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聖父聖子聖靈的名，阿門。今天的證道經文是啟示錄21:9-21，

9拿著七個金碗，盛滿末後七災的七位天使中，有一位來對我說，你到這裡來，我要將新婦，就是羔羊的妻，指給你看。10我被聖靈感動，天使就帶我到一座高大的山，將那由神那裡從天而降的聖城耶路撒冷指示我。

11城中有神的榮耀。城的光輝如同極貴的寶石，好像碧玉，明如水晶。12有高大的牆。有十二個門，門上有十二位天使。門上又寫著以色列十二個支派的名字。13東邊有三門。北邊有三門。南邊有三門。西邊有三門。14城牆有十二根基，根基上有羔羊十二使徒的名字。

15對我說話的拿著金葦子當尺，要量那城，和城門城牆。16城是四方的，長寬一樣。天使用葦子量那城，共有四千里。長寬高都是一樣。17又量了城牆，按著人的尺寸，就是天使的尺寸，共有一百四十四肘。

18牆是碧玉造的。城是精金的，如同明淨的玻璃。19城牆的根基是用各樣寶石修飾的。第一根基是碧玉。第二是藍寶石。第三是綠瑪瑙。第四是綠寶石。20第五是紅瑪瑙。第六是紅寶石。第七是黃璧璽。第八是水蒼玉。第九是紅璧璽。第十是翡翠。第十一是紫瑪瑙。第十二是紫晶。21十二個門是十二顆珍珠。每門是一顆珍珠。城內的街道是精金，好像明透的玻璃。

感謝神的話語。首先，需要檢索這段經文的舊約語境，至少需要參考如下信息：挪亞造船、摩西建立會幕、所羅門建造聖殿、以斯拉重建聖殿和尼希米重建聖城。另外這需要參考箴言8-9、以賽亞書40-66，以西結書40-48。在新約中，查考主耶穌以身體為殿、基督徒聯絡成為主的聖殿、我們的身體是聖靈的殿等信息。其次，啟示錄21:9-21可以這樣結構：第一、9-10是序言：神藉著天使指示約翰看見聖城的異象，可以說帶領人類矚目教會和新婦。「羔羊的妻」，這是對教會最為生動簡要的定義，讓一切輕視、逼迫教會的人都被定罪。第二、11-21詳盡描述聖城的建構和建材；而這段經文本身可以進一步交叉結構。11-14與18-21首尾呼應，前後呼應的概念至少包括：碧玉寶石水晶-碧玉精金玻璃各樣寶石等、城牆與門、十二等。中間15-17聚焦「測量」聖城的聖工。

巴別與耶路撒冷始終代表兩種城市文明，這是該隱的城（以諾城）-寧錄的城與耶路撒冷的歷史性對立。所傳首先需要對觀巴別城與新耶路撒冷——正方體這個概念可能是為了勝過人類「塔頂通天」的野心（創世記11:4）。其次，需要特別注意啟示錄21章與啟示錄17-19章之間的對照。或者可以這樣看，啟示錄17-18圍繞啟示錄19-20與啟示錄21-22交叉呼應：淫婦-審判-新婦。巴比倫與耶路撒冷的對立，藉著末世審判終於勝負已判。這是兩種文明，兩種城市，兩種結局。那些標榜「我們和巴比倫人都是一樣的罪人」的雞湯教們，你們可以隨著大淫婦一起被摔下去了。再次，需要對比以西結書28章伊甸園裡的「推羅王」與啟示錄中的新婦以及「摔基督一同作王」。教會是一場屬靈惡戰爭：彎曲的要更正，僭越的要奪回。另外啟示錄21:8-21大量重合以西結書40-48的感念，這也表明，在末世，教會再度被擄於巴比倫，而這正是需要宗教改革的充分理由：「1當三十年四月初五日，以西結（原文作我）在迦巴魯河邊被擄的人中，天就開了，得見神的異象。2正是約雅斤王被擄去第五年四月初五日，3在迦勒底人之地，迦巴魯河邊，耶和華的話特特臨到布西的兒子祭司以西結。耶和華的靈（原文作手）降在他身上」（以西結書1:1-3）；「1他對我說，人子阿，你站起來，我要和你說話。2他對我說話的時候，靈就進入我裡面，使我站起來，我便聽見那位對我說話的聲音」（以西結書2:1-2；另參以西結書3:12，3:14，3:24，11:1，43:5）。以西結書40-48的聖殿測量工程，也是在歌革和瑪各大筵席之後（以西結書38-39）；再向前，則是對列國和以色列全家的攻擊。但是，無論約翰的異象，還是教會的改革，都出於「我被聖靈感動」——注意啟示錄中的聖靈，與以西結書中的聖靈——唯有祂來了，才能帶領我們進入一切的真理。

正因為如此，啟示錄21:1-8與啟示錄21:9-21存在這樣的邏輯關係：只有在勝過死亡（1-4）揚棄稗子之後（5-8），麥子才完全為主的聖殿（9-21）。我們當記得主的話語如何最終應驗了。這是主的話語：「36當下耶穌離開眾人，進了房子。他的門徒進前來說，請把田間稗子的比喻，講給我們聽。37他回答說，那撒好種的，就是人子。38田地，就是世界。好種，就是天國之子。稗子，就是那惡者之子。39撒稗子的仇敵，就是魔鬼。收割的時候，就是世界的末了。收割的人，就是天使。40將稗子薅出來，用火焚燒。世界的末了，也要如此。41人子要差遣使者，把一切叫人跌倒的，和作惡的，從他國裡挑出來，42丟在火爐裡。在那裡必要哀哭切齒了。43那時義人在他們父的國裡，要發出光來，像太陽一樣。有耳可聽的，就應當聽」（馬太福音13:36-43）。阿門。

