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聖父聖子聖靈的名，阿門。今天的證道經文是出埃及記12:1-28，

1耶和華在埃及地曉諭摩西，亞倫說，2你們要以本月為正月，為一年之首。3你們吩咐以色列全會眾說，本月初十日，各人要按著父家取羊羔，一家一隻。4若是一家的人太少，吃不了一隻羊羔，本人就要和他隔壁的鄰舍共取一隻。你們預備羊羔，要按著人數和飯量計算。5要無殘疾，一歲的公羊羔，你們或從綿羊裡取，或從山羊裡取，都可以。6要留到本月十四日，在黃昏的時候，以色列全會眾把羊羔宰了。7各家要取點血，塗在吃羊羔的房屋左右的門框上和門楣上。8當夜要吃羊羔的肉，用火烤了，與無酵餅和苦菜同吃。9不可吃生的，斷不可吃水煮的，要帶著頭，腿，五臟，用火烤了吃。10不可剩下一點留到早晨，若留到早晨，要用火燒了。11你們吃羊羔當腰間束帶，腳上穿鞋，手中拿杖，趕緊地吃，這是耶和華的逾越節。12因為那夜我要巡行埃及地，把埃及地一切頭生的，無論是人是牲畜，都擊殺了，又要敗壞埃及一切的神。我是耶和華。13這血要在你們所住的房屋上作記號，我一見這血，就越過你們去。我擊殺埃及地頭生的時候，災殃必不臨到你們身上滅你們。

14你們要記念這日，守為耶和華的節，作為你們世世代代永遠的定例。15你們要吃無酵餅七日。頭一日要把酵從你們各家中除去，因為從頭一日起，到第七日為止，凡吃有酵之餅的，必從以色列中剪除。16頭一日你們當有聖會，第七日也當有聖會。這兩日之內，除了預備各人所要吃的以外，無論何工都不可作。17你們要守無酵節，因為我正當這日把你們的軍隊從埃及地領出來。所以，你們要守這日，作為世世代代永遠的定例。18從正月十四日晚上，直到二十一日晚上，你們要吃無酵餅。19在你們各家中，七日之內不可有酵，因為凡吃有酵之物的，無論是寄居的，是本地的，必從以色列的會中剪除。20有酵的物，你們都不可吃，在你們一切住處要吃無酵餅。

21於是，摩西召了以色列的眾長老來，對他們說，你們要按著家口取出羊羔，把這逾越節的羊羔宰了。22拿一把牛膝草，蘸盆裡的血，打在門楣上和左右的門框上。你們誰也不可出自己的房門，直到早晨。23因為耶和華要巡行擊殺埃及人，他看見血在門楣上和左右的門框上，就必越過那門，不容滅命的進你們的房屋，擊殺你們。24這例，你們要守著，作為你們和你們子孫永遠的定例。25日後，你們到了耶和華按著所應許賜給你們的那地，就要守這禮。26你們的兒女問你們說，行這禮是什麼意思？27你們就說，這是獻給耶和華逾越節的祭。當以色列人在埃及的時候，他擊殺埃及人，越過以色列人的房屋，救了我們各家。於是百姓低頭下拜。28耶和華怎樣吩咐摩西，亞倫，以色列人就怎樣行。

感謝神的話語。首先，可以平行創世記12章與出埃及記12章：亞伯拉罕一家出迦勒底的吾珥與以色列出埃及，而且兩者目的地都是迦南；而逾越節可以平行祭壇。神的呼召是起行和到達唯一的理由。正如主說：我就是道路真理和生命，若不藉著我，沒有人能到父那裡去。兩者區別在於：一個家庭發展為一個民族；沒有任何「拉」可以阻擋「基督教的重建」。其次，這是出埃及記12章的一種交叉結構方式：

逾越節：1-28

埃及長子被殺：29-30

埃及人與以色列人（31-36；光暗分別，這是第一日）

以色列出埃及：37-42

逾越節；43-50

最後，出埃及記12:1-28可以結構如下：

綜合結構：1-13，逾越節，血（杯）；14-19，無酵節，餅；21-28，講道台，聖會。

換言之，逾越節預表聖餐，而逾越節的羔羊指向基督，這是「神學常識」。「2你們知道過兩天是逾越節，人子將要被交給人，釘在十字架上……17除酵節的第一天，門徒來問耶穌說，你吃逾越節的筵席，要我們在哪裡給你預備？18耶穌說，你們進城去，到某人那裡，對他說，夫子說，我的時候快到了。我與門徒要在你家裡守逾越節。19門徒遵著耶穌所吩咐的就去預備了逾越節的筵席」（馬太福音26:2-19）。

但是逾越節的羔羊不僅僅預表十字架上的基督或戴罪羔羊（以賽亞書53:7，約翰福音1:29，36；哥林多前書5:7，彼得前書1:19；啟示錄5:6，12；7:14；12:11），同時指向啟示錄中的羔羊或寶座中的羔羊。或者說，出埃及記12章中的「滅命者」，同時預表啟示錄中的羔羊：「他們與羔羊爭戰，羔羊必勝過他們，因為羔羊是萬主之主，萬王之王。同著羔羊的，就是蒙召被選有忠心的，也必得勝」（啟示錄17:14）。阿門。

一、逾越節（1-13）

1耶和華在埃及地曉諭摩西，亞倫說，2你們要以本月為正月，為一年之首。3你們吩咐以色列全會眾說，本月初十日，各人要按著父家取羊羔，一家一隻。4若是一家的人太少，吃不了一隻羊羔，本人就要和他隔壁的鄰舍共取一隻。你們預備羊羔，要按著人數和飯量計算。

