾乃是如此。這是主耶和華說的」。這是對埃及法老的審判。撒迦利亞11:1-4,「1利巴嫩哪,開開你的門,任火燒滅你的香柏樹。2松樹阿,應當哀號,因為香柏樹傾倒,佳美的樹毀壞。巴珊的橡樹阿,應當哀號,因為茂盛的樹林已經倒了。3聽阿,有牧人哀號的聲音,因他們榮華的草場毀壞了。有少壯獅子咆哮的聲音,因約旦河旁的叢林荒廢了。4耶和華我的神如此說,你撒迦利亞要牧養這將宰的群羊」。這應該是對假牧者的審判。以賽亞書44:4-15,「4他們要發生在草中,像溪水旁的柳樹……14他砍伐香柏樹,又取柞(或作青桐)樹和橡樹,在樹林中選定了一棵。他栽種松樹得雨長養。15這樹,人可用以燒火,他自己取些烤火,又燒著烤餅。而且作神像跪拜,作雕刻的偶像向它叩拜」。這是對所有製造偶像者的審判。
神一定將香柏樹和松樹所代表的榮耀奪回來歸給自己。以賽亞書60:12-22幾乎與雅歌第一章的相關信息完全平行,「12哪一邦哪一國不事奉你,就必滅亡,也必全然荒廢。13利巴嫩的榮耀,就是松樹,杉樹,黃楊樹,都必一同歸你,為要修飾我聖所之地。我也要使我腳踏之處得榮耀。14素來苦待你的,他的子孫都必屈身來就你。藐視你的,都要在你腳下跪拜。他們要稱你為耶和華的城,為以色列聖者的錫安。15你雖然被撇棄被厭惡,甚至無人經過,我卻使你變為永遠的榮華,成為累代的喜樂。16你也必吃萬國的奶,又吃君王的奶。你便知道我耶和華是你的救主,是你的救贖主,雅各的大能者。17我要拿金子代替銅,拿銀子代替鐵,拿銅代替木頭,拿鐵代替石頭。並要以和平為你的官長,以公義為你的監督。18你地上不再聽見強暴的事,境內不再聽見荒涼毀滅的事。你必稱你的牆為拯救,稱你的門為讚美。19日頭不再作你白晝的光,月亮也不再發光照耀你。耶和華卻要作你永遠的光,你神要為你的榮耀。20你的日頭不再下落,你的月亮也不退縮。因為耶和華必作你永遠的光,你悲哀的日子也完畢了。21你的居民都成為義人,永遠得地為業,是我種的栽子,我手的工作,使我得榮耀。22至小的族要加增千倍,微弱的國必成為強盛。我耶和華要按定期速成這事」。
從以賽亞書60:12-22能找到雅歌第1章中相同或相似的概念。值得強調的是,公義和審判的真理,從天主教到路德宗特別是現代基督教,被泛愛主義徹底抽空了。路德教會有首先反省的素質或恩賜嗎?這是對路德神學的修正:從律法與福音的二元對立論,歸正為律法(祂即將來:定罪)、福音(祂第一次來:贖罪)與審判(祂第二次:歸罪)的三元同在論。福音與泛愛不是終點,終點是審判和末世的審判。舊約歷史結束的地方,猶太人在巴比倫;新約歷史結束的地方,保羅約翰在監獄和勞改營——教會在等候真愛:救贖與復仇——神對仇敵的終極審判。惟偽類和無知婦人終究不能明白真道。
四、我的佳偶(1-2)
1我是沙侖的玫瑰花(或作水仙花),是谷中的百合花。אֲנִי חֲבַצֶּלֶת הַשָּׁרֹון שֹֽׁושַׁנַּת הָעֲמָקִֽים;I am the rose of Sharon, and the lily of the valleys。2我的佳偶在女子中,好像百合花在荊棘內。כְּשֹֽׁושַׁנָּה בֵּין הַחֹוחִים כֵּן רַעְיָתִי בֵּין הַבָּנֹֽות;As the lily among thorns, so is my love among the daughters.