序幕：羔羊的妻（9-10）

9拿著七個金碗，盛滿末後七災的七位天使中，有一位來對我說，你到這裡來，我要將新婦，就是羔羊的妻，指給你看。

10我被聖靈感動，天使就帶我到一座高大的山，將那由神那裡從天而降的聖城耶路撒冷指示我。

這兩節經文顯然是平行的：一方面，「羔羊的妻」就是「那由神那裡從天而降的聖城耶路撒冷」；另一方面，「指給你看」與「指示我」平行。這就是啟示錄，啟示真理；或真理只能來時神的指示和啟示。另外注意天使與聖靈的平行。但無論是天使還是聖靈，他們帶領人的心靈歸向教會。「你到這裡來」也可以與「天使就帶我到一座高大的山」平行；而我們可以這樣應用：唯有在教會中，你才可能有這樣屬靈的看見。不僅如此，21:9-10與17:1-3的對立是顯而易見的，這兩段經文實際上引出了新婦耶路撒冷與大淫婦巴比倫的對立。值得強調的是，講道的信息必須兩方面堅固：向巴比倫宣告審判的信息；向基督徒堅固對新天新地的信望愛。偏執任何一端，都不是在傳道。

1、新婦（9）

9拿著七個金碗，盛滿末後七災的七位天使中，有一位來對我說，你到這裡來，我要將新婦，就是羔羊的妻，指給你看；Καὶ ἦλθεν πρὸς με εἷς τῶν ἑπτὰ ἀγγέλων τῶν ἐχόντων τὰς ἑπτὰ φιάλας τὰς γεμούσας τῶν ἑπτὰ πληγῶν τῶν ἐσχάτων καὶ ἐλάλησεν μετ᾽ ἐμοῦ λέγων, Δεῦρο δείξω σοι τὴν νύμφην τοῦ ἀρνίου τὴν γυναῖκα；And there came unto me one of the seven angels which had the seven vials full of the seven last plagues, and talked with me, saying, Come hither, I will shew thee the bride, the Lamb』s wife.

這裡首先返回七災及七位天使，也在提醒我們，教會是經歷和勝過大患難的神跡。沒有洪水不可能有彩虹。而在大患難中，神已經差遣一位天使藉著約翰來教導和安慰教會，看見羔羊娶妻的遠景；因讓後新婦預備好：「我又看見聖城新耶路撒冷由神那裡從天而降，預備好了，就如新婦妝飾整齊，等候丈夫」（啟示錄21:2）。神說在這裡表現為「天使對我說」（καὶ ἐλάλησεν μετ᾽ ἐμοῦ λέγων）。在這裡我們也看見神是何等的愛教會：就在七災之中，神專門差遣使者將大好消息藉著傳道人傳給了教會。在某種意義上，我們可以說，傳道人應該也是七災中的使者；一方面，你不能對七災的「受害者」泛愛主義；另一方面，在大患難中你務要牧養羊群（彼得前書5:2），在末世務要傳道（提摩太后書4:2，提摩太前書4:1）。

我們需要查考天使的話語。首先是「你到這裡來」。這是平行的信息：啟示錄4:1，「此後，我觀看，見天上有門開了，我初次聽見好像吹號的聲音，對我說，你上到這裡來，我要將以後必成的事指示你」；啟示錄11:12，「兩位先知聽見有大聲音從天上來，對他們說，上到這裡來。他們就駕著雲上了天。他們的仇敵也看見了」；啟示錄17:1，「拿著七碗的七位天使中，有一位前來對我說，你到這裡來，我將坐在眾水上的大淫婦所要受的刑罰指給你看」。也可以這樣說，你只要靠主勝過環境才能有這樣的看見。副詞δεῦρο（17:1）可以指向時間，也可以指向空間。啟示錄這4次「你上到這裡來」，教會需要看見三大事實：世界的結局、我們的復活得勝、大淫婦的覆沒及我們到達聖城。

其次，「我要將新婦，就是羔羊的妻，指給你看」。動詞δεικνύω參見啟示錄1:1，4:1，17:1，22:1，22:6，22:8——同時出現在21:9-10。這裡對教會或聖城有雙重定義。第一、新婦：τὴν νύμφην，a betrothed woman, a bride（約翰福音3:29，啟示錄18:23，21:2，22:17）。這表明教會是一場婚姻，一場愛情，一場婚約或聖約。而新婦與淫婦對立。第二、羔羊的妻：τοῦ ἀρνίου τὴν γυναῖκα，the Lamb』s wife。她不是一般人的女人和新婦，她是基督的妻子或新婦。真不好惹——惹教會的人禍哉禍哉禍哉。整個句子也可以交叉結構：τὴν νύμφην τοῦ ἀρνίου τὴν γυναῖκα——羔羊的新婦，羔羊的妻。在這裡我們再度棄絕雞湯教的惡俗：雅歌的愛情指向那對姦夫淫婦。真正的愛情只在基督和教會之間。

2、聖城（10）

10我被聖靈感動，天使就帶我到一座高大的山，將那由神那裡從天而降的聖城耶路撒冷指示我；καὶ ἀπήνεγκέν με ἐν πνεύματι ἐπ᾽ ὄρος μέγα καὶ ὑψηλόν καὶ ἔδειξέν μοι τὴν πόλιν τὴν μεγάλην, τὴν ἁγίαν Ἰερουσαλὴμ καταβαίνουσαν ἐκ τοῦ οὐρανοῦ ἀπὸ τοῦ θεοῦ；And he carried me away in the spirit to a great and high mountain, and shewed me that great city, the holy Jerusalem, descending out of heaven from God,

邪靈中的惡人，沒有聖靈的外邦人，反教會、敗壞和拆毀教會的假基督徒，都看不見教會是羔羊之妻。因為唯有屬靈的人才能看見，而且因此真有聖靈的人，首先會不顧一切地在敬畏中服侍教會，在教會侍奉中百般儆醒和謹慎。「7我們講的，乃是從前所隱藏，神奧秘的智慧，就是神在萬世以前預定使我們得榮耀的。8這智慧世上有權有位的人沒有一個知道的。他們若知道，就不把榮耀的主釘在十字架上了。9如經上所記，神為愛他的人所預備的，是眼睛未曾看見，耳朵未曾聽見，人心也未曾想到的。10只有神藉著聖靈向我們顯明瞭。因為聖靈參透萬事，就是神深奧的事也參透了」（哥林多前書2:7-10）。啟示錄中的「我被聖靈感動」（ἐν πνεύματι）可以這樣平行：第一、看見基督及其復臨：啟示錄1:10，「當主日我被聖靈感動，聽見在我後面有大聲音如吹號說」。第二、看見大淫婦及其結局：啟示錄17:3，「我被聖靈感動，天使帶我到曠野去。我就看見一個女人騎在朱紅色的獸上。那獸有七頭十角，遍體有褻瀆的名號」。第三，啟示錄21:10，看見基督的教會，羔羊之妻。