5要無殘疾，一歲的公羊羔，你們或從綿羊裡取，或從山羊裡取，都可以。6要留到本月十四日，在黃昏的時候，以色列全會眾把羊羔宰了。7各家要取點血，塗在吃羊羔的房屋左右的門框上和門楣上。8當夜要吃羊羔的肉，用火烤了，與無酵餅和苦菜同吃。9不可吃生的，斷不可吃水煮的，要帶著頭，腿，五臟，用火烤了吃。10不可剩下一點留到早晨，若留到早晨，要用火燒了。11你們吃羊羔當腰間束帶，腳上穿鞋，手中拿杖，趕緊地吃，這是耶和華的逾越節。

12你因為那夜我要巡行埃及地，把埃及地一切頭生的，無論是人是牲畜，都擊殺了，又要敗壞埃及一切的神。我是耶和華。13這血要在你們所住的房屋上作記號，我一見這血，就越過你們去。我擊殺埃及地頭生的時候，災殃必不臨到你們身上滅你們。

逾越節的信息包括三個基本方面，而且都有明確的時間記號，都指向「起初神創造天地」。第一、正月，一年之首；這是以色列歷史的新紀元。強調個人各家，救恩臨到每一個以色列人人，都是罪人，都是蒙恩的罪人，沒有例外，沒有特權。第二、黃昏，宰殺羔羊。指向基督完美、完全的獻祭。或基督第一次來，十字架，道成肉身。第三、那夜，神對埃及的審判和對以色列的救贖。可以指向基督第二次來，大寶座，審判世界，並帶領自己的百姓進入新天新地。「有晚上，有早晨，這是第1-6日」。另外，注意這段經文中貫穿始終的概念「家-房屋」——這家是永生神的家，是聖殿，是教會。

1、正月，個人得救（1-4）

1耶和華在埃及地曉諭摩西，亞倫說，וַיֹּאמֶר יְהוָה אֶל־מֹשֶׁה וְאֶֽל־אַהֲרֹן בְּאֶרֶץ מִצְרַיִם לֵאמֹֽר；And the LORD spake unto Moses and Aaron in the land of Egypt, saying,2你們要以本月為正月，為一年之首。הַחֹדֶשׁ הַזֶּה לָכֶם רֹאשׁ חֳדָשִׁים רִאשׁוֹן הוּא לָכֶם לְחָדְשֵׁי הַשָּׁנָֽה；This month shall be unto you the beginning of months: it shall be the first month of the year to you。3你們吩咐以色列全會眾說，本月初十日，各人要按著父家取羊羔，一家一隻。דַּבְּרוּ אֶֽל־כָּל־עֲדַת יִשְׂרָאֵל לֵאמֹר בֶּעָשֹׂר לַחֹדֶשׁ הַזֶּה וְיִקְחוּ לָהֶם אִישׁ שֶׂה לְבֵית־אָבֹת שֶׂה לַבָּֽיִת；Speak ye unto all the congregation of Israel, saying, In the tenth day of this month they shall take to them every man a lamb, according to the house of their fathers, a lamb for an house:

4若是一家的人太少，吃不了一隻羊羔，本人就要和他隔壁的鄰舍共取一隻。你們預備羊羔，要按著人數和飯量計算。וְאִם־יִמְעַט הַבַּיִת מִהְיֹת מִשֶּׂה וְלָקַח הוּא וּשְׁכֵנוֹ הַקָּרֹב אֶל־בֵּיתוֹ בְּמִכְסַת נְפָשֹׁת אִישׁ לְפִי אָכְלוֹ תָּכֹסּוּ עַל־הַשֶּֽׂה；And if the household be too little for the lamb, let him and his neighbour next unto his house take it according to the number of the souls; every man according to his eating shall make your count for the lamb.

這裡再一次強調，主是在埃及地（בְּאֶרֶץ מִצְרַיִם）教導摩西和亞倫的。雖然「我的國不屬這世界」，劇場道成肉身進入了這個世界；使徒要直到地極作見證；教會要在這世界講道，並審判者世界的長子。月：חֹדֶשׁ，the new moon, month, monthly；the first day of the month，the lunar month（創世記1:14）。另參創世記8:13，「到挪亞六百零一歲，正月初一日，地上的水都干了。挪亞撤去方舟的蓋觀看，便見地面上干了」。首：רֹאשׁ，head, top, summit, upper part, chief, total, sum, height, front, beginning（創世記1:1，2:10等）。正（月）：רִאשׁוֹן，first, primary, former（創世記8:13等）。上述三個概念都與「起初」相關（啟示錄21:6，22:13）。而這是「你們的」（לָכֶם）新開始。這是亞筆月（出埃及記13:4，大麥成熟的春季；創世記1:29）或尼散月（尼希米記2:1）；猶太教歷一月、猶太國歷七月，長為30天，對應格里曆的3月至4月間。初十是一個重要的神學概念：利未記23:27，25:9-10；約書亞記4:19，以西結書20:1，24:1，40:1；列王紀下25:1。這是一個月三分之一的時間。

特別注意12:3中「會眾」這個概念：עֵדָה，congregation, gathering；這是「教會」這個概念在聖經中第一次正式出現，是神從埃及地分別出來的。從此以色列不再是奴隸和一盤散沙，而是成了聖會，成為耶和華的軍隊（3，6，19，47）。字根עֵד的基本含義是見證：witness；witness, testimony, evidence (of things)；witness (of people)（創世記31:44等）。這的的確確是教會最為根本的含義：舊約說以色列是耶和華的見證，新約說基督徒是基督復活的見證。羔羊：שֶׂה，首先就是取代以撒的羔羊（創世記22:7-8），然後是雅各的工價（創世記30:22）。每人（אִישׁ）、每家（בַּיִת）；救恩首先是個人的，其次是各家的。最後，4節強調以色列人之間的同工，聯絡，彼此相愛，以及不可揮霍救恩。「若是一家的人太少（מָעַט，利未記25:16等），吃不了一隻羊羔」；這個翻譯可能是錯誤的，不是人太少不能吃一隻羔羊，而是個別家庭太窮了，無法貢獻一隻羔羊；這需要以色列人同舟共濟，同擔重擔，同領一餅一杯（另參約瑟夫的說法）。鄰舍：שָׁכֵן，inhabitant, neighbour（3:22）。「按著人數和飯量計算」，這是摩西和亞倫的責任。