在交叉結構中。這地上的野花輝映著上文的飛鳥(鴿子),都是神家裡的人。沙侖:שָׁרוֹן,plain, level。一般只在中央山地到地中海的平原地帶。玫瑰:חֲבַצֶּלֶת,meadow-saffron, crocus, rose。谷:עֵמֶק,valley, vale, lowland, open country。這裡用作複數(創世記14:2,37:14等)。平原和山谷並列,可以指迦南全地。百合花:שׁוּשַׁן,lily。後代教會常用百合花代表復活。荊棘:חוֹחַ,thorn, brier, bramble, thornbush, thicket;hook, ring, fetter。這裡用作複數。荊棘是對人極為輕蔑的稱呼,常指被咒詛和離棄之民(列王記下14:9,歷代志下25:18,約伯記31:40;以賽亞書34:13;何西阿書9:6)。חוֹחַ也指鉤住人的鉤子(歷代志下33:11,約伯記41:2;箴言26:9)。雅歌2:1-2兩節經文應該分別出於新婦和新郎之口,其中第1節是新婦自喻;而第2節有新郎藉百合花指向教會(捨去玫瑰花是有意的嗎?)。這兩節經文的重點在於,新郎向新婦重新定義了「百合花」——荊棘中的百合花才是基督的新婦。不僅是工人,更是殉道者。
1、香草美人(1)
沙侖本是異教甚至邪教的地盤(約書亞記12:18),如今向基督開放(歷代志上5:16)。沙侖與谷的並列,可以平行歷代志上27:29-31,「29掌管沙侖牧放牛群的是沙侖人施提賚。掌管山谷牧養牛群的是亞第賚的兒子沙法……31這都是給大衛王掌管產業的」。但是這個春花開放的季節或教會的復興都是恩典:「1禍哉,你這毀滅人的,自己倒不被毀滅。行事詭詐的,人倒不以詭詐待你。你毀滅罷休了,自己必被毀滅。你行完了詭詐,人必以詭詐待你。2耶和華阿,求你施恩於我們。我們等候你。求你每早晨作我們的膀臂。遭難的時候,為我們的拯救……9地上悲哀衰殘。利巴嫩羞愧枯乾。沙侖像曠野。巴珊和迦密的樹林凋殘。10耶和華說,現在我要起來。我要興起。我要勃然而興」(以賽亞書33:1-10)。另參以賽亞書35:1-2,「1曠野和乾旱之地,必然歡喜。沙漠也必快樂。2又像玫瑰開花。必開花繁盛,樂上加樂,而且歡呼。利巴嫩的榮耀,並迦密與沙侖的華美,必賜給他。人必看見耶和華的榮耀,我們神的華美」;使徒行傳9:35,「凡住呂大和沙侖的人都看見了他,就歸服主」。
這更可能是一次重新開放,或者復活。是一場基督教改革的春天,是從偶像崇拜的冬天歸回唯獨基督。注意何西阿書14:1-9中出現的所有植物,特別是百合花,「1以色列阿,你要歸向耶和華你的神。你是因自己的罪孽跌倒了。2當歸向耶和華,用言語禱告他說,求你除淨罪孽,悅納善行,這樣。我們就把嘴唇的祭,代替牛犢獻上。3我們不向亞述求救。不騎埃及的馬。也不再對我們手所造的說,你是我們的神。因為孤兒在你耶和華那裡得蒙憐憫。4我必醫治他們背道的病,甘心愛他們,因為我的怒氣向他們轉消。5我必向以色列如甘露,他必如百合花開放,如利巴嫩的樹木扎根。6他的枝條必延長,他的榮華如橄欖樹,他的香氣如利巴嫩的香柏樹。7曾住在他蔭下的必歸回,發旺如五穀。開花如葡萄樹。他的香氣如利巴嫩的酒。8以法蓮必說,我與偶像還有什麼關涉呢?我耶和華回答他,也必顧念他。我如青翠的松樹,你的果子從我而得。9誰是智慧人,可以明白這些事,誰是通達人,可以知道這一切。因為,耶和華的道是正直的,義人必在其中行走,罪人卻在其上跌倒」。