天使帶領有聖靈感動的人。天使不僅說，而且行動，只是天使幫助有聖靈的人：「天使就帶我到一座高大的山」：καὶ ἀπήνεγκέν με ἐν πνεύματι ἐπ᾽ ὄρος μέγα καὶ ὑψηλόν，And he carried me away in the spirit to a great and high mountain。這座又大（μέγας）又高（ὑψηλός）的山，可以實指錫安山或聖殿山：「在神的異象中帶我到以色列地，安置在至高的山上。在山上的南邊有彷彿一座城建立」（以西結書40:2）；「2末後的日子，耶和華殿的山必堅立，超乎諸山，高舉過於萬嶺。萬民都要流歸這山。3必有許多國的民前往，說，來吧，我們登耶和華的山。奔雅各神的殿。主必將他的道教訓我們，我們也要行他的路。因為訓誨必出於錫安，耶和華的言語，必出於耶路撒冷」（以賽亞書2:2-3；另參以賽亞書4:5，25:6；彌迦書4:1-2；詩篇48:2）。也可以同時是比喻：「13你們是世上的鹽。鹽若失了味，怎能叫他再鹹呢？以後無用，不過丟在外面，被人踐踏了。14你們是世上的光。城造在山上，是不能隱藏的。15人點燈，不放在斗底下，是放在燈台上，就照亮一家的人。16你們的光也當這樣照在人前，叫他們看見你們的好行為，便將榮耀歸給你們在天上的父」（馬太福音5:13-16）。沒有地下教會，只有山上之城（以賽亞書40:9）。另外注意對比馬太福音4:8-9，「8魔鬼又帶他上了一座最高的山，將世上的萬國，與萬國的榮華，都指給他看，9對他說，你若俯伏拜我，我就把這一切都賜給你」。莫過帶領你上「錫安山」是為了讓你「上韶山」，服侍邪情私慾；但聖天使將我們帶向高山，是為了看見什麼呢？

中國古人登高自嗨御瘋而行，但唯有聖靈的抬舉，我們在數千年之後才到達真正的高處，看見教會的真理，第一、從神那裡，不是從人那裡。這是聖城與巴別的不同。第二、最終是聖城從天而降，而不是聖徒被提升天。這是聖靈的指示與邪靈的迷惑之不同（約翰一書4:1-21）。另外「由神那裡從天而降的」可平行21:2，「我又看見聖城新耶路撒冷由神那裡從天而降……」邪靈讓你肉身成道或肉身作王，聖靈讓我們歸向道成肉身的基督，又看見天家在人間。值得強調的是，是「建造」這個概念將女人和城市及教會連在一起：創世記2:22，「耶和華神就用那人身上所取的肋骨，造成（בָּנָה）一個女人，領她到那人跟前」；創世記8:20，「挪亞為耶和華築了（בָּנָה）一座壇，拿各類潔淨的牲畜，飛鳥獻在壇上為燔祭」；馬太福音16:18，「我還告訴你，你是彼得，我要把我的教會建造（οἰκοδομέω，בָּנָה）在這磐石上，陰間的門不能勝過他」；馬太福音7:24，「所以凡聽見我這話就去行的，好比一個聰明人，把房子蓋（οἰκοδομέω）在磐石上」；馬太福音26:61，「這個人曾說，我能拆毀神的殿，三日內又建造起來」。

一、十二名字（11-14）

11城中有神的榮耀。城的光輝如同極貴的寶石，好像碧玉，明如水晶。

12有高大的牆。

有十二個門，門上有十二位天使。門上又寫著以色列十二個支派的名字。13東邊有三門。北邊有三門。南邊有三門。西邊有三門。

14城牆有十二根基，根基上有羔羊十二使徒的名字。

城市由門和牆以及其中的聖殿構成，這一事實成為11-14的結構原則。11是城市全貌，而根據21:22-24，榮耀與光輝指向神自己為殿，是城市的光耀。12-14圍繞城門首尾呼應的是城牆，而貫穿城牆和城門上的概念是十二支派與十二使徒。可以將之分別指向以色列和基督教。注意雅歌中的城牆與門。關於耶和華榮耀的顯現，這段經文可以平行以賽亞書40-66章，如以賽亞書40:5，「耶和華的榮耀必然顯現，凡有血氣的，必一同看見，因為這是耶和華親口說的」；以賽亞書42:12，「他們當將榮耀歸給耶和華，在海島中傳揚他的頌讚」；以賽亞書43:7，「就是凡稱為我名下的人，是我為自己的榮耀創造的，是我所作成，所造作的」；以賽亞書46:12-13，「12你們這些心中頑梗，遠離公義的，當聽我言。13我使我的公義臨近，必不遠離，我的救恩必不遲延，我要為以色列我的榮耀，在錫安施行救恩」（另參以賽亞書51:4；58:8；59:4-19；60:1-5，9-11，13-15，19-21；61:3-4，10；62:1-2；63:14-15；66:5，11-2，18-19）。

1、神的榮耀

11城中有神的榮耀。城的光輝如同極貴的寶石，好像碧玉，明如水晶。ἔχουσαν τὴν δόξαν τοῦ θεοῦ καὶ ὁ φωστὴρ αὐτῆς ὅμοιος λίθῳ τιμιωτάτῳ ὡς λίθῳ ἰάσπιδι κρυσταλλίζοντι；Having the glory of God: and her light was like unto a stone most precious, even like a jasper stone, clear as crystal;