2、黃昏，羔羊救贖（5-11）

5要無殘疾，一歲的公羊羔，你們或從綿羊裡取，或從山羊裡取，都可以。שֶׂה תָמִים זָכָר בֶּן־שָׁנָה יִהְיֶה לָכֶם מִן־הַכְּבָשִׂים וּמִן־הָעִזִּים תִּקָּֽחוּ；Your lamb shall be without blemish, a male of the first year: ye shall take it out from the sheep, or from the goats: 6要留到本月十四日，在黃昏的時候，以色列全會眾把羊羔宰了。וְהָיָה לָכֶם לְמִשְׁמֶרֶת עַד אַרְבָּעָה עָשָׂר יוֹם לַחֹדֶשׁ הַזֶּה וְשָׁחֲטוּ אֹתוֹ כֹּל קְהַל עֲדַֽת־יִשְׂרָאֵל בֵּין הָעַרְבָּֽיִם；And ye shall keep it up until the fourteenth day of the same month: and the whole assembly of the congregation of Israel shall kill it in the evening.

7各家要取點血，塗在吃羊羔的房屋左右的門框上和門楣上。וְלָֽקְחוּ מִן־הַדָּם וְנָֽתְנוּ עַל־שְׁתֵּי הַמְּזוּזֹת וְעַל־הַמַּשְׁקוֹף עַל הַבָּתִּים אֲשֶׁר־יֹאכְלוּ אֹתוֹ בָּהֶֽם；And they shall take of the blood, and strike it on the two side posts and on the upper door post of the houses, wherein they shall eat it.

 8當夜要吃羊羔的肉，用火烤了，與無酵餅和苦菜同吃。וְאָכְלוּ אֶת־הַבָּשָׂר בַּלַּיְלָה הַזֶּה צְלִי־אֵשׁ וּמַצּוֹת עַל־מְרֹרִים יֹאכְלֻֽהוּ；And they shall eat the flesh in that night, roast with fire, and unleavened bread; and with bitter herbs they shall eat it. 9不可吃生的，斷不可吃水煮的，要帶著頭，腿，五臟，用火烤了吃。אַל־תֹּאכְלוּ מִמֶּנּוּ נָא וּבָשֵׁל מְבֻשָּׁל בַּמָּיִם כִּי אִם־צְלִי־ אֵשׁ רֹאשׁוֹ עַל־כְּרָעָיו וְעַל־קִרְבּֽוֹ；Eat not of it raw, nor sodden at all with water, but roast with fire; his head with his legs, and with the purtenance thereof.10不可剩下一點留到早晨，若留到早晨，要用火燒了。וְלֹא־תוֹתִירוּ מִמֶּנּוּ עַד־בֹּקֶר וְהַנֹּתָר מִמֶּנּוּ עַד־בֹּקֶר בָּאֵשׁ תִּשְׂרֹֽפוּ；And ye shall let nothing of it remain until the morning; and that which remaineth of it until the morning ye shall burn with fire. 11你們吃羊羔當腰間束帶，腳上穿鞋，手中拿杖，趕緊地吃，這是耶和華的逾越節。וְכָכָה תֹּאכְלוּ אֹתוֹ מָתְנֵיכֶם חֲגֻרִים נַֽעֲלֵיכֶם בְּרַגְלֵיכֶם וּמַקֶּלְכֶם בְּיֶדְכֶם וַאֲכַלְתֶּם אֹתוֹ בְּחִפָּזוֹן פֶּסַח הוּא לַיהוָֽה；And thus shall ye eat it; with your loins girded, your shoes on your feet, and your staff in your hand; and ye shall eat it in haste: it is the LORD』S passover.

首先注意這些時間概念：黃昏（עֶרֶב）、當夜（לַיִל）、早晨（בֹּקֶר）。「要無殘疾一歲的公羊羔」，平行新約的概念，就是祂沒有罪，是神悅納的獻祭；一根骨頭也沒有折斷（彼得前書1:19；約翰福音19:36；約翰一書3:5）。綿羊（כֶּבֶשׂ）與山羊（עֵז），參見馬太福音25:31-46；另參約翰一書2:2，「他為我們的罪作了挽回祭。不是單為我們的罪，也是為普天下人的罪」。限定救恩論是魔鬼的道理。第6節有一個特別的概念：מִשְׁמֶרֶת，guard, charge, function, obligation, service, watch（創世記26:5）；「留」——羔羊獻祭有神自己預定的時間，殉道亦然。宰殺：שָׁחַט（創世記22:10，37:31）。血和門都指向基督（「我就是門」）。與血（דָּם）並列的是肉（בָּשָׂר）或身體：這是我的血，這是我的身體，為你們捨的。第8節首先出現了無酵餅：מַצָּה，unleavened (bread, cake), without leaven（創世記19:3）。苦菜：מֶרֹר，bitter thing, bitter herb, bitterness（具體是哪一種植物有不同解釋）。意義可以包括：紀念在埃及奴役之苦（1:14）；紀念主的受苦和死；與主一同受苦；認罪悔改，刻苦己心。

有足夠的神學理由將第7節至於中心。血（דָּם）、門框（מְזוּזָה）與門楣（מַשְׁקוֹף），這些概念可以在新約中完全打開：「7所以耶穌又對他們說，我實實在在地告訴你們，我就是羊的門，8凡在我以先來的，都是賊，是強盜。羊卻不聽他們。9我就是門。凡從我進來的，必然得救，並且出入得草吃。10盜賊來，無非要偷竊，殺害，毀壞。我來了，是要叫羊（或作人）得生命，並且得的更豐盛。11我是好牧人，好牧人為羊捨命」（約翰福音10:7-11），吃羊羔（יֹאכְלוּ אֹתוֹ），「53耶穌說，我實實在在地告訴你們，你們若不吃人子的肉，不喝人子的血，就沒有生命在你們裡面。54吃我肉，喝我血的人就有永生。在末日我要叫他復活。55我的肉真是可吃的，我的血真是可喝的。56吃我肉喝我血的人，常在我裡面，我也常在他裡面。57永活的父怎樣差我來，我又因父活著，照樣，吃我肉的人，也要因我活著。58這就是從天上降下來的糧。吃這糧的人，就永遠活著，不像你們的祖宗吃過嗎哪，還是死了」（約翰福音6:53-58）。