但是,如果沒有基督,沒有下文新郎對百合花的重新定義,教會一定會返回香草美人的異教傳統:顧影自憐,自歎花香。漢語思想裡面住著從自義到自神、從九死到自殺的邪靈。香草美人離騷楚辭,就是中文之雅歌。神州之人生理想,上帝皇帝伯庸大大;龍的傳人必為魔鬼之子——你們便如神知道善惡,要上最高的山,為世上的萬國和萬國的榮華或人類命運共同體。於是殺人卻亂曰控告,於是說謊臻於無我無恥。練功爆料公知何必狗尾續貂;川普正論,中國等於XX,汨羅江即梁家河。我也說滅秦必楚,因為「若撒但自相攻打分爭,他就站立不住,必要滅亡」(馬可福音3:26)。但遺憾的是,今天的雞湯教的雅歌止於雅歌2:1,絕不肯再向前走到雅歌2:2。一方面,他們安於自我修行和互相收授榮耀歲月靜好;另一方面他們遠望荊棘發出殺豬般的嚎叫,並將任何講論荊棘的傳道人告到教區或人民面前。那荊棘不是君王與外邦人以及政治嗎(使徒行傳9:15)。動輒這樣教導不是牧者的責任嗎:北京的以東人楊,蒙特利爾的半吊子黃,還有若干白左牧人如加略人,這些棄婦成淫的人,與我們所信的不是一位神。
2、荊棘叢中(2)
如何理解「百合花在荊棘內」呢?可以參考以賽亞書65:9-15,「9我必從雅各中領出後裔,從猶大中領出承受我眾山的。我的選民必承受,我的僕人要在那裡居住。10沙侖平原必成為羊群的圈,亞割谷必成為牛群躺臥之處。都為尋求我的民所得。11但你們這些離棄耶和華,忘記我的聖山,給時運擺筵席,(原文作桌子)給天命盛滿調和酒的。12我要命定你們歸在刀下,都必屈身被殺,因為我呼喚,你們沒有答應。我說話,你們沒有聽從。反倒行我眼中看為惡的,揀選我所不喜悅的。13所以主耶和華如此說,我的僕人必得吃,你們卻飢餓。我的僕人必得喝,你們卻乾渴。我的僕人必歡喜,你們卻蒙羞。14我的僕人因心中高興歡呼,你們卻因心中憂愁哀哭,又因心裡憂傷哀號。15你們必留下自己的名,為我選民指著賭咒。主耶和華必殺你們,另起別名稱呼他的僕人」。
建造教會、教會改革或重新開放,更是一場殉道。百合花與荊棘的關係,還可以類比基督的僕人或教會,與頭戴荊棘冠冕的耶穌。我們將荊棘指向基督的時候,乃是強調祂代我們受了咒詛(希伯來書6:8),這也是耶和華與以色列的關係(使徒行傳7:35)。另如何西阿書14:5,「我必向以色列如甘露,他必如百合花開放,如利巴嫩的樹木扎根」。與此相關,神的僕人常常是帶著荊棘或鐐銬的使者。這是我們的十字架道路,我們在荊棘中向主開放。也許新婦描述的是玫瑰花和百合花(שֹֽׁושַׁנַּת)是歲月靜好的雞湯教或武陵春樹,但基督更正了她:你不是那一種玫瑰花或百合花,你是荊棘中的百合花(כְּשֹֽׁושַׁנָּה)。這個歸正或改革可以平行這一幕:「21從此耶穌才指示門徒,他必須上耶路撒冷去,受長老祭司長文士許多的苦,並且被殺,第三日復活。22彼得就拉著他,勸他說,主阿,萬不可如此,這事必不臨到你身上。23耶穌轉過來,對彼得說,撒但退我後邊去吧。你是絆我腳的。因為你不體貼神的意思,只體貼人的意思。24於是耶穌對門徒說,若有人要跟從我,就當捨己,背起他的十字架,來跟從我。25因為凡要救自己生命的,(生命或作靈魂下同)必喪掉生命。凡為我喪掉生命的,必得著生命。26人若賺得全世界,賠上自己的生命,有什麼益處呢?人還能拿什麼換生命呢?27人子要在他父的榮耀裡,同著眾使者降臨。那時候,他要照各人的行為報應各人。28我實在告訴你們,站在這裡的,有人在沒嘗死味以前,必看見人子降臨在他的國裡」(馬太福音16:21-26;另參馬太福音17:4;路加福音2:34-35;約翰福音21:18-19等)。西訂谷中的百合花,還是山上荊棘中的百合花,這就是他們教會與我們教會的區別。這也是他們的基督和我們的基督的不同——這是我們所信的神:「用荊棘編作冠冕,戴在他頭上,拿一根葦子放在他右手裡。跪在他面前戲弄他說,恭喜猶太人的王阿」(馬太福音27:29)。
神的教會是荊棘中的百合花;而耶路撒冷的女子、我們同母的弟兄以及法老的母馬們是荊棘。另外,百合花是聖殿中出現的雕飾,如列王記上7:19,「廊子的柱頂徑四肘,刻著百合花」(另參列王記上7:22,26;歷代志下4:5)。百合花也是詩歌的曲牌之一(詩篇45:1,60:1,69:1,80:1)。百合花在雅歌中頻繁開放:2:1,2:2,2:16,4:5,5:13,6:2,6:3,7:2。百合花在這裡烘托出教會和教會復興的景象。值得強調的是,像古典漢語文學一樣,希伯來詩歌也以「用典」著稱。這是解釋雅歌非常重要的手段。而且聖經的作者比楚辭漢賦唐詩宋詞四書五經的作者更願意引經據典,因為這經典乃是聖經,是更為寶貴的「文學資源」。所以聖靈常常引用聖經證明耶穌是基督,主更說為祂做見證的就是這經。所謂「正如經上所記……」用典考據,是解釋雅歌的基本方法。