與巴比倫大城對立，聖城中「有神的榮耀」和「她的光輝」（ὁ φωστὴρ αὐτῆς）。首先是神的榮耀，「神就是光」（約翰一書1:5，約翰福音9:5，11:9）。其次才是「她的榮耀」，「你們是世上的光」（馬太福音5:14）。關於「榮耀」（δόξα）和「光輝」（φωστήρ），還可以先行到啟示錄21:22-26，「22我未見城內有殿，因主神全能者，和羔羊，為城的殿。23那城內又不用日月光照。因有神的榮耀光照。又有羔羊為城的燈。24列國要在城的光裡行走。地上的君王必將自己的榮耀歸與那城……26人必將列國的榮耀尊貴歸與那城」。另參創世記1:3-4，「3神說，要有光，就有了光。4神看光是好的，就把光暗分開了」。我們有理由從啟示錄的角度度重新理解神的創造。換言之，對亞當是否第一人持開放的態度更為「安全」。

何為神的榮耀：「我要使法老的心剛硬，他要追趕他們，我便在法老和他全軍身上得榮耀，埃及人就知道我是耶和華。於是以色列人這樣行了」（出埃及記14:4）。基督見證神的榮耀（哥林多後書4:6，希伯來書1:3）。啟示錄4:3，「看那坐著的，好像碧玉和紅寶石。又有虹圍著寶座，好像綠寶石」。祂是聖潔公義者（使徒行傳3:140）。藉著以賽亞書上述見證如雲的經文，我們已經看見神的榮耀與神的公義平行（羅馬書14:17）；而教會應該成為這榮耀的見證：「智慧人必發光如同天上的光。那使多人歸義的，必發光如星，直到永永遠遠」（但以理書12:3）；「使你們無可指摘，誠實無偽，在這彎曲悖謬的世代，作神無瑕疵的兒女。你們顯在這世代中，好像明光照耀」（腓立比書2:15）；「6我所揀選的禁食，不是要鬆開兇惡的繩，解下軛上的索，使被欺壓的得自由，折斷一切的軛嗎？7不是要把你的餅，分給飢餓的人。將飄流的窮人，接到你家中。見赤身的，給他衣服遮體。顧恤自己的骨肉而不掩藏嗎？8這樣你的光就必發現如早晨的光。你所得的醫治，要速速發明。你的公義，必在你前面行。耶和華的榮光，必作你的後盾」（以賽亞書58:6-8）。而這裡對教會的光輝有進一步的描寫：「城的光輝如同極貴的寶石，好像碧玉，明如水晶」。具體原因在18-21。另外寶石等概念參見創世記2:11-12。大致而言，石頭可以平行彼得（馬太福音16:18）；碧玉可以平行亞倫（出埃及記28:20）；水晶平行寶座（啟示錄4:6）。這是教會的定義：蒙恩的罪人被建造為有君尊的祭司，但以基督寶座為中心；每一位基督徒都是光明之子或義人；並因神的公義而住在平安之中（以賽亞書54:11-15）。在這邪惡淫亂的世代，城的光輝在哪裡？！

我們這裡重點解釋寶貴一詞。「極貴的」，τίμιος，as of great price, precious；held in honour, esteemed, especially dear。首先是神看為寶貴的，是用重價買來的（使徒行傳20:24；彼得前書1:18-19，彼得後書1:4）；然後才是人所敬重的（使徒行傳5:34）。另參雅各書5:7，「弟兄們哪，你們要忍耐直到主來。看哪，農夫忍耐等候地裡寶貴的出產，直到得了秋雨春雨」。彼得前書1:7，「叫你們的信心既被試驗，就比那被火試驗，仍然能壞的金子，更顯寶貴。可以在耶穌基督顯現的時候，得著稱讚，榮耀，尊貴」。而大淫婦及其客商一直褫奪神與城的榮耀與尊貴（啟示錄17:4，18:12，18:16）。但「約書亞對亞干說，我兒，我勸你將榮耀歸給耶和華以色列的神，在他面前認罪，將你所作的事告訴我，不要向我隱瞞」（約書亞記7:19；另參哥林多後書10:5）。

2、神的僕人

12有高大的牆。有十二個門，門上有十二位天使。門上又寫著以色列十二個支派的名字。  ἔχουσαν τε τεῖχος μέγα καὶ ὑψηλόν ἔχουσαν πυλῶνας δώδεκα καὶ ἐπὶ τοῖς πυλῶσιν ἀγγέλους δώδεκα καὶ ὀνόματα ἐπιγεγραμμένα ἅ ἐστιν τῶν δώδεκα φυλῶν τῶν υἱῶν Ἰσραήλ；And had a wall great and high, and had twelve gates, and at the gates twelve angels, and names written thereon, which are the names of the twelve tribes of the children of Israel:

13東邊有三門。北邊有三門。南邊有三門。西邊有三門。ἀπ᾽ ἀνατολῆς πυλῶνες τρεῖς ἀπὸ βορρᾶ πυλῶνες τρεῖς ἀπὸ νότου πυλῶνες τρεῖς ἀπὸ δυσμῶν πυλῶνες τρεῖς；On the east three gates; on the north three gates; on the south three gates; and on the west three gates.

14城牆有十二根基，根基上有羔羊十二使徒的名字。καὶ τὸ τεῖχος τῆς πόλεως ἔχον θεμελίους δώδεκα καὶ ἐν αὐτοῖς ὀνόματα τῶν δώδεκα ἀποστόλων τοῦ ἀρνίου；And the wall of the city had twelve foundations, and in them the names of the twelve apostles of the Lamb.