「吃」這個概念在7-11節不斷被重複，可以平行創世記1-3中的吃或食物。因為是火祭，所以「不可吃生的，斷不可吃水煮的（בָּשַׁל，創世記40:3，利未記6:28）」：不能茹毛飲血，也不能過爛。「頭腿五臟」，這是全然的獻祭。不可留到早晨，這意味著救恩在時間上是有限度的，時候過了，門就關了（路加福音13:25）。「腰間束帶，腳上穿鞋，手中拿杖，趕緊地吃」：一方面，戰爭狀態之下必須保持警醒，全副武裝；另一方面，也不至於倉皇逃竄，丟盔卸甲（以賽亞書52:12）。這是一個相關難題：「耶和華對基甸說，我要用這舔水的三百人拯救你們，將米甸人交在你手中。其餘的人都可以各歸各處去」（士師記7:7）。中國春節可以被理解為「埃及人喪事喜辦的逾越節」；而且那是徹底放鬆甚至放縱的肚腹狂歡。這裡第一次出現逾越節這個概念：פֶּסַח，passover；sacrifice of passover；animal victim of the passover；festival of the passover。在舊約中，這個概念共出現了49次。這首先是耶和華（基督）的逾越節，然後才是以色列的逾越節——基督十字架是根基，然後是信徒背負十字架跟隨主。

3、那夜，審判世界（12-13）

12因為那夜我要巡行埃及地，把埃及地一切頭生的，無論是人是牲畜，都擊殺了，又要敗壞埃及一切的神。我是耶和華。וְעָבַרְתִּי בְאֶֽרֶץ־מִצְרַיִם בַּלַּיְלָה הַזֶּה וְהִכֵּיתִי כָל־בְּכוֹר בְּאֶרֶץ מִצְרַיִם מֵאָדָם וְעַד־בְּהֵמָה וּבְכָל־אֱלֹהֵי מִצְרַיִם אֶֽעֱשֶׂה שְׁפָטִים אֲנִי יְהוָֽה；For I will pass through the land of Egypt this night, and will smite all the firstborn in the land of Egypt, both man and beast; and against all the gods of Egypt I will execute judgment: I am the LORD

13這血要在你們所住的房屋上作記號，我一見這血，就越過你們去。我擊殺埃及地頭生的時候，災殃必不臨到你們身上滅你們。וְהָיָה הַדָּם לָכֶם לְאֹת עַל הַבָּתִּים אֲשֶׁר אַתֶּם שָׁם וְרָאִיתִי אֶת־הַדָּם וּפָסַחְתִּי עֲלֵכֶם וְלֹֽא־יִֽהְיֶה בָכֶם נֶגֶף לְמַשְׁחִית בְּהַכֹּתִי בְּאֶרֶץ מִצְרָֽיִם；And the blood shall be to you for a token upon the houses where ye are: and when I see the blood, I will pass over you, and the plague shall not be upon you to destroy you, when I smite the land of Egypt.

逾越節或基督事件包含了兩個不可分割，不可偏頗的真理：第一、審判埃及人（12）；第二、救贖以色列（13）。均衡與完全，這正是必須重建基督教的理由。

神首先自己解釋逾越節的含義：עָבַר，to pass over or by or through, alienate, bring, carry, do away, take, take away, transgress（創世記8:1，12:6，15:17等）。一方面，神必進入這個世界（道成肉身，基督復臨）；另一方面，祂必勝過並終結這個世界。神對世界的審判同時指向兩個基本方面，第一、「把埃及地一切頭生的，無論是人（אָדָם）是牲畜，都擊殺了」。擊殺（נָכָה，創世記4:15，8:21。14:5等；出埃及記2:11-13，3:20等）埃及一切頭生的，他們實際上因為自高而自以為神或被以為神。第二、「又要敗壞埃及一切的神」。「我是耶和華」的意思是：我才是神，除了我以外你不可以有別的神。「埃及一切的神」，埃及人實際上都有「信仰」，只是信各種假神。但無論是自以為神，還是敬拜假神，按罪當滅。也可以說這是埃及的兩種神祇：自以為神（無我），崇拜偶像（無神）。敗壞：אֶֽעֱשֶׂה שְׁפָטִים，I will execute judgment（6:6，7:4）。準確翻譯應該是：我要實施審判，我要施行公義。這是為愛嗎？

逾越（פָּסַח）的另外一個含義就是神的災殃（נֶגֶף）越過以色列人，原因是「基督寶血的遮蓋」。記號（אוֹת，創世記4:15）可平行啟示錄中以色列的「受印」。

二、無酵節（14-20）

14你們要記念這日，守為耶和華的節，作為你們世世代代永遠的定例。；15你們要吃無酵餅七日。頭一日要把酵從你們各家中除去，因為從頭一日起，到第七日為止，凡吃有酵之餅的，必從以色列中剪除。

16頭一日你們當有聖會，第七日也當有聖會。這兩日之內，除了預備各人所要吃的以外，無論何工都不可作。17你們要守無酵節，因為我正當這日把你們的軍隊從埃及地領出來。所以，你們要守這日，作為世世代代永遠的定例。18從正月十四日晚上，直到二十一日晚上，你們要吃無酵餅。