五、我的良人(3)
3我的良人在男子中,如同蘋果樹在樹林中。我歡歡喜喜坐在他的蔭下,嘗他果子的滋味,覺得甘甜。כְּתַפּוּחַ בַּעֲצֵי הַיַּעַר כֵּן דֹּודִי בֵּין הַבָּנִים בְּצִלֹּו חִמַּדְתִּי וְיָשַׁבְתִּי וּפִרְיֹו מָתֹוק לְחִכִּֽי;As the apple tree among the trees of the wood, so is my beloved among the sons. I sat down under his shadow with great delight, and his fruit was sweet to my taste.
敢於走荊棘路,是因為祂與我們同在,直到世界的末了。即使這世界不再有男人了,但祂是男人中的男人。雅歌1:12-13是兩棵香木,如十字架的兩根木頭,是犧牲的樹。最終成為生命樹,就是結果子的樹木,就是蘋果樹。蘋果樹可以平行樂園中的生命樹,這顯示人在基督裡已經重返樂園(創世記2:9,3:22,3:24;箴言3:18,13:12;啟示錄2:7,22:2,22:14,22:19)。另參箴言11:30,「義人所結的果子,就是生命樹。有智慧的必能得人」。蘋果在舊約中出現在如下經文中:箴言25:11,「一句話說得合宜,就如金蘋果在銀網子裡」;雅歌2:5,「求你們給我葡萄乾增補我力,給我蘋果暢快我心,因我思愛成病」;雅歌7:8,「我說,我要上這棕樹,抓住枝子。願你的兩乳好像葡萄纍纍下垂,你鼻子的氣味香如蘋果」(另參雅歌8:5,約珥書1:12)。如果蘋果樹主要指向基督,那麼蘋果可以指向基督的福音。是基督和祂的福音,帶領教會不想向荊棘誇勝,而且「他們離開公會,心裡歡喜。因被算是配為這名受辱」(使徒行傳5:41)。
1、蘋果樹
3我的良人在男子中,如同蘋果樹在樹林中。
「我的良人在男子中」,顯然是應和「我的佳偶在女子中」。「眾子」(בֵּן)可指向上文「同母的弟兄」;正如「眾女」而可指向上文「耶路撒冷的女子」。這個「眾子」還可以指向創世記6:2,「神的兒子們看見人的女子美貌,就隨意挑選,娶來為妻」。聖子與眾子都不同。而所有假基督在人間不可能甘心「在樹林中」;他們要飛龍在天,要「屹立在世界民族之林」。東方的眾王都是亞比米勒:「8有一時樹木要膏一樹為王,管理他們,就去對橄欖樹說,請你作我們的王。9橄欖樹回答說,我豈肯止住供奉神和尊重人的油,飄搖在眾樹之上呢?10樹木對無花果樹說,請你來作我們的王。11無花果樹回答說,我豈肯止住所結甜美的果子,飄搖在眾樹之上呢?12樹木對葡萄樹說,請你來作我們的王。13葡萄樹回答說,我豈肯止住使神和人喜樂的新酒,飄搖在眾樹之上呢?14眾樹對荊棘說,請你來作我們的王。15荊棘回答說,你們若誠誠實實地膏我為王,就要投在我的蔭下。不然,願火從荊棘裡出來,燒滅利巴嫩的香柏樹」(士師記9:8-15)。荊棘樹與蘋果樹,涇渭分明。荊棘要作王而且要演蘋果樹。德不配位必有災殃。
顯然,「男人都死光了」。這世界的男人向兩個方向裸奔。一方面都變成了男女人。你去看華人教會和白左教會那些牧者同工,嬌滴滴似清高,慘兮兮若禱告;天上掉下個林妹妹似一朵輕雲剛出鍋;彎起蓮花指,嫉恨如波提乏之妻;婉轉下三路,骯髒如士每之流蠅。他們有多麼的政治恐懼,就有多麼的陰損勇敢。另一方面,不知羞恥地演上帝,僕人成了神功蓋世、德配天地的騙子和點石成金的埃及術士;政客淪為只信權、商人淪為只信錢、災民淪為只信自己的畜類。在人類和男人中,沒有靈性的畜類們,正在為自己一步一步挽回受造者的尊嚴,因為動物也比邪靈附體的人類或妖孽,更有進入安息的指望,所謂「受造之物,切望等候神的眾子顯出來」(羅馬書8:19)。