聖靈的「鏡頭」進一步向聖徒移動。這3節經文還可以這樣交叉結構：首尾兩節經文的重點分別是十二支派與十二使徒，而中間進一步解釋12個門在四個方面上的分佈。東方列在第一位，可以平行創世記2:8與民數記2:3。還可以再換一個角度這樣結構：第一、十二位天使（12a）；第二、十二支派（12b-13）；第三、十二使徒。眾天使、以色列和基督徒，這是新天新地新城中「新造的人」，這一真理首先可以平行創世記1:26-28，「26神說，我們要照著我們的形像，按著我們的樣式造人，使他們管理海裡的魚，空中的鳥，地上的牲畜，和全地，並地上所爬的一切昆蟲。27神就照著自己的形像造人，乃是照著他的形像造男造女。28神就賜福給他們，又對他們說，要生養眾多，遍滿地面，治理這地。也要管理海裡的魚，空中的鳥，和地上各樣行動的活物」。其次創世記2:8，「耶和華神在東方的伊甸立了一個園子，把所造的人安置在那裡」。值得強調的是，以色列就是以色列（τῶν υἱῶν Ἰσραή）。「根基」（θεμέλιος）可以指向基督和祂的福音真理（羅馬書15:20，哥林多前書3:10-12；以弗所書2:20；提摩太前書6:19；提摩太后書2:19；希伯來書6:1，11:10）。注意使徒是「羔羊十二使徒」。

聖城的異象不僅指向未來，也在教導：教會應當如此（啟示錄4:4；歷代志上24:3-19，26:17-19；哥林多前書3:16-17，6:19；哥林多後書6:16；以弗所書2:19-22；彼得前書2:5）。關於天使，還可以平行創世記3:24，「於是把他趕出去了。又在伊甸園的東邊安設基路伯和四面轉動發火焰的劍，要把守生命樹的道路」（另參撒加利亞書2:5，「火城」、「榮耀」；以賽亞書62:2；以西結書41:25-26）。特別是十二支派和十二使徒，是對亞當的勝利。「6耶路撒冷阿，我在你城上設立守望的。他們晝夜必不靜默。呼籲耶和華的，你們不要歇息，7也不要使他歇息，直等他建立耶路撒冷，使耶路撒冷在地上成為可讚美的」（以賽亞書62:6-7）。關於東北南西的順序，可以參見以西結書43:1-5，「1以後，他帶我到一座門，就是朝東的門。2以色列神的榮光從東而來。他的聲音如同多水的聲音。地就因他的榮耀發光。3其狀如從前他來滅城的時候我所見的異象，那異象如我在迦巴魯河邊所見的異象，我就俯伏在地。4耶和華的榮光從朝東的門照入殿中。5靈將我舉起，帶入內院，不料，耶和華的榮光充滿了殿」。

牆與門都可以指向戰爭狀態：「17以後，我對他們說，我們所遭的難，耶路撒冷怎樣荒涼，城門被火焚燒，你們都看見了。來吧，我們重建耶路撒冷的城牆，免得再受凌辱。18我告訴他們我神施恩的手怎樣幫助我，並王對我所說的話。他們就說，我們起來建造吧。於是他們奮勇做這善工。19但和倫人參巴拉，並為奴的亞捫人多比雅，和亞拉伯人基善，聽見就嗤笑我們，藐視我們，說，你們做什麼呢？要背叛王嗎？20我回答他們說，天上的神必使我們亨通。我們作他僕人的，要起來建造。你們卻在耶路撒冷無分，無權，無紀念」（尼希米記2:17-20）；   「那時，大祭司以利亞實，和他的弟兄眾祭司，起來建立羊門，分別為聖，安立門扇。又築城牆到哈米亞樓，直到哈楠業樓，分別為聖」（尼希米記3:1）。另參創世記22:17，「論福，我必賜大福給你。論子孫，我必叫你的子孫多起來，如同天上的星，海邊的沙。你子孫必得著仇敵的城門」；創世記24:60，「他們就給利百加祝福說，我們的妹子阿，願你作千萬人的母。願你的後裔得著仇敵的城門」；馬太福音16:18，「我還告訴你，你是彼得，我要把我的教會建造在這磐石上，陰間的權柄，不能勝過他」。最後，主說「我就是門」（約翰福音9:10）。

二、測量聖城（15-17）

15對我說話的拿著金葦子當尺，要量那城，和城門城牆。

16城是四方的，長寬一樣。天使用葦子量那城，共有四千里。長寬高都是一樣。

17又量了城牆，按著人的尺寸，就是天使的尺寸，共有一百四十四肘。

理解這段經文要詳細閱讀以西結書40-48。我們已經討論過，測量（מָדַד）的意義在於分別為聖、分配產業、安全居住；也在於考試或驗收工程。另參撒加利亞2:1-2，「1我又舉目觀看，見一人手拿準繩。2我說，你往哪裡去？他對我說，要去量耶路撒冷，看有多寬多長」；撒加利亞1:15-16，「15我甚惱怒那安逸的列國。因我從前稍微惱怒我民，他們就加害過分。16所以耶和華如此說，現今我回到耶路撒冷，仍施憐憫。我的殿必重建在其中，準繩必拉在耶路撒冷之上。這是萬軍之耶和華說的」。動詞מָדַד更有量體裁衣的意思，而名詞מִדָּה及מַד本身就有衣服的意義（利未記6:10等）。可以這樣看創世記3:21，「耶和華神為亞當和他妻子用皮子作衣服給他們穿」；以及希伯來書1:11-12，「11天地都要滅沒，你卻要長存。天地都要像衣服漸漸舊了。12你要將天地捲起來，像一件外衣，天地就都改變了。惟有你永不改變，你的年數沒有窮盡」。要換新衣服了，穿上新人，披戴基督。「預備好了，就如新婦妝飾整齊，等候丈夫」（21:2b）。這裡三次提到測量，也如同三次堅固彼得。除以西結書和撒加利亞書，這是啟示錄中的平行經文：「1有一根葦子賜給我，當作量度的杖。且有話說，起來，將神的殿，和祭壇，並在殿中禮拜的人，都量一量。2只是殿外的院子，要留下不用量。因為這是給了外邦人的。他們要踐踏聖城四十二個月。3我要使我那兩個見證人，穿著毛衣，傳道一千二百六十天。4他們就是那兩棵橄欖樹，兩個燈台，立在世界之主面前的」（11:1-4）。

1、量

15對我說話的拿著金葦子當尺，要量那城，和城門城牆；Καὶ ὁ λαλῶν μετ᾽ ἐμοῦ εἶχεν κάλαμον χρυσοῦν ἵνα μετρήσῃ τὴν πόλιν καὶ τοὺς πυλῶνας αὐτῆς καὶ τὸ τεῖχος αὐτῆς；And he that talked with me had a golden reed to measure the city, and the gates thereof, and the wall thereof.