19在你們各家中，七日之內不可有酵，因為凡吃有酵之物的，無論是寄居的，是本地的，必從以色列的會中剪除。20有酵的物，你們都不可吃，在你們一切住處要吃無酵餅。

無酵餅（出埃及記13:6-8；利未記23:5-6）至少有兩大神學含義：第一，不能耽延：「他們用埃及帶出來的生面烤成無酵餅。這生面原沒有發起，因為他們被催逼離開埃及，不能耽延，也沒有為自己預備什麼食物」（出埃及記12:39）。第二、不可膨脹：「6你們這自誇是不好的。豈不知一點面酵能使全團發起來嗎？7你們既是無酵的面，應當把舊酵除淨，好使你們成為新團。因為我們逾越節的羔羊基督已經被殺獻祭了。8所以，我們守這節不可用舊酵，也不可用惡毒（或作陰毒），邪惡的酵，只用誠實真正的無酵餅」（哥林多前書5:7-8）。這兩者之間存在張力。另外注意「七日」這個概念貫穿無酵節教導的始終：七天，神重新創造世界和人類；賊溜某種意義上，重生就是除酵。這段經文可以平行結構：個人、教會、家庭，都要順服無酵節的真理；否則，「剪除」這個概念首尾呼應，自高的，自以為神的，吃人自義和貪愛埃及或世界不願意離開的，最終必降為卑，或者與埃及一同滅亡。如果說逾越節預表基督事件，指向神的「責任」；而無酵節更強調選民的責任。前者因信稱義，後者加上行為。

1、你們（14-15）

14你們要記念這日，守為耶和華的節，作為你們世世代代永遠的定例。וְהָיָה הַיּוֹם הַזֶּה לָכֶם לְזִכָּרוֹן וְחַגֹּתֶם אֹתוֹ חַג לַֽיהוָה לְדֹרֹתֵיכֶם חֻקַּת עוֹלָם תְּחָגֻּֽהוּ；And this day shall be unto you for a memorial; and ye shall keep it a feast to the LORD throughout your generations; ye shall keep it a feast by an ordinance for ever.15你們要吃無酵餅七日。頭一日要把酵從你們各家中除去，因為從頭一日起，到第七日為止，凡吃有酵之餅的，必從以色列中剪除。שִׁבְעַת יָמִים מַצּוֹת תֹּאכֵלוּ אַךְ בַּיּוֹם הָרִאשׁוֹן תַּשְׁבִּיתוּ שְּׂאֹר מִבָּתֵּיכֶם כִּי כָּל־אֹכֵל חָמֵץ וְנִכְרְתָה הַנֶּפֶשׁ הַהִוא מִיִּשְׂרָאֵל מִיּוֹם הָרִאשֹׁן עַד־יוֹם הַשְּׁבִעִֽי；Seven days shall ye eat unleavened bread; even the first day ye shall put away leaven out of your houses: for whosoever eateth leavened bread from the first day until the seventh day, that soul shall be cut off from Israel.

「你們」可以指包括摩西亞倫在內的每一個以色列人，每一個人都需要重生。這日（הַיּוֹם הַזֶּה）就是正月十四日，就是逾越節這日——逾越節之夜之後是十四天無酵節的第一日（最初逾越節當夜舉行「家筵」，因此沒有聖會）。紀念：זִכָּרוֹן，memorial, reminder, remembrance（2:24）；這個名詞第一次出現，平行聖餐中的「記念」。守（חָגַג，5:1）節（חָג，10:1）更指向行為。לַֽיהוָה，為耶和華，向耶和華；「你們也當如此行，為的是紀念我」。定例：חֻקָּה，statute, ordinance, limit, enactment, something prescribed（創世記26:5）。這是永遠的節日：一方面，基督的救恩是永遠的，世世代代祂是神；另一方面，人永遠不過是人，不可自以為神——即使到新天新地，你們仍然要敬拜神。

七日（שִׁבְעַת יָמִים）這個概念足以讓基督徒明白：我們永遠要與埃及人分別，永遠不可自高。連續七天的「除酵」，顯示罪人身上的貪與狂，是何等的罪孽深重。更需要每7天一次的認罪赦罪。另外七日的頭一日，可以平行復活節的信息（馬太福音28:1等）。

連同出埃及記13:6-7，無酵餅（מַצָּה）這個概念在出埃及記12-13章中共出現了8次。除去：שָׁבַת，to cease, desist, rest；to keep or observe the sabbath（創世記2:2-3，8:22；出埃及記5:5）。這個動詞首先與安息日有關；其次指歇下擔子——再沒有貪愛世界和「牛X」更是生命重擔的了；所謂抱負、初心、使命，果然是「好大的抱負」；這是真正埃及的重擔，或埃及的瘡。其賓語是שְׂאֹר，leaven（申命記16:4）。這是表示無酵餅的另外一個概念：חָמֵץ，the thing leavened, leaven（12:15，19，20；13:3，7）。剪除（כָּרַת，Torahx36）的對象是靈魂（נֶפֶשׁ）。沒有一次永遠。而且要永遠在以色列中消滅偉人——願神的家中不再有迦南人、妓女孌童和偉人；不再有成功神學和肉身成道。但這剪除是愛嗎？