但什麼是主耶穌的見證呢:「耶穌既知道眾人要來強逼他作王,就獨自又退到山上去了」(約翰福音6:15);「25耶穌說,外邦人有君王為主治理他們。那掌權管他們的稱為恩主。26但你們不可這樣。你們裡頭為大的,倒要像年幼的。為首領的,倒要像服事人的。27是誰為大?是坐席的呢?是服事人的呢?不是坐席的大嗎?然而我在你們中間,如同服事人的」(路加福音22:25-27)。一方面,主耶穌不作人上人。另一方面,他與罪人認同,並為罪人犧牲自己。祂在世上不是貪得無厭的食物採集者,而且唯一的真神竟然不演異教邪教定義的王和神;同時,他在世上此時成為人的食物。
蘋果樹是食物的供應者。每年夏天到秋天,我站在蘋果樹下,有時候會想起這位基督。蘋果樹不該屬於這個人吃人的世界。祂進入世界只是被吃。你站在這裡是什麼意思?祂是被栽在這裡的,這是使命。「3他要像一棵樹栽在溪水旁,按時候結果子,葉子也不枯乾。凡他所作的,盡都順利。4惡人並不是這樣,乃像糠秕被風吹散」(詩篇1:3-4)。風穿越蘋果樹,敘述這樣的愛恨情仇:「35耶穌說,我就是生命的糧。到我這裡來的,必定不餓。信我的,永遠不渴。36只是我對你們說過,你們已經看見我,還是不信」(約翰福音6:35-36)。蘋果樹:תַּפּוּחַ,apple, apple tree。字根נָפַח的意思是to breathe, blow, sniff at, seethe, give up or lose(創世記2:7)。蘋果樹是生命樹。樹林即עֵץ,曾是亞當夏娃躲藏之處(創世記3:8)。修飾עֵץ的名詞是יַעַר,forest, wood, thicket, wooded height,林地(申命記19:5等)。蘋果樹在森林之中,祂與所有樹木認同。「4各人不要單顧自己的事,也要顧別人的事。5你們當以基督耶穌的心為心。6他本有神的形像,不以自己與神同等為強奪的。7反倒虛己,取了奴僕的形像,成為人的樣式」(以弗所書2:4-7)。
2、新愛情
我歡歡喜喜坐在他的蔭下,
教會之所以能在荊棘中繼續開放,乃是因為「我歡歡喜喜坐在他的蔭下,嘗他果子的滋味,覺得甘甜」——沒有聖道和聖禮的餵養,我們不可能度過這至暗時刻。祂來是為了尋找我們。「 我向埃及人所行的事,你們都看見了,且看見我如鷹將你們背在翅膀上,帶來歸我」(出埃及記19:4)。舊約聖經常用的一個救恩的概念,就是耶和華翅膀的蔭下。蔭:צֵל,shadow, shade(創世記19:8,民數記14:9,士師記9:15等)。這與上文埃及的日頭曬黑,形成對比的關係(另參詩篇17:6-9,「6神阿,我曾求告你,因為你必應允我。求你向我側耳,聽我的言語。7求你顯出你奇妙的慈愛來。你是那用右手拯救投靠你的,脫離起來攻擊他們的人。8求你保護我,如同保護眼中的瞳人。將我隱藏在你翅膀的蔭下,9使我脫離那欺壓我的惡人,就是圍困我,要害我命的仇敵」。救恩構成了真愛的根基,正如出埃及記是婚約的開始。
歡歡喜喜:חָמַד,to desire, covet, take pleasure in, delight in(創世記2:9,3:6;出埃及記20:17等)。這個動詞顯示對「蘋果」的極端享受,是對魔鬼試探的取代與得勝。這是新的愛情,從以食慾、情慾和權欲為愛情對象的淫婦,轉向以福音為愛情對象的新婦。以賽亞書33:6,「你一生一世必得安穩,有豐盛的救恩,並智慧,和知識。你以敬畏耶和華為至寶」;腓立比書3:8,「不但如此,我也將萬事當作有損的,因我以認識我主基督耶穌為至寶。我為他已經丟棄萬事,看作糞土,為要得著基督」。沒有任何一種愛情,比真理之愛更是愛情了。殉道才是殉情。但這場殉道不是苦大仇深甚至鬼哭狼嚎的殉道,更不需要向人表演。這是歡歡喜喜的從容和沉靜。不僅如此,這是純潔的愛情,這是忠貞的愛情——我們只坐在他的蔭下,從此不會去投靠、諂媚和懼怕任何法老和太陽以及錢財。何況離開這屬天的蔭蔽,你要往哪裡的陰間去呢?