與啟示錄11:1不同，這次測量的工作沒有交給約翰，而是由七位天使中的一位來完成。而且葦子也變成了金葦子（κάλαμον χρυσοῦν）。原文中並沒有「尺」。動詞「量」（μετρέω）的解釋參見11:1-2。我們看保羅怎樣使用這個動詞：「10因為有人說，他的信，又沉重，又利害。及至見面，卻是氣貌不揚，言語粗俗的。11這等人當想，我們不在那裡的時候，信上的言語如何，見面的時候，行事也必如何。12因為我們不敢將自己和那自薦的人同列相比。他們用自己度量自己，用自己比較自己，乃是不通達的。13我們不願意分外誇口，只要照神所量給我們的界限，構到你們那裡。14我們並非過了自己的界限，好像構不到你們那裡。因為我們早到你們那裡，傳了基督的福音。15我們不仗著別人所勞碌的，分外誇口。但指望你們信心增長的時候，所量給我們的界限，就可以因著你們更加開展，16得以將福音傳到你們以外的地方，並不是在別人界限之內，藉著他現成的事誇口。17但誇口的當指著主誇口。18因為蒙悅納的，不是自己稱許的，乃是主所稱許的」（哥林多後書10:10-17）。先測量城門，然後測量城牆，大致上可以說，先審判以色列，然後是基督教。

2、城

16城是四方的，長寬一樣。天使用葦子量那城，共有四千里。長寬高都是一樣。καὶ ἡ πόλις τετράγωνος κεῖται καὶ τὸ μῆκος αὐτῆς τοσοῦτόν ἐστίν ὅσον καὶ τὸ πλάτος καὶ ἐμέτρησεν τὴν πόλιν τῷ καλάμῳ ἐπὶ σταδίων δώδεκα χιλιάδων τὸ μῆκος καὶ τὸ πλάτος καὶ τὸ ὕψος αὐτῆς ἴσα ἐστιν；And the city lieth foursquare, and the length is as large as the breadth: and he measured the city with the reed, twelve thousand furlongs. The length and the breadth and the height of it are equal.

這個純粹立方體的新城及其體積，有諸多的想像和應用；而學者們主流地認為這僅僅是比喻。我仍然寧願首先按字面理解——我無法理解的地方，就交給未來。四千里的原文是：σταδίων δώδεκα χιλιάδων，twelve thousand furlongs；12000 furlongs。這是關於furlong的詞條：στάδιον，a space or distance of about 600 feet (185 m)。另參化朗（furlong，或「浪」）是使用於英國、前英國殖民地和英聯邦國家的長度單位。美國等國家採用。一單位長度等於660英尺或220碼或10鏈，約等於公制的201.168米。8浪等於1哩，5浪等於1005.84米，約等於1千米。這個計量單位參見參見路加福音24:13，約翰福音6:19，11:18；哥林多前書9:24。及啟示錄14:20，「那酒搾踹在城外，就有血從酒搾裡流出來，高到馬的嚼環，遠有六百里」。

這是我的理解。第一、這是立體的聖城。關於「方形」，這是平行的信息：列王紀上6:20，「內殿長二十肘，寬二十肘，高二十肘，牆面都貼上精金。又用香柏木作壇，包上精金」；以西結書41:21，「殿的門柱是方的。至聖所的前面，形狀和殿的形狀一樣」；以西結書43:16-17，「16供台長十二肘，寬十二肘，四面見方。17磴台長十四肘，寬十四肘，四面見方。四圍起邊高半肘，底座四圍的邊寬一肘。台階朝東」；以西結書48:20，「你們所獻的聖供地連歸城之地，是四方的，長二萬五千肘，寬二萬五千肘」。第二、長寬高每一方面的量度是12000 furlongs，相當於1380英里，或2200公里。中國自詡東西長度為5200公里，南北長度為5500公里，可以參考。平面上大約相當於中國領土的一半；但是新耶路撒冷是立體的，無法準確地說她到底有多少個中國。

3、牆

17又量了城牆，按著人的尺寸，就是天使的尺寸，共有一百四十四肘；καὶ ἐμέτρησεν τὸ τεῖχος αὐτῆς ἑκατὸν τεσσαράκοντα τεσσάρων πηχῶν μέτρον ἀνθρώπου ὅ ἐστιν ἀγγέλου；And he measured the wall thereof, an hundred and forty and four cubits, according to the measure of a man, that is, of the angel.

這裡並沒有提到對城門的測量，只是論及城牆。注意幾個事實。第一、人的尺寸和天使的尺寸一樣。第二、新的計量單位是肘。πῆχυς：a cubit；a measure of length equal to distance from the joint of the elbow to the tip of the middle finger (i.e. about 18 inches, (.5 m) but its precise length varied and is disputed)。第三、一百四十四肘應該是指城牆的高度，或者同樣同時指向長寬高（以西結書40:5，42:20）。κατὸν τεσσαράκοντα τεσσάρων πηχῶν，an hundred and forty and four cubits。πῆχυς參見馬太福音6:27，「你們哪一個能用思慮使壽數多加一刻呢？（或作使身量多加一肘呢）」；約翰福音21:8，「其餘的門徒（離岸不遠，約有二百肘，（古時以肘為尺，一肘約有今時尺半）就在小船上把那網魚拉過來」。有中譯本將一百四十四肘翻作「六十公尺」。但是144這個概念本是與啟示錄7:4及14:1-3平行的。連同12000 furlongs，可一併返回啟示錄7:4-8：

「4我聽見以色列人，各支派中受印的數目，有十四萬四千。5猶大支派中受印的有一萬二千。流便支派中有一萬二千。迦得支派中有一萬二千。6亞設支派中有一萬二千。拿弗他利支派中有一萬二千。瑪拿西支派中有一萬二千。7西緬支派中有一萬二千。利未支派中有一萬二千。以薩迦支派中有一萬二千。8西布倫支派中有一萬二千。約瑟支派中有一萬二千。便雅憫支派中受印的有一萬二千」。如果一定要作靈意的解釋，新耶路撒冷「就是你們」（哥林多前書3:17）。另參以賽亞書54:1-5，「1你這不懷孕不生養的，要歌唱。你這未曾經過產難的，要發聲歌唱，揚聲歡呼。因為沒有丈夫的，比有丈夫的兒女更多。這是耶和華說的。2要擴張你帳幕之地，張大你居所的幔子，不要限止，要放長你的繩子，堅固你的橛子。3因為你要向左向右開展。你的後裔必得多國為業，又使荒涼的城邑有人居住。4不要懼怕，因你必不致蒙羞。也不要抱愧，因你必不至受辱。你必忘記幼年的羞愧，不再記念你寡居的羞辱。5因為造你的，是你的丈夫。萬軍之耶和華是他的名。救贖你的，是以色列的聖者。他必稱為全地之神」。