2、聖會（16-18）

16頭一日你們當有聖會，第七日也當有聖會。這兩日之內，除了預備各人所要吃的以外，無論何工都不可作。וּבַיּוֹם הָרִאשׁוֹן מִקְרָא־קֹדֶשׁ וּבַיּוֹם הַשְּׁבִיעִי מִקְרָא־קֹדֶשׁ יִהְיֶה לָכֶם כָּל־מְלָאכָה לֹא־יֵעָשֶׂה בָהֶם אַךְ אֲשֶׁר יֵאָכֵל לְכָל־נֶפֶשׁ הוּא לְבַדּוֹ יֵעָשֶׂה לָכֶֽם；And in the first day there shall be an holy convocation, and in the seventh day there shall be an holy convocation to you; no manner of work shall be done in them, save that which every man must eat, that only may be done of you.17你們要守無酵節，因為我正當這日把你們的軍隊從埃及地領出來。所以，你們要守這日，作為世世代代永遠的定例。וּשְׁמַרְתֶּם אֶת־הַמַּצּוֹת כִּי בְּעֶצֶם הַיּוֹם הַזֶּה הוֹצֵאתִי אֶת־צִבְאוֹתֵיכֶם מֵאֶרֶץ מִצְרָיִם וּשְׁמַרְתֶּם אֶת־הַיּוֹם הַזֶּה לְדֹרֹתֵיכֶם חֻקַּת עוֹלָֽם；And ye shall observe the feast of unleavened bread; for in this selfsame day have I brought your armies out of the land of Egypt: therefore shall ye observe this day in your generations by an ordinance for ever.18從正月十四日晚上，直到二十一日晚上，你們要吃無酵餅。בָּרִאשֹׁן בְּאַרְבָּעָה עָשָׂר יוֹם לַחֹדֶשׁ בָּעֶרֶב תֹּאכְלוּ מַצֹּת עַד יוֹם הָאֶחָד וְעֶשְׂרִים לַחֹדֶשׁ בָּעָֽרֶב；In the first month, on the fourteenth day of the month at even, ye shall eat unleavened bread, until the one and twentieth day of the month at even.

第一天和第七天都有聖會；換言之，無酵節七天中首尾有兩場聖會。這是春節無法相提並論的：耶和華的節日遠遠超越了中國人的家族洞穴，不僅將生命從血親和食物鏈條中帶進公共領域，更帶領每個人仰望上帝。聖會：מִקְרָא־קֹדֶשׁ，an holy convocation。首先，聖，קֹדֶשׁ，apartness, holiness, sacredness, separateness（3:5）。這些節日和聚會是神聖的，與神有關；與世界所有的人的節日和聚會分別出來。其次，會：מִקְרָא，convocation, convoking, reading, a calling together（利未記23×11）。神的百姓與世界分別出來，不是進入洞穴和內心等任何肉身成道的清高騙局，而是進入教會。這是有人召集的公共集會，這是以讀經為基本內容的集會。這兩場聚會的定例，與安息日相同：不能做別的工。

「你們要守無酵節」！וּשְׁמַרְתֶּם אֶת־הַמַּצּוֹת，直譯，你們要守無酵餅。這是主的命令，這是神的愛。在新約語境中，可平行「25你們不可停止聚會，好像那些停止慣了的人，倒要彼此勸勉。既知道（原文作看見）那日子臨近，就更當如此。26因為我們得知真道以後，若故意犯罪，贖罪的祭就再沒有了。27惟有戰懼等候審判和那燒滅眾敵人的烈火」（希伯來書10:25-27）。為什麼聚會就可以阻斷「故意犯罪」呢？原因在聖道和聖靈，而聖道和聖禮的真意都在除酵。

而這裡的解釋是：「因為我正當這日把你們的軍隊從埃及地領出來」。一方面，只有除酵才能成為軍隊；另一方面，只有堅持無酵才不至於返回埃及。這裡還要強調兩個概念：第一，是「我」而不是你們自己或別的什麼假神拯救了你們，所以你們不可自高；第二、既然「我」將你們領出來，所以你們要快跑，永不回頭。這裡又一次強調軍隊，而且是「你們的軍隊」（צִבְאוֹתֵיכֶם）這個概念。出埃及記7:4說的是「我的軍隊」，如何又變成了「你們的軍隊」？這無疑是賦予了以色列人戰爭的責任。第18節進一步規定了正月裡這7天無酵節的長度；而且是從晚上到晚上（עֶרֶב）。可以平行創世記第一章中的6個晚上——這是重新的創造，而且更是重新造男造女，醫治「你們便如神」的惡疾。

3、家中（19-20）

19在你們各家中，七日之內不可有酵，因為凡吃有酵之物的，無論是寄居的，是本地的，必從以色列的會中剪除。שִׁבְעַת יָמִים שְׂאֹר לֹא יִמָּצֵא בְּבָתֵּיכֶם כִּי כָּל־אֹכֵל מַחְמֶצֶת וְנִכְרְתָה הַנֶּפֶשׁ הַהִוא מֵעֲדַת יִשְׂרָאֵל בַּגֵּר וּבְאֶזְרַח הָאָֽרֶץ；Seven days shall there be no leaven found in your houses: for whosoever eateth that which is leavened, even that soul shall be cut off from the congregation of Israel, whether he be a stranger, or born in the land.20有酵的物，你們都不可吃，在你們一切住處要吃無酵餅。כָּל־מַחְמֶצֶת לֹא תֹאכֵלוּ בְּכֹל מוֹשְׁבֹתֵיכֶם תֹּאכְלוּ מַצּֽוֹת；Ye shall eat nothing leavened; in all your habitations shall ye eat unleavened bread.

「你們各家」（מִבָּתֵּיכֶם……בְּבָתֵּיכֶם）這個概念在15與19中也是交叉呼應的。同時，在這兩節經文中，「在你們各家中」與「在你們一切住處」（בְּכֹל מוֹשְׁבֹתֵיכֶם）前後呼應。מוֹשָׁב：seat, assembly, dwelling-place, dwelling, dwellers（10:23）。在任何國家、任何地方、任何處境中……這兩組概念首先涉及家庭教育以及學校教育：不是望子成龍，也不是接班人；而是教導兒女安安靜靜作「完全人」，同時要與埃及人分別。這是無酵節兩個充滿張力的真理：一方面不可自我膨脹；另一方面，有不可以為了表演謙卑而主張「我們和埃及人都是一樣的罪人」。中國的家庭教育在這兩個方面都是魔鬼的教育：一方面吃人自義，另一方面無真理無原則的彼此淫亂。這些教導進一步覆蓋了在以色列中的寄居者（גָּר，2:22）。這是什麼意思呢？救恩繼續向外邦人（包括埃及人和迦南人）開放。同時注意教會（מֵעֲדַת）這個概念再度出現：教會中有寄居者。當然這寄居者有兩種「前途」，最終可能信了，成為真以色列人；到也可能最終成為稗子。不要在教會中寄居，教會是你的家。真正的基督徒，在任何地方都不可膨脹：「你們知道我是誰」。