3、甜蜜蜜
嘗他果子的滋味,覺得甘甜。
到了以琳了,而且是屬天的以琳,這是苦水變甜的春天或復活節。甜的:מָתוֹק,sweet,如士師記14:14,「參孫對他們說,吃的從吃者出來。甜的從強者出來。他們三日不能猜出謎語的意思」。我們曾將參孫的謎語指向基督。另參以賽亞書5:20,「禍哉,那些稱惡為善,稱善為惡,以暗為光,以光為暗,以苦為甜,以甜為苦的人」;以西結書3:3,「又對我說,人子阿,要吃我所賜給你的這書卷,充滿你的肚腹。我就吃了,口中覺得其甜如蜜」;啟示錄10:9,「我就走到天使那裡,對他說,請你把小書卷給我。他對我說,你拿著吃盡了,便叫你肚子發苦,然而在你口中要甜如蜜」。什麼是新愛情呢?「不喜歡不義,只喜歡真理」(哥林多前書13:6)。名詞חֵךְ的意思是mouth, palate, taste, gums。如約伯記6:3,「我的舌上豈有不義嗎?我的口裡豈不辨奸惡嗎?」不要聽道成仇:「你的言語,在我上膛何等甘美。在我口中比蜜更甜」(詩篇109:103;另參詩篇137:6)。這個名詞在雅歌中還出現在5:16,「他的口極其甘甜。他全然可愛。耶路撒冷的眾女子阿,這是我的良人,這是我的朋友」;7:9,「你的口如上好的酒,女子說,為我的良人下嚥舒暢,流入睡覺人的嘴中」。另參詩篇34:7-9,「7耶和華的使者,在敬畏他的人四圍安營,搭救他們。8你們要嘗嘗主恩的滋味,便知道他是美善。投靠他的人有福了。9耶和華的聖民哪,你們當敬畏他,因敬畏他的一無所缺」。
如何比喻這一幕呢:「38他們走路的時候,耶穌進了一個村莊。有一個女人名叫馬大,接他到自己家裡。39她有一個妹子名叫馬利亞,在耶穌腳前坐著聽他的道。40馬大伺候的事多,心裡忙亂,就進前來說,主阿,我的妹子留下我一個人伺候,你不在意嗎?請吩咐她來幫助我。41耶穌回答說,馬大,馬大,你為許多的事,思慮煩擾。42但是不可少的只有一件。馬利亞已經選擇那上好的福分,是不能奪去的」(路加福音10:38-42)。我們如何經歷這福音呢:「25人子阿,人必用繩索捆綁你,你就不能出去在他們中間來往。26我必使你的舌頭貼住上膛,以致你啞口,不能作責備他們的人。他們原是悖逆之家。27但我對你說話的時候,必使你開口,你就要對他們說,主耶和華如此說。聽的可以聽,不聽的任他不聽,因為他們是悖逆之家」(以西結書3:25-27);「1你用口吹角吧。敵人如鷹來攻打耶和華的家,因為這民違背我的約,干犯我的律法。2他們必呼叫我說,我的神阿,我們以色列認識你了。3以色列丟棄良善(或作福分),仇敵必追逼他」(何西阿書8:1-3)。我的神阿,我們以色列認識你了。如何認識主呢?這更是聖餐的一幕:「30到了坐席的時候,耶穌拿起餅來,祝謝了,掰開,遞給他們。31他們的眼睛明亮了,這才認出他來」(路加福音24:30-31)。主說:「我的肉真是可吃的,我的血真是可喝的」(約翰福音6:55)。阿門。
任不寐,2020年3月2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