三、十二根基（18-21）

18牆是碧玉造的。城是精金的，如同明淨的玻璃。

19城牆的根基是用各樣寶石修飾的。第一根基是碧玉。第二是藍寶石。第三是綠瑪瑙。第四是綠寶石。20第五是紅瑪瑙。第六是紅寶石。第七是黃璧璽。第八是水蒼玉。第九是紅璧璽。第十是翡翠。第十一是紫瑪瑙。第十二是紫晶。

21十二個門是十二顆珍珠。每門是一顆珍珠。

城內的街道是精金，好像明透的玻璃。

這多經文可以這樣交叉結構，首尾呼應在描述城市全貌（18，21b）；平行的概念有城、精金、明淨的玻璃-明透的玻璃。其次是城牆中的十二根基（19-20）、十二個門（21a）。這個順序大致與11-14平行。而12種寶石，除了平行會幕祭司的相關信息以外，可對立以西結書28:12-14，「12人子阿，你為推羅王作起哀歌，說主耶和華如此說，你無所不備，智慧充足，全然美麗。13你曾在伊甸神的園中，佩戴各樣寶石，就是紅寶石，紅璧璽，金鋼石，水蒼玉，紅瑪瑙，碧玉，藍寶石，綠寶石，紅玉，和黃金。又有精美的鼓笛在你那裡，都是在你受造之日預備齊全的。14你是那受膏遮掩約櫃的基路伯。我將你安置在神的聖山上。你在發光如火的寶石中間往來」（另參創世記2:11-12）。這是教會的基本定義：勝過陰間的門——你必須把推羅王或世界眾王褫奪的新郎新婦的愛情和榮耀，奪回歸給基督和教會。

1、金城（18）

18牆是碧玉造的。城是精金的，如同明淨的玻璃。καὶ ἦν ἡ ἐνδόμησις τοῦ τείχους αὐτῆς ἴασπις καὶ ἡ πόλις χρυσίον καθαρὸν ὅμοια ὑάλῳ καθαρῷ；And the building of the wall of it was of jasper: and the city was pure gold, like unto clear glass.

這裡有三個平行的名詞。第一是碧玉，我們已經將之指向了祭司。重點看精金（χρυσίον καθαρὸν）；因為「如同明淨的玻璃」（ὅμοια ὑάλῳ καθαρῷ）是用來描述精金的。這涉及「製造帳幕和其中的一切器具都要照我所指示你的樣式」（出埃及記25:11；另參出埃及記25:17，25:24，25:29，25:31，25:36，25:38，25:39，28:14，28:22，28:36，30:3，31:8，37:2，37:6，37:11，37:16，37:17，37:22，37:23，37:24，37:26，39:15，39:25，39:30，39:37等）。這是真正的「金色的耶路撒冷」。另外注意出埃及記28:36，「你要用精金作一面牌，在上面按刻圖書之法刻著『歸耶和華為聖』」。這城這國厭惡「政教分離」。另參列王紀上6:20-22，「20內殿長二十肘，寬二十肘，高二十肘，牆面都貼上精金。又用香柏木作壇，包上精金。21所羅門用精金貼了殿內的牆，又用金鏈子掛在內殿前門扇，用金包裹。22全殿都貼上金子，直到貼完。內殿前的壇，也都用金包裹」（另參歷代志下3:3-10，4:19-22）。而在這裡，我們必須更新一下對馬太福音2:11的理解：「進了房子，看見小孩子和他母親馬利亞，就俯伏拜那小孩子，揭開寶盒，拿黃金，乳香，沒藥為禮物獻給他」——這一切貢獻首先是為基督建立聖殿之用，這些東方博士可謂真懂聖經。唯教會關切公義：「9耶和華你的神是應當稱頌的。他喜悅你，使你坐以色列的國位。因為他永遠愛以色列，所以立你作王，使你秉公行義。10於是，示巴女王將一百二十他連得金子和寶石，與極多的香料，送給所羅門王。她送給王的香料，以後奉來的不再有這樣多。11希蘭的船隻從俄斐運了金子來，又從俄斐運了許多檀香木（或作烏木下同）和寶石來。12王用檀香木為耶和華殿和王宮作欄杆，又為歌唱的人作琴瑟。以後再沒有這樣的檀香木進國來，也沒有人看見過，直到如今」（列王紀上10:9-12）。

2、城牆（19-20）

19城牆的根基是用各樣寶石修飾的。第一根基是碧玉。第二是藍寶石。第三是綠瑪瑙。第四是綠寶石。καὶ οἱ θεμέλιοι τοῦ τείχους τῆς πόλεως παντὶ λίθῳ τιμίῳ κεκοσμημένοι· ὁ θεμέλιος ὁ πρῶτος ἴασπις ὁ δεύτερος σάπφειρος· ὁ τρίτος χαλκηδών ὁ τέταρτος σμάραγδος；And the foundations of the wall of the city were garnished with all manner of precious stones. The first foundation was jasper; the second, sapphire; the third, a chalcedony; the fourth, an emerald;

20第五是紅瑪瑙。第六是紅寶石。第七是黃璧璽。第八是水蒼玉。第九是紅璧璽。第十是翡翠。第十一是紫瑪瑙。第十二是紫晶。ὁ πέμπτος σαρδόνυξ ὁ ἕκτος σάρδιος· ὁ ἕβδομος χρυσόλιθος ὁ ὄγδοος βήρυλλος ὁ ἔνατος τοπάζιον ὁ δέκατος χρυσόπρασος ὁ ἑνδέκατος ὑάκινθος ὁ δωδέκατος ἀμέθυστος；The fifth, sardonyx; the sixth, sardius; the seventh, chrysolite; the eighth, beryl; the ninth, a topaz; the tenth, a chrysoprasus; the eleventh, a jacinth; the twelfth, an amethyst.