三、傳道人（21-28）

21於是，摩西召了以色列的眾長老來，對他們說，

你們要按著家口取出羊羔，把這逾越節的羊羔宰了。22拿一把牛膝草，蘸盆裡的血，打在門楣上和左右的門框上。你們誰也不可出自己的房門，直到早晨。23因為耶和華要巡行擊殺埃及人，他看見血在門楣上和左右的門框上，就必越過那門，不容滅命的進你們的房屋，擊殺你們。

24這例，你們要守著，作為你們和你們子孫永遠的定例。25日後，你們到了耶和華按著所應許賜給你們的那地，就要守這禮。26你們的兒女問你們說，行這禮是什麼意思？27你們就說，這是獻給耶和華逾越節的祭。當以色列人在埃及的時候，他擊殺埃及人，越過以色列人的房屋，救了我們各家。

於是百姓低頭下拜。28耶和華怎樣吩咐摩西，亞倫，以色列人就怎樣行。

在出埃及記的敘事中，一直存在這樣三重的重複敘事：第一是神對摩西的教導；第二是摩西對以色列重複神的教導；第三是摩西和以色列人踐行或順服這些教導。這三個基本方面實際上相應地涉及三大真理：基督、牧者和會眾。因此這不是簡單的重複。但是，這些重複的概念在釋經上有諸多的方便，我們不需要每個概念重複解釋；只是提醒大家兩點：第一、神學上的重複是不可或缺的；第二、重複之中仍有側重點的不同，注意不同點。出埃及記12:21-28是摩西向以色列重複神關於逾越節的教導，因此在出埃及記12:1-28中，逾越節與逾越節首尾呼應。至於無酵節的重複教導，參出埃及記13:1-16。而出埃及記12:21-28還可以說進一步交叉結構如上。我們還可以將這段經文視為摩西的講道。這場講道的內容涉及兩個基本方面：教導以色列的長老（21-23）；教導（以色列的長老去教導）以色列的子孫（24-28）。這是一篇真正的講道。

1、教導以色列：長老（21-23）

21於是，摩西召了以色列的眾長老來，對他們說，你們要按著家口取出羊羔，把這逾越節的羊羔宰了。וַיִּקְרָא מֹשֶׁה לְכָל־זִקְנֵי יִשְׂרָאֵל וַיֹּאמֶר אֲלֵהֶם מִֽשְׁכוּ וּקְחוּ לָכֶם צֹאן לְמִשְׁפְּחֹתֵיכֶם וְשַׁחֲטוּ הַפָּֽסַח；Then Moses called for all the elders of Israel, and said unto them, Draw out and take you a lamb according to your families, and kill the passover.22拿一把牛膝草，蘸盆裡的血，打在門楣上和左右的門框上。你們誰也不可出自己的房門，直到早晨。וּלְקַחְתֶּם אֲגֻדַּת אֵזוֹב וּטְבַלְתֶּם בַּדָּם אֲשֶׁר־ בַּסַּף וְהִגַּעְתֶּם אֶל־הַמַּשְׁקוֹף וְאֶל־שְׁתֵּי הַמְּזוּזֹת מִן־הַדָּם אֲשֶׁר בַּסָּף וְאַתֶּם לֹא תֵצְאוּ אִישׁ מִפֶּֽתַח־בֵּיתוֹ עַד־בֹּֽקֶר；And ye shall take a bunch of hyssop, and dip it in the blood that is in the bason, and strike the lintel and the two side posts with the blood that is in the bason; and none of you shall go out at the door of his house until the morning.23因為耶和華要巡行擊殺埃及人，他看見血在門楣上和左右的門框上，就必越過那門，不容滅命的進你們的房屋，擊殺你們。וְעָבַר יְהוָה לִנְגֹּף אֶת־מִצְרַיִם וְרָאָה אֶת־הַדָּם עַל־הַמַּשְׁקוֹף וְעַל שְׁתֵּי הַמְּזוּזֹת וּפָסַח יְהוָה עַל־הַפֶּתַח וְלֹא יִתֵּן הַמַּשְׁחִית לָבֹא אֶל־בָּתֵּיכֶם לִנְגֹּֽף；For the LORD will pass through to smite the Egyptians; and when he seeth the blood upon the lintel, and on the two side posts, the LORD will pass over the door, and will not suffer the destroyer to come in unto your houses to smite you.

這場聚會是神差遣摩西去召集（קָרָא）的，召集的對象是以色列的眾長老。他們需要「集訓」。逾越節的羔羊，原文是פֶּסַח，passover；或代指sacrifice of passover。這裡特別的概念是牛膝草，אֵזוֹב，hyssop, a plant used for medicinal and religious purposes（利未記14:4-7等）。另參列王紀上4:33，「他講論草木，自利巴嫩的香柏樹直到牆上長的牛膝草，又講論飛禽走獸，昆蟲水族」；詩篇51:7，「求你用牛膝草潔淨我，我就乾淨，求你洗滌我，我就比雪更白」。這涉及贖罪。約翰福音19:29，「有一個器皿盛滿了醋，放在那裡。他們就拿海絨蘸滿了醋，綁在牛膝草上，送到他口」；希伯來書9:19，「因為摩西當日照著律法，將各樣誡命傳給眾百姓，就拿朱紅色絨和牛膝草，把牛犢山羊的血和水，灑在書上，又灑在眾百姓身上，說」。

一直以來對何為牛膝草，從無定論。根據字根，我個人理解אֵזוֹב可能是薊花，或類似有毛刺之類的植物；未必是「神香草」。牛膝草也可以平行苦菜。在新的創造中，創世記第一章中的植物和蔬菜同樣扮演了重要的角色。

「巡行（עָבַר）……越過（פָּסַח）」與上文平行。滅命：שָׁחַת，to destroy, corrupt, go to ruin, decay（創世記6:11，出埃及記8:24等）。另參啟示錄11:18，「外邦發怒，你的忿怒也臨到了。審判死人的時候也到了。你的僕人眾先知，和眾聖徒，凡敬畏你名的人連大帶小得賞賜的時候也到了。你敗壞那些敗壞世界之人的時候也就到了」；啟示錄19:2，「他的判斷是真實公義的。因他判斷了那用淫行敗壞世界的大淫婦，並且向淫婦討流僕人血的罪，給他們伸冤」。「你們誰也不可出自己的房門」可平行創世記7:16，「凡有血肉進入方舟的，都是有公有母，正如神所吩咐挪亞的。耶和華就把他關在方舟裡頭」；創世記19:10-11，「只是那二人伸出手來，將羅得拉進屋去，把門關上，11並且使門外的人，無論老少，眼都昏迷。他們摸來摸去，總尋不著房門」。這是愛嗎？

2、教導以色列：後裔（24-28）

24這例，你們要守著，作為你們和你們子孫永遠的定例。וּשְׁמַרְתֶּם אֶת־הַדָּבָר הַזֶּה לְחָק־לְךָ וּלְבָנֶיךָ עַד־עוֹלָֽם；And ye shall observe this thing for an ordinance to thee and to thy sons for ever.25日後，你們到了耶和華按著所應許賜給你們的那地，就要守這禮。וְהָיָה כִּֽי־תָבֹאוּ אֶל־הָאָרֶץ אֲשֶׁר יִתֵּן יְהוָה לָכֶם כַּאֲשֶׁר דִּבֵּר וּשְׁמַרְתֶּם אֶת־הָעֲבֹדָה הַזֹּֽאת；And it shall come to pass, when ye be come to the land which the LORD will give you, according as he hath promised, that ye shall keep this service.26你們的兒女問你們說，行這禮是什麼意思？וְהָיָה כִּֽי־יֹאמְרוּ אֲלֵיכֶם בְּנֵיכֶם מָה הָעֲבֹדָה הַזֹּאת לָכֶֽם；And it shall come to pass, when your children shall say unto you, What mean ye by this service?27你們就說，這是獻給耶和華逾越節的祭。當以色列人在埃及的時候，他擊殺埃及人，越過以色列人的房屋，救了我們各家。於是百姓低頭下拜。וַאֲמַרְתֶּם זֶֽבַח־פֶּסַח הוּא לַֽיהוָה אֲשֶׁר פָּסַח עַל־בָּתֵּי בְנֵֽי־יִשְׂרָאֵל בְּמִצְרַיִם בְּנָגְפּוֹ אֶת־מִצְרַיִם וְאֶת־בָּתֵּינוּ הִצִּיל וַיִּקֹּד הָעָם וַיִּֽשְׁתַּחֲוּֽוּ；That ye shall say, It is the sacrifice of the LORD』S passover, who passed over the houses of the children of Israel in Egypt, when he smote the Egyptians, and delivered our houses. And the people bowed the head and worshipped.28耶和華怎樣吩咐摩西，亞倫，以色列人就怎樣行。וַיֵּלְכוּ וַיַּֽעֲשׂוּ בְּנֵי יִשְׂרָאֵל כַּאֲשֶׁר צִוָּה יְהוָה אֶת־מֹשֶׁה וְאַהֲרֹן כֵּן עָשֽׂוּ；And the children of Israel went away, and did as the LORD had commanded Moses and Aaron, so did they.

你們和你們的子孫（לְךָ וּלְבָנֶיךָ），這是兩個並列的概念——在律法面前，父子平等，代代平等。而且這律法「放之四海而皆准」，無論在埃及，在曠野，在迦南（按著所應許賜給你們的那地），都要「守這禮」。禮：עֲבֹדָה，labour, service（1:14，2:23，5:9，5:11，6:6，6:9）。這個概念同時出現在25和26節。以色列脫離了埃及人的重擔和奴役，但所謂「自由」只是指變成神的奴僕。24節中的「子孫」與26節中的「兒女」，以及28節中的以色列人，核心概念都是「兒子」（בֵּן）。這是獻給耶和華逾越節的祭：זֶֽבַח־פֶּסַח הוּא לַֽיהוָה，It is the sacrifice of the LORD』S passover；也可以說，這是耶和華逾越節的祭——這是基督為我們獻上的贖罪祭。זֶבַח，sacrifice（10:25）。「於是百姓低頭下拜」，這已經是無酵節的見證 了：「8這些事是我約翰所聽見所看見的。我既聽見看見了。就在指示我的天使腳前俯伏要拜他。9他對我說，千萬不可。我與你，和你的弟兄眾先知，並那些守這書上言語的人，同是作僕人的。你要敬拜神」（啟示錄22:8-9）。

僅僅「低頭下拜」或主日崇拜是不夠的，以色列的眾子——新人——在聖會之外要有實際的行動，要「行出來」。正如主耶穌在設立聖餐之時所吩咐的：「你們也要如此行，為的是紀念我」。只知道基督並祂釘十字架是不夠的，知道是為了行。這節經文有並列了三個動詞，都與「加上行為」有關；因為「身體沒有靈魂是死的，信心沒有行為也是死的」（雅各書2:26）。第一、יָלַךְ，to go, walk, come。以色列人起來行動。第二、עָשָׂה，to do, fashion, accomplish, make。以色列人完成逾越節和無酵節的獻祭，當然也包括經歷其中的真理。第三、עָשָׂה，重複。神命令以色列行動，他們就行動。否決行為和牧職的基督教不是基督教。「摩西亞倫」這牧者角色不可缺少，教會才是教會。正因為必須有牧者，主基督和新約關於牧養或牧者的這些話才是真實的：「耶穌第二次又對他說，約翰的兒子西門，你愛我嗎？彼得說，主阿，是的。你知道我愛你。耶穌說，你牧養我的羊」（約翰福音21:16；另參使徒行傳20:28，哥林多前書9:7，彼得前書5:2）。阿門。

任不寐，2021年11月27日