金子連同12塊寶石，完全平行了出埃及記第28章和39章，這是亞倫和祭司的基本服飾（注意上文對「測量」或「衣服」的闡述）。既然上文說城牆的根基是十二位使徒，那麼將這12種寶石對應十二位使徒並進一步指向教會順理成章。祭司是聖職的真理根據：「你要從以色列人中，使你的哥哥亞倫和他的兒子拿答，亞比戶，以利亞撒，以他瑪一同就近你，給我供祭司的職分」（出埃及記28:1；另參彼得前書2:5-9，5:1-5）。關於寶石，另參啟示錄2:17，「聖靈向眾教會所說的話，凡有耳的就應當聽。得勝的，我必將那隱藏的嗎哪賜給他。並賜他一塊白石，石上寫著新名。除了那領受的以外。沒有人能認識」；啟示錄3:12，「得勝的，我要叫他在我神殿中作柱子，他也必不再從那裡出去。我又要將我神的名，和我神城的名，（這城就是從天上從我神那裡降下來的新耶路撒冷）並我的新名，都寫在他上面」。另參哥林多後書4:17，「我們這至暫至輕的苦楚，要為我們成就極重無比永遠的榮耀」；提摩太后書2:10，「所以我為選民凡事忍耐，叫他們也可以得著那在基督耶穌裡的救恩，和永遠的榮耀」；彼得前書5:10，「那賜諸般恩典的神，曾在基督裡召你們，得享他永遠的榮耀，等你們暫受苦難之後，必要親自成全你們，堅固你們，賜力量給你們」；以賽亞書54:11-12，「11你這受困苦被風飄蕩不得安慰的人哪，我必以彩色安置你的石頭，以藍寶石立定你的根基。12又以紅寶石造你的女牆，以紅玉造你的城門，以寶石造你四圍的邊界。（或作外郭）」；又但以理書12:3，「智慧人必發光如同天上的光。那使多人歸義的，必發光如星，直到永永遠遠」。

3、城門（21）

21十二個門是十二顆珍珠。每門是一顆珍珠。城內的街道是精金，好像明透的玻璃。καὶ οἱ δώδεκα πυλῶνες δώδεκα μαργαρῖται ἀνὰ εἷς ἕκαστος τῶν πυλώνων ἦν ἐξ ἑνὸς μαργαρίτου καὶ ἡ πλατεῖα τῆς πόλεως χρυσίον καθαρὸν ὡς ὕαλος διαφανής；And the twelve gates were twelve pearls; every several gate was of one pearl: and the street of the city was pure gold, as it were transparent glass.

除了城門，這裡平行的概念是街道：πλατεῖα，a broad way, a street（11:8，22:2）。街道是人與人交往的方式，可以比喻新的人際關係。一方面，每個生命都被尊重（精金）；另一方面，人與人之間沒有詭詐和面具（好像明透的玻璃）。另外這裡特別的概念是珍珠：μαργαρίτης，a pearl，a proverb, i.e. a word of great value。馬太福音7:6，「不要把聖物給狗，也不要把你們的珍珠丟在豬前，恐怕它踐踏了珍珠，轉過來咬你們」；馬太福音13:45-46，「45天國又好像買賣人，尋找好珠子。46遇見一顆重價的珠子，就去變賣他一切所有的，買了這顆珠子」；提摩太前書2:9，「又願女人廉恥，自守，以正派衣裳為妝飾，不以編發，黃金，珍珠，和貴價的衣裳為妝飾」；啟示錄17:4，「那女人穿著紫色和朱紅色的衣服，用金子寶石珍珠為妝飾。手拿金盃，杯中盛滿了可憎之物，就是她淫亂的污穢」；啟示錄18:12，「這貨物就是金，銀，寶石，珍珠，細麻布，紫色料，綢子，朱紅色料，各樣香木，各樣象牙的器皿，各樣極寶貴的木頭和銅，鐵，漢白玉的器皿」；啟示錄18:16-18，「16哀哉，哀哉，這大城阿，素常穿著細麻，紫色，朱紅色的衣服，又用金子，寶石，和珍珠為妝飾。17一時之間，這麼大的富厚就歸於無有了。凡船主，和坐船往各處去的，並眾水手，連所有靠海為業的，都遠遠地站著，18看見燒她的煙，就喊著說，有何城能比這大城呢」。

親愛的弟兄姐妹，千年等一城；我們終於到家了。啟示錄21:9-22:5可以視為一個單元，那裡就是我們要去的地方。有城市、有河流、有樹木；更有主的同在和萬千聖徒與天使。但是首先，到達聖城需要勇敢的心，就是信心加上行為：這有無數聖徒見證如云：「14說這樣話的人，是表明自己要找一個家鄉。15他們若想念所離開的家鄉，還有可以回去的機會。16他們卻羨慕一個更美的家鄉，就是在天上的。所以神被稱為他們的神，並不以為恥。因為他已經給他們預備了一座城……33他們因著信，制伏了敵國，行了公義，得了應許，堵了獅子的口。34滅了烈火的猛勢，脫了刀劍的鋒刃，軟弱變為剛強，爭戰顯出勇敢，打退外邦的全軍……39這些人都是因信得了美好的證據，卻仍未得著所應許的。40因為神給我們預備了更美的事，叫他們若不與我們同得，就不能完全」（希伯來書11:14-40）。但是歸根結底，這是恩典，這城是基督為我們預備的：「1你們心裡不要憂愁。你們信神，也當信我。2在我父的家裡，有許多住處。若是沒有，我就早已告訴你們了。我去原是為你們預備地方去。3我若去為你們預備了地方，就必再來接你們到我那裡去，我在哪裡，叫你們也在哪裡。4我往哪裡去，你們知道。那條路，你們也知道。（有古卷作我往哪裡去你們知道那條路）」（約翰福音14:1-4）。阿門。

任不寐，2021年6